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是说,今儿只自家人聚聚吗……”
我还是说了,这个女人,竟让我无法割舍。
而她是个谜,我破不了。
而她给我的,只是恨,满满的。
而她……
我是容王府的小王子,人人都说老小得爱,可我不这样认为,从小到大,父王心中,眼中能看到的只有二哥。为了让父王注意我,我惹祸闹事儿,然而这样得到的,只有父王的责骂,“你小子太冲了,这样吧,叫‘允’吧,本王保佑不了你一辈子,只求你能折腰做人,给容家省点儿安宁。”
父王真的不喜欢我。一次到宫中时,与父王兄弟同车,我无聊的偷望街道,发现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在乞讨,我无意识地说了个“哑巴”。话音未来,我就挨了父王一耳光,他不顾哥哥们酷酷哀求,坚持把我赶下马车,让我独回府。
这一次,我死了心,这一次,我发现了青楼,这一次我比以前更沉迷了。父王再次骂我时,我只是笑笑。
本王?他对我与大哥永远都是以本王相称。
我问母妃,为何都是儿子,却如此不同。
母妃只是笑,我却觉得她不如哭。
父王只有母妃一个女人,但母妃却不是父王想要的女人,母妃是前相爷之女,因爱慕父王,她的手帕上都绣了父王的名儿,无意中被太后看到,就亲点了这门亲事。母妃从不说她与父王的事儿,但我看出,她嫁了心中人,却没有预期的幸福。她是失败的,父王没有其他女人,只是不爱她而已。
从此,我不再想得到什么,我默默学武,当父王晚年,弃病专心习佛时,军队群龙无首,我亲自求见国主,说我能行,我是个好将才,我无法保证拿下秋凉,但我敢信,我在,秋凉就一辈子都只是远远的偷窥未央。
当我接到圣旨时,我从父王眼中看到了错愕,与惊喜。
我从兵,母妃给我改了名儿:“孩儿,你命中缺水,可娘亲又不能违背父王你初衷,这样吧,在‘允’加了三点。叫容沇吧。”
母妃说,你不要恨你二哥。
我不恨。二哥从小就不能说话,却真疼我这弟弟,我自小记事儿时,床头就总有个小小的人儿,眨都不眨的注视我,跟丫鬟抢了给我喂饭。
可是,我再都无法毫无芥蒂的与他相处。大哥几次说我,都被我堵回了,渐渐的,兄弟三人,成了两波儿。
从此,爷是容沇,一个国主寄予厚望的将才,一个杀人如麻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是让秋凉第一将军夜无都忧心的对手。只是,我从未想过,我锦衣归来时,我会遇见沧歌。
一个眼中,心中,只有二哥的女人,因而,我讨厌她,死死的讨厌。只不过是个前臣的女儿,就想嫁人王府?哼,真是痴人说梦。于是,我刁难她,我羞辱她,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敢反抗我。
当她不顾自个儿,冒死上山寻二哥时,我再次震撼了,我隐约明白,我不只是讨厌她,我恨她,恨她把满满的心意与关心都给了二哥。我很想问她,如果我也这样,她会来吗?会来吗?会有点点忧心吗?我不敢问!
即使她眼中无视我,可她被母妃刁难时,我依旧做不到二哥的视而不见,我很不忍。母妃召她来,无非是借凡若打击她。
我不缺女人,不缺眼中只有我,心中只有我,又无欲无求的女人。然而,我只是缺一个叫沧歌的女人,她比谁都清楚跟二哥有多困难,依旧紧紧跟着二哥。
因此,我清楚,我与它是不能相爱的。
我们不能相爱的。
可惜,我不想服从命运,我要抢一抢,试一试。即使不能相爱,那就样相恨吧。毕竟,这样也是一种相老。
好不好?沧歌。
如果我们不能相爱,就让我们从此,就这样相恨相老吧。
好吧,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