当李信进到教室的时候,发现本该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还剩下一人。
是莫鲁迪斯。
“你怎么才回来啊?你旷课整整半天呢!对了,今天好像不止你一个旷课,还有那个叫泽岚的,额,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重点是你不要啰嗦了,今天没空听你废话。”李信一心只想见那一直以来只活在传说里的姬明雪,哪里还顾得上本来他就没怎么在意过得莫鲁迪斯。
这时候李信已经抓起了自己的枪,准备离开了。
“好吧,是青昀老师让我在这里等你的,他说等你回来了,去他那里报个道。”莫鲁迪斯飞快的说着。
李信刹住步子,看着莫鲁迪斯:“哪个青昀?”
“还能有哪个?就是武系的诸葛青昀呗!”莫鲁迪斯回答道。
“外号诸葛村夫的那个?”李信歪着头问。
“嗯——就是诸葛村夫。”莫鲁迪斯点头肯定。
莫鲁迪斯其实也并不是多么尊师重道的家伙,只不过是这家伙老实的一面掩盖了他自负的一面,实际上,他的傲气一点都不比李信差,否则他也不会只把李信当做自己的朋友了,说到底,他也看不上其他的同学。
至于诸葛村夫,是须牙武系的一位老师,据说这位诸葛青昀最开始来须牙的时候,是一个山野农夫,自称隐居太久而耐不住寂寞,想来须牙谋些武学传人。
人们耻笑他,觉得他口出狂言,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宵小。
可是当他拿着一把柴刀连挫三位须牙武系老师的时候,人们才惊觉人不可貌相真是无与伦比的真理。
可是尽管后来诸葛青昀成功的在须牙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他却不好好教课,甚至公然在自己的课堂上呼呼大睡,让学生们“自己钻研”,称“武学没有捷径,最好自己琢磨,等到适当时候就会传授真正的绝学”云云,更多时候,他还会去做一些诸如砍柴的事情,真是不忘本,所以学生们给他起了个外号,诸葛村夫。
可是据很多学生抱怨,他嘴里的所谓适当时候,常常半月都等不到一次。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一旦诸葛青昀大发慈悲的认认真真讲两堂课的时候,那必定是座无虚席,甚至很多其他班级的学生趴着窗户也要听的。
不为别的,因为几乎每个学生在抱怨的时候也大大赞叹诸葛村夫所讲的武学道理和传授的一些技法都是十分实用而精髓的。
所以诸葛青昀在须牙众学生心里是又爱又恨。
“找我做什么!”虽然语气略带不以为然,但李信还是怀抱着他那杆枪站住了。
“谁知道呢!倒是你,这半天去哪儿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课,但是你也从来没有这样旷过课啊!”莫鲁迪斯表示震惊。
“呵呵。”李信皮笑肉不笑,“看来你很了解我啊……”
莫鲁迪斯习惯性的抓抓头:“你什么意思啊!我好心等你很久了!”他也不是那种绝对愚钝的人,他看得出李信的笑意中包含有森然的警惕味道。
“就为了告诉我诸葛村夫想见我?让我猜猜……”李信低头沉思。
“哎!你今天看起来挺开心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莫鲁迪斯突然转了话锋。
李信讶然抬头:“呵呵,你今天让我刮目相看啊。”
“过奖了,我之所以那样觉得,只是因为,你平时没这么多话的。”莫鲁迪斯实话实说。
“是嘛……”李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也许我并不是很了解你,但我至少比其他人了解你。”莫鲁迪斯认真地说。
“好了,不要说这些废话了,诸葛村夫那里我自然会去,这次谢谢你了。”
李信心道,按照诸葛村夫对这个班的了解,他肯定是来到这儿以后看到没有自己的影子,便张口就是“看到李信让他去我那里一趟”之类的话,他肯定想不到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同学是和李信亲近的,所以要是莫鲁迪斯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不告诉自己,那么自己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李信说谢谢的时候说的很真诚。
莫鲁迪斯憨厚的笑:“那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去打铁……”
“等下,嗯……”李信仿佛想到了什么,“打铁那玩意儿不是轻巧活儿,你要是实在想多赚钱,不如,试试浮冰塔吧……”
“浮冰塔,你是说……”莫鲁迪斯一脸犹疑。
“最后一句!当断则断!回头见!”李信抱枪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阿澈不会等得不耐烦了吧,李信有些后悔跟莫鲁迪斯磨叽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