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来,泽岚非常不开心,原因无他,都是那名叫做初零的家伙闹的。
为什么他那么不近人情呢?我从来都没有过想得到他的回报啊!就算有……也只是……
泽岚的脑海里全都是从前时候他执着的眼神与偶尔灿烂光明的微笑,多好的人呀!可是为什么他那天却那样的冷呢,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不仅仅是想帮他,我还,我还想见他呀……
唉!每每想着想着她就不自觉的叹息一声。
仅仅两天的茶不思饭不想,眉间始终带着忧愁的泽岚便消瘦了不少。
对此她的母亲十分担忧,问她怎么了也不说,直到一天夜里,她听到女儿睡梦之中喊着“初零”二字,才知道缘由在哪儿。
于是便私下里同丈夫商量:“那叫初零的孩子咱们也见过几次,除了家境贫寒点儿,不论样貌和武学都很优秀,要不请媒人去说说吧。”
泽崇和听到这话就皱眉头:“门不当户不对,这不太好吧,城里家境好的优秀儿郎多了去了!干嘛非看上那个穷小子?”二十年风风雨雨,让他即便不同意妻子的提议,语气上也还是客客气气的。
储兰当下便反驳道:“你忘了你当年娶我的时候了吗?你那时候还不也是穷小子?”
“这……我现在不挺好的?而谁又知道那小子将来比不比得上我?”泽崇和很不服气地说。
想他在商海打拼二十年,走南闯北,见惯了浮沉浪涛,经历过无数次艰难进退,吃过的苦简直是常人无法想象,如今挣得这丰厚家产,自然是不把初零看做跟自己是一类人——要知道,穷小子很多,但是能够出人头地的,很少,他可不希望将来自己女儿跟着很有可能永远不会发迹的穷丈夫受苦,然后自己还要拿出钱财去周济的情况发生,那简直是有辱门楣,更简直是耽误了女儿的大好韶华!
“所以说,为了女儿的幸福,咱们可不能把女儿托付给这种穷小子。”泽崇和说的很坚定。
看着丈夫如此坚持,储兰鼻子一酸,泫然欲泣,哽咽道:“那我当年为什么嫁给你呢?我难道就知道你将来一定会富贵吗?还不是因为我爱你,为了你,我二十年没回家了……”
“你……”看着妻子难过的样子,泽崇和也是一阵心痛,“你别这样,有事情就好好说嘛!”说着他搂住了储兰的身躯,并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咱们的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她比谁都有主见,她决定的事,哪次又变过?我看那初零长得又漂亮武学又不错,多少城里富户的小丫头的眼睛都盯得紧紧的,再看你,长相就不说了,当年愿意跟你在一起的除了我还有谁?我告诉你,女儿这两天吃饭都吃不多,要是她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储兰絮絮叨叨地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
“行行行,你别说了,也别哭了!唉,你哪儿都好,就是爱哭。”泽崇和无奈地说,“这次听你的,这几天就请媒人去说,等他们成婚,我多帮帮他就行了,他不是卖羊肉吗,也正好和商界是差不多的一回事儿……”
听到这儿,储兰破涕为笑:“要不说我从来不后悔嫁给你,你也从没让我失望过。”
“哈哈,让女人失望就是男人最大的失败。”泽崇和大笑道,“不过有一点,将来他们的孩子要姓泽。”
“万一那孩子不同意呢?”储兰问。
“不同意也得同意!我那么宝贝的女儿都给他了!他还想讨价还价?”
“要是他真的讨价还价呢?”储兰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就让他们多生几个孩子,总得有一个姓泽!”
泽崇和虽然很爱女儿,但却也一直为没有男丁而忧愁,所以他认为说什么女儿生的娃娃也得至少有一个姓泽。
储兰噗嗤一笑:“你可真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