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宗的府中。
承宗得意地对站在身前的****厄道:“****厄,你做得好,看来当初把你救出送到大月国算是对了!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厄面沉如水地道:“明晚子时三刻,二殿下就可以率领士兵冲进天王的行宫,到时候也就不用管天王是真死还是假死,二殿下完全可以血洗王宫,将那些反对您登基的人进行屠杀便是,如此一来天下还不是在二殿下的手中,外围自然有我来负责,就是一只鸟也休想飞进去。”
卜算子则是双眼如同一根尖利的钉子一样死死地钉住****厄不放,只见他用一种看待叛徒的眼光盯着卜算子道:“****将军,鄙人怎么听说你率领的大军在昨天的时候已经被寒冰给消灭了,而你又跑到这里大肆蛊惑是什么意思?”
鬼帝一听这话,一双墨绿色的完全不似人类的眼珠子在那枯瘦的眼眶子当中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一个个影影重重的鬼影不停地围绕在他的身旁。
一旁的嗜克太郎双手叉腰懒得理会这些事情,反正他是按照行动的次数和难度来收费的。
****厄一听这话当即跳了起来尖声叫道:“二殿下,老臣这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前来通知您的,没想到却是遭人无端地猜忌,罢了,罢了,权当我****厄没来过,告辞!”****厄仰起头冲着承宗拱了拱手欲转身走出去。
承宗却是早一步拦在了****厄的身前道:“****厄将军多虑了,卜先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将军又何必往心里去呢!”
从内心深处将,****厄自然是不想着就此离去,毕竟他的那缕元神还在寒冰手中呢,
****厄气鼓鼓地站在那里,侧着身子用一种六月飞雪一样的冤屈道:“这样吧,大家随我到城外去看看如果城外驻扎的军队真的是盘古青天的话,那么我自愿领死,如何?”
承宗仿佛就是在等****厄说这句话,所以,****厄刚说完,承宗就接上道:“这样也好,毕竟事关重大,大家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我就不去了,还是劳烦卜先生走一遭吧!”
卜算子一听这话,心中大骂承宗是个老狐狸,得罪人的事情全都推给他了,自己真是有点后悔刚才说的那句话了,但是面上卜算子还是恭恭敬敬地拱手接受。
事不宜迟。
两人走出承宗的府邸,化作两道残影朝着圣都城外掠去。
两人在虚空当中所看到的景象自然是一片的大月国士兵,至于盘古青天的军队是连根毛儿也没有啊!
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又回到承宗的府中。
卜算子一见承宗就道:“二殿下城外都是大月国的兵马,并无盘古青天的军队!”
承宗一听这话,慌忙朝着****厄陪起笑脸来道:“我就说嘛!****将军忠肝义胆,对本殿下又是忠心耿耿,岂能做那等事情?”说完承宗又是热烈地邀请****厄坐下饮酒,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现在却已经是一团和气了,****厄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坐下,抓起一眼前的一尊酒一饮而尽,心中冷笑:一群蠢货,幸亏寒冰想到周到,否则的话自己今天是非露馅不可,这寒冰还真是个人才,****厄心中情不自禁地欣赏起寒冰来,但是一想到寒冰强行地夺去了自己的一缕元神,心中又是一阵恼怒。重重地将手中的三脚青铜酒杯砸在面前用花岗岩雕刻而成的石桌上,顿时那三只脚深深地没入了长案当中。
承宗还以为****厄又不高兴了,急忙又是一阵殷勤地劝酒,还命四名娇滴滴地年少处女前来陪酒。
****厄斜斜地瞟了一眼坐在一旁默不作声脸拉得像驴脸一样的卜算子,心中不由地一阵好笑。
鬼帝和嗜克太郎则是在一旁自斟自饮。
与嗜克太郎不同的是鬼帝的脸上多了一份沉思。
夜色迷人,薄薄地一层雾霭笼罩在树上,笼罩房屋上和墙上,整个天地之间完完全全地都被这层淡如轻纱地薄雾所笼罩,足足有脸盆那么大小的月亮,高高地挂在漆黑的梧桐树上。
夜色处处透露出一股死一般气息,朦朦胧胧之中一股杀气自圣都城四周弥漫了出来,浓浓的杀气居然令栖息在树上的那些鸟纷纷气绝坠树而亡,一时之间整座圣都城都被这层杀气罩得死死的。
一阵狂风夹杂着一股长不见头的黑色浓雾急速地翻滚在圣都城中的大街上,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股浓雾当中隐隐约约之间藏有数不清的冤鬼孤魂,阴风过处,留下来一声声凄厉的哀号声。
这正是鬼帝从阴间带来的那十万鬼兵,这些鬼兵当中等级最低的也相当于阳间那些三、四等太尊的水平,浓雾当中更有数千名相当于八等太尊水平的修成人形的鬼怪,十等太尊水平的鬼怪大约有五六十个,这样加上承宗原来的那二百名十等太尊的侍卫,仅是十等太尊承宗这里就具备了二百五十名。
此时又是夜间,正好适合鬼兵们行动,但是这群鬼兵却并没有朝着天王行宫的方向走去,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此时离着子时三刻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承宗带领着大队人马静悄悄地朝着天王行宫的方向赶来,大军就如同一抹极为浓重的残影一样,“嗖!”地一声消失在夜空笼罩下的街道上。
承宗率领着两万名将士突袭天王的行宫。
但是当他们到达天王行宫的时候,却发现不仅是整座行宫里面静悄悄地,就连整座王宫都是静悄悄地,承宗警惕地看看四周敏锐地嗅到了一股从这寂静王宫的深处散发出来的杀气。
承宗命人一间房一间房的搜索,但凡遇见会喘气的一缕杀死,士兵们在经过一阵搜索之后很快就会来了。
“启禀二殿下,宫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刚刚搜查会来的士兵道。
承宗的眼中在流露出一阵惊慌之后,又迅速地掠过一丝轻蔑和不屑。
只听黑暗当中一个声音传来“承宗,今天你既然有胆量来就别想回去了!”这声音浑厚的像是击撞了一口厚重的大钟一样,震得整座皇宫都微微乱颤。
话还未说完,只见从一处黑暗的角落里“嗤嗤嗤!”地射出数十道钢钉大小的银光,那银光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古怪之极的形状朝着承宗周身各大要害射来。
这一招来的既快且狠,承宗根本就没有时间躲闪,连眨眼间的功夫都没有用上,那银光已经到了承宗的眼前,躲闪是来不及了,承宗顺手提起旁边的两个倒霉蛋挡在自己胸前。
只听几声闷响之后,承宗手上提着的那两个士兵浑身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囊一样,周身的皮肤迅速地鼓胀了起来,那全身上下各大关节之处的皱纹均是肿胀的散发出来气球在鼓胀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所特有的那种光泽,那种蕴含着爆炸火星的光泽。
承宗顿时感到不妙,慌忙将手中那鼓胀成了包子一样的士兵给扔了出去,就在那两名倒霉蛋刚刚离开承宗双手的时候,只听“嘭!嘭!”两声巨响,一团巨大的银白色的光团,凭空炸裂出来,就在光团即将要爆炸的时候,承宗早已经弹出殿外,就在承宗刚刚落下脚的时候,只见那银白色的光团已经迅速地膨胀扩散开来,一眨眼的功夫整座宫殿已经被吞噬了。
光团当中传来一声声地惨叫,显然是被困在里面的那些士兵所发出来的。
承宗大怒,单掌一挥,一股幽暗阴森之极气息呼啸着朝着那光团而去,只见那气息所过之处,光团慢慢地被消融了,露出来的全都是一具具的森森白骨,那狰狞恐怖的白骨上面还附有一个个黄豆粒大小的银色斑点。
承宗见状大怒,这还没有看见对手长得什么样呢,就平白无故地葬送了这么多士兵的性命,当即怒冲冲地道:“******,有种的就出来跟老子单打独斗,跟个王八似地龟缩在壳中算什么东西!”
只听一个声音冷哼一声道:“我不是东西,我是你大哥!”
话刚说完,一道凌厉的银白色的劲风当头朝着承宗砸了过来,只见那劲风所到之处,激起了地上一条深约丈许的长沟,那劲风大有一种不将承宗他们刮到天边誓不罢休的劲头,“呼呼!”地迎面而来。
劲风所经过之处,那些等级在一二等的太尊,不是被这劲风刮出了十多里地,那些等级最低的连太尊都不是的太虚之类的士兵,更是被如同利芒一样的风给刮断了胳膊和腿,风中顿时充满了浓浓的血杀之气。
承宗看了这一手之后,那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之下的身躯微微发起抖来。
这攻击力也真是太可怕了,他听都没有听说过,风还能将人的肢体给活生生地刮断了的。
“呀——呔!”就在承宗还在震撼的时候,那别黑暗之处传了一声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