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端阳佳节遇南宫
不一会,侍卫端来一个杯子,严晟微微点头,几个侍卫按住妙玉,强行给她服了下去,妙玉气愤地恨道:“卑鄙,老贼,你不得好死。”
严晟好整以暇,挥挥手,几个侍卫退了出去。
不一会,软筋散发生了效力,妙玉只觉身上酸软无力,强自支持着。
严晟一阵淫笑,一双贪婪的眸子在妙玉脸上扫来扫去,“今晚你搅了本王的好事,那你由你代替给本王侍寝吧!”
一把将妙玉抱在怀里,大嘴埋在妙玉的玉颈间,一路强吻,妙玉强忍着那份恶心欲想挣扎,却一点使不上力气。
严晟看着她:“这软筋散,十二个时辰内,功力尽失,本王又给你加了女儿欢,你还是乖乖顺从吧。”
妙玉心内一惊,怒喝道:“老贼,杀便来个痛快,使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招术。”一张俏脸因急怒而变得绯红,在朦胧的烛光下,完美无暇,吹弹可破。
严晟看着她娇俏盛怒的小模样,一把抱起她,直接走向那张大大的拔步床,妙玉清泠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咬着银牙“老贼,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严晟却不急不缓,以逸待劳,慢慢地脱掉自己的外衣,中衣,最后只剩下内衣,然后双手慢慢地解着妙玉的腰带:“美人,要是你现在开口求我,没准我还考虑考虑放过你。”
妙玉将脸偏向一边“做梦吧你!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哼,严晟冷笑着,一手将她的两条玉臂桎梏在头顶,几把撕下她的衣服,雪肌玉肤倾刻暴露出来。妙玉无力地咬着唇,唇上已然渗出了丝丝血迹,星眸里闪烁着深深仇恨和抗拒,严晟一手在她柔滑细腻的雪肌上游走……
“啊”妙玉此时一片惊恐,身子扭动着,睫毛颤栗着,双眸滕起一片雾气,却只是挑起严晟更深的欲望,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女子最终会不会开口求他……
很快地,酒便发生了作用,妙玉觉得自己身体热热的,一股热流慢慢流窜全身,头似有千斤重,身上驱不走的燥热将她紧紧笼罩,眼睛迷离朦胧,身上似有一股电流在游走,想要释放,却找不到出口。
“水,渴……”妙玉听到自己的声音出口,娇嗲无力,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同时身体里的热似是要把她融化,呼吸越见急促,身子难受得想要动,嘴里抑制不住地想出声。
见她药力发作,娇媚迷人,严晟眼眸充血,喘息着,失控地吼叫着,咆哮着,如一只狂飙的野兽般,迫不及待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红烛,随着风的侵入,象受了惊的小鹿般,无助地左摇右摆,烛泪,终于缓缓地滴落……
正在此时,严晨风身体突然僵硬不动,如同一尊雕像般矗立不动。
这时,一个黑衣人轻轻跃入房内,迅速来到床边,一把揪起严晟扔到一边,看着神智不清,满面通红的妙玉,眸中一阵疼惜。时间紧迫,胡乱地将衣服给她穿上,然后复又扯过一床单子,裹紧她,负在背上,转身猛地一纵,穿墙过院,几个飞纵后,离开了王府。
外面的冷风一吹,让迷离中的妙玉顿时清醒了不少,她强自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个黑衣人挟着,喘息着问道:“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黑衣人并不回答,此时浓重的男性气息窜入妙玉的鼻息,让她又不觉双眼迷离,头脑昏昏。
她极力地抵抗着药力的侵袭:“放开我!”
黑衣人见她此时又欲昏迷,知道如不马上解毒,只怕会全身筋脉暴涨,届时性命难保。
不容多想,他见前面有一所宅院,清清静静,好象没人居住,于是不及思索直闯进去,借着月光仔细环顾房内,倒是颇为干净,于是轻轻地将妙玉放倒床上。
看着脸色绯红的妙玉,喃喃道:“情非得己,希望你不要怪我!”说罢,秉息,手有些颤抖地除去了她的衣服……
无数次想过与妙玉相见的场景,却从没想到会在如此情形下相见。妙玉此时,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微弱的意识让她仍以为是忠顺王严晟,似受了伤的小兽一般,无力地反抗,自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嘶喊:“不,滚开,不要碰我!”
黑衣人柔声道:“妙儿,别怕,是我,我是水溶,不要怕!”
“水溶?水溶……”
妙玉喃喃着,神情一片茫然,此时的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妙儿,不要怕,把你交给我……”水溶柔声安抚着她,溢满情潮的眸子透着疼惜和爱恋,呼唤着她的名字,终于,她绝望地放弃了反抗,有点认命地抱住了他,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几近凌晨,妙玉终于疲惫地睡去。
水溶看着她睡梦中的娇颜,心中仍自疼惜,如果晚来一会,他只怕会后悔终生了。拥着她,终于,他也沉沉地睡去。
天刚朦朦亮,水溶醒来,妙玉仍自昏睡,昨晚一夜索要,让她身体虚弱不堪,看着她被污了的衣物,知其有洁癖,便想回府替她拿几件衣物,于是轻轻地起身,悄然离去。
潜入王府,没有惊动任何人,拿了一套云霜的衣服,他也不知道是否合身,照原路,无声息地返回那处静静的宅子,一进门,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妙玉踪迹不见自水溶几个走后,黛玉一直忐忑不安,忧心忡忡,她有一种预感,妙玉此行可能不妙。回想十二钗中妙玉的判词,更让她难以释怀。
妙玉不同自己,绛珠是尘缘已了,如今的自己已然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妙玉则不是,身负大仇,如刺杀不利,那忠顺王父子二人,皆是好色荒淫之辈,岂会放过她?
蓦地,她想起那句批语:“红颜固不能不屈从枯骨,岂不哀哉?”心里一惊,感觉是那样的刺痛,红颜,枯骨?妙玉,忠顺王!
这个清高的女子,难道逃不开宿命的安排吗?
如有意外,孤洁,清高如她,又怎肯苛活于世,难道,这真是她的一劫吗?
妙玉是她在这里结识的第一位同性,自己与其姐弟二人皆有缘相遇邂逅,为什么上天却要如此安排,命运已然多舛,却又让其遭遇如此不幸?
焦灼地等了半个月,终于,风等四个回来了,捎回来的消息是,妙玉确实潜入王府行刺,也被抓获,幸而几个去得及时,妙玉被北静王当晚救出,只是不知为什么第二天不知所终,下落不明,四人本欲再帮忙继续寻找,水溶却命他们回来,于是几个人赶紧回来了。
哦,黛玉纳闷,忙问当晚的具体情形,风几个却不甚明了,只知道当晚几个人潜入王府后,分头找寻,最终是水溶将妙玉救走,但妙玉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是特别清楚。
黛玉不由长叹一声,眉头紧锁,忽想起来什么似地,抬眸问向慕容绝道:“妙姐姐会不会回来了,回头再去碧华寺看看吧!”
慕容绝点头,挥挥手,风几人退下自去歇息。
见黛玉的神情,慕容绝挑眉道:“你不是担心妙师姐会出意外?”
黛玉点头:“是啊,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如果,”她不敢想下去,只得摇头,但愿不是自己的胡乱猜测。
朝堂之上的争斗,不日内有了结果。
太子一派几年内明察暗访,搜集到不少忠顺王府的罪证:假传圣旨诛杀朝庭重臣,排除异己,结党营私,暗助二皇子夺权,最大的一宗便是以毒拭君。
原来,严晟与宫里宠妃淑妃娘娘勾结,授意宫里的内侍,悄悄地地皇上饮食中下毒已有些时日,此毒无色无臭,使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悄然中毒,因毒素在皇上体内积聚已久,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是油尽灯枯。
趁着给皇上庆祝六十大寿的机会,太子凤君璿部署妥当,将其一举擒获,列举其罪证,条条当诛,当今皇上才发现这位重臣的狼子野心,追悔莫及,自把朝中大事交由太子全权处理。
太子一声命下,雷厉风行,严查忠顺王一党,立时不少亲信被牵涉,更有不少大臣明哲保身,自动交待了不少严党的畴,凤君璿命将忠顺王府一干人等收押,严晟及其家人交由刑部处治,按照当朝律例判其罪,或斩或押。
不久,皇中所中之毒太深,驾崩后,太子即位,大赦天下,轻徭薄赋,百姓自是感恩戴德,一下便对新君有了好感。
凤君璿宅心仁厚,恩威并施。对于二皇子,终是下不去手,没听诸位大臣的劝告,而是下令封其为王,赐予封地,将其远远地迁往蜀地,并下召终身不得回朝;淑妃参与毒杀先皇之谋,赐其死罪,一条白绫了其性命,自此,严党余孽全部肃清。
诸位大臣方才放心,始觉新皇的智谋气度。
凤君璿又令北静王水溶负责彻查那些为二皇子一党陷害的官员之案,悉数为其昭雪。
当问及云家一案时,水溶奏道:“当年云将军因手握兵权,严晟欲削其兵权,故诬陷其与忠义亲王来往,趁先皇南巡之机令人入府假意行刺,暗中又派人将所伪造书信藏于将军府书房,这件事情是严晟与淑妃勾结所为,后严晟又暗命江湖中的专业杀手将云家上下人等悉数杀害。”
凤君璿微微点头:“诏告天下,为云将军平反,云家世代忠良,不知现在还有无人生还?”
水溶微微沉吟了一下:“当年惨案发生时,云家小姐和少爷为家人所救,侥幸逃脱。”想到妙玉姐弟俩的遭遇,水溶心内一疼。
微一沉吟,凤君璿道:“朕便命你找寻云家并那些大臣家属遗孤,一并厚恤。”水溶领命,心中却是滋味杂陈。
那日妙玉不见了踪影,水溶心内焦急如焚,虽将她救了出来,但自己不得已对其侵犯唐突,不知她会不会误解怨恨,竟是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不觉黯然神伤,心中更是担心她的下落,但朝庭事重,只得按下那份柔情和担心,如今新皇登基,此事交由自己处理,正好可以细细寻访。
妙儿,你一定不要有事!
这一日恰逢端阳佳节,蒲艾簪门,虎符系臂,驱邪辟祟,黛玉发现,这里的人非常重视节日,每每不会应付了事,必会隆重地庆祝一番,比现代时又有趣很多。
端阳又称五月女儿节,闺中女儿可尽态其妍,嫁出的女儿可回娘家归宁,与家人团聚,故而女儿家也非常重视这个节日。
府里人少,平时连丫环也见不到几个,整个山庄神秘安静,山庄的侍卫都是高手,都听慕容绝的亲自调遣,无事便隐在暗处,故而平日里黛玉所见并没几个人。
但因有绿翘等几个丫环,庄内仍是欢声笑语,一大早,绿翘紫鹃几个便打扮得桃羞杏让,燕惭莺妒,人比花娇,又忙着各处分派香囊,忙得热闹开心,人人眉眼间全是笑。
黛玉也强行被紫鹃她打扮得如出水芙蓉一般,瞧着她们的高兴劲,黛玉不觉受了感染,她早着手给慕容绝制作了一个香囊,想趁节日之机送与他。
几个人说说笑笑,慕容绝此时一脚踏进门来,他见黛玉连日来为妙玉之事不快,便想着今日带她出去看赛龙舟,散散心。
雪雁一听开心地忙暗里扯黛玉的衣袖,黛玉会意,不忍拂了她们的好意。也知道慕容绝为了自己开心,倒不如索性出外逛逛,去去心中的郁闷。
黛玉拿出香囊,嫣然一笑:“呶,给你的!”说罢,近前给慕容绝带在腰间。慕容绝心中一甜,勾起唇畔,一双黑瞳蕴满柔情,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睫毛微微颤动,不觉心中一片温软,喉间一窒,这丫头,总能挑起自己的欲望,真不知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金鸡湖畔,此时已是人头攒动,喧闹不止,一泓碧波在阳光下闪现着迷人的光彩,几十艘龙舟内坐满了身着各色衣装的队员,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几个人上了湖畔旁边的酒楼,此时楼内座无虚席。所有雅间全被人提前订了去,慕容绝是早在一天前订好的,是个临湖的席位,几个人坐下来,要了茶水点心,临窗观景,湖中景况一览无余,只觉凉风习习,好不惬意。
湖面上欢声雷动,比赛已然开始,几支队伍全力划着,岸上加油声,号子声,欢呼声,响成一片,顿时人声鼎沸。
几个人也看住了,谈笑间兴致勃勃打赌看哪个队会羸。雪雁笃定地:“依我看,着红装的肯定会羸,他们一路领先哦”。紫鹃却道:“黄衣的也不错啊,看,后来者居上,赶上你那红队了。”
绿翘却选绿队,风凑过来,撇撇嘴:“你名字里有个绿字,就如此偏袒绿对,看看绿队,落后了吧!”说罢一带看好戏的神情,绿翘白了他一眼:“你管得倒宽!”黛玉只是品茶,微笑不语。
说话间,这一轮的比赛有了结果,终是黄队第一个到达终点。几个人又是一阵笑语欢声。
正在此时,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果然是慕容兄在此!”几个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英武的青年公子,大踏步走了进来,剑眉入鬓,鼻直口方,满脸英气,倜傥不羁。
边走边走:“慕容兄,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慕容绝一见此人,不觉倏然大笑:“南宫,别来无恙啊!”
却是南安郡王之子南宫骏,慕容绝虽不喜参与朝堂之事,却与朝中各王孙公子俱有交往,尤其是这位南宫骏,同是洒脱不羁之人,不喜虚名俗利,纵情山水,在外闯荡江湖,故而十分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