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辛大大方方地脱衣服脱裙子,一点也不在乎被他看到自己完美的身材,看得到吃不到,饿死他!谁怕谁啊!
修琊看着她的身段,忍不住吹了几声口哨,好……奔放的女人,似乎完全不把规矩礼仪放在眼里,但又透着傲骨和烈性,可看,不可玩。
卞辛换完衣服后,又顺手挽起长发,绑了一个髻,再在头上绑了一个海盗造型的头巾:“合格了吗?”
修琊又吹了两声口哨:“除了皮肤白点,其余都挺好。”这个女人的男装扮相,很有俊俏小生的范儿哪,隐隐还透着一股痞气和野性,可以去诱惑女人了。
卞辛道:“我知道了,我等会会在脸上擦点东西,让皮肤变黑一点。”
修琊点点头,丢给她一个纸包:“这是你的早餐,吃完了就去门口守着,准备出发。”
卞辛打开纸包:“就两个馒头?”
修琊道:“王爷说他喜欢瘦的,你太胖了,要饿你几天才行,这馒头可是我偷偷带给你的,你就感恩戴德地吃下去吧。看我对你多好,让王爷知道了,我会受罚。”
卞辛又翻白眼,大口大口地啃:“谢谢你的大恩大德,等我老了毁容了没人要我,我会以身相许的。”
修琊笑了两声,转身离开。
卞辛把两个馒头吃完后,来到外面,溜进下人的房间里弄了点水喝,然后从东方翎洛给她准备的东西里拿出画眉的炭笔,将脸涂暗,涂粗眉毛,照照镜子,自以为自己是很帅气的男人了。
再然后,她从一大堆物品里挑出那只陶瓷娃娃,抱在怀里。
三王爷肯定不会让她带走那些财物的,她也只能选择这个不那么值钱的陶瓷娃娃了,因为,这里面隐藏着三王爷的那把短剑,她得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太阳升起来时,三王爷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她抱着个陶瓷娃娃,站在门边,不禁皱眉:“你这是做什么?这般可笑,一大早就触我霉头。”
卞辛道:“颤王爷,我有布娃娃依赖症,没有娃娃在身边,我会神经兮兮的,说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您不会连这个东西都不许我带吧?”
三王爷一脸嫌恶地拂了拂袖:“不许靠近我五尺之内,否则打断你的腿。”
卞辛立刻面露喜色,后退数步:“是!我誓死绝不靠近王爷!”
这个刁妇,竟敢露出那种求之不得的表情!三王爷眼里又闪过一抹杀气,但他随即压下来,大步而出。跟个刁妇计较,有辱他的身份,他日后再跟她慢慢算账,不急不急!
修琊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对卞辛使了使眼色,示意卞辛跟上去。
外面,东方翎洛已经等候多时:“三王爷,请——”
他边说着,眼角不动声色地瞟了卞辛一眼,她打扮成男子么?这样确实很便于携带……没想到,这个女人的男子装扮竟然会如此英气,乍一眼还真认不出来。
卞辛看都没正眼看他一眼,低眉垂首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就像一个忠诚的仆人。
但在心里,她暗暗把这两个有权有势的臭男人诅咒了个遍!这两个男人天生就擅长装X,表面上是好哥俩,背地里其实都在互相算计,将有钱人的丑陋嘴脸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路上,东方翎洛和三王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似乎恨不得此路没有尽头,两人就不必面临分别了。
东方侯府很大,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后,一行人终于来到大门口,外面停了一辆实而不华的马车,已经等候三王爷多时。
这是卞辛第一次看到东方翎洛家的大门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隔壁玛丽的,宏伟气派得连城门都自愧不如,她要仰着头才能看清全貌。
正门修得这么气派,接她进门的后门却那么寒酸?实在太可恶了!这些所谓的豪门真是狗眼看人低!她哪天有机会,一定朝这个大门丢几泡****。
接着,三王爷和东方翎洛又矫情地寒暄一番,表达了依依不舍之情后,三王爷终于上车,与东方翎洛告别。
三王爷上车后,修琊也跟着上车,然后是卞辛,令卞辛感到恶心的是,她上车的时候,东方翎洛主动扶了她一把,手指却暗中从她的手心里划过,她暗怒不已——这厮竟然在暗中调戏她?
他主动将她送给别人,却又想吃她豆腐?混账男人!
好在马车终于起动了,她以后大概不会再见到这垃圾男人了,撒油那拉,再也不见!
她是东方翎洛送给三王爷的宝贵礼物,当然要坐在车里,她一进入车内,哟,里面倒是舒适干净,但却一点都不豪华,这三王爷还真是简朴哪。
三王爷前面没有杀她,后面应该也不会杀她了,她没啥害怕地在轿子一边坐下,靠壁歇息,而三王爷掀开了半边帘子,拿着一本书慢慢地看。
这男人,似乎很喜欢看书,只要没事就捧着本书翻阅,很专注投入的样子,这样的他,身上倒是散发着宁静的书卷气,全然没有要杀她时的那种狂气和戾气。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卞辛正在考虑这个重要的问题,三王爷猛然抬眼,双目如电,阴鸷地射过来。
卞辛心中一凛,才感到不妙,三王爷就放下书,抬起腿来,一脚朝她踢过去:“刁妇给我滚出去,别弄脏了本王的地盘!”
卞辛被踢得半个脑袋探出门外,痛得眉头深皱,心里气极。好狠的一脚啊!这臭男人,刚远离东方翎洛的视线,就露出凶残本性了!
三王爷又一脚踢过来,正好踢在她的PP上,她赶忙爬出车子,紧紧抓住正在驾车的修琊。
修琊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车里,唇边泛起忍禁不俊的笑意。
卞辛狠狠瞪了他一眼,给他一个杀人般的眼神:她被王爷虐待,他还笑?
修琊耸耸肩,拍了拍旁边的位子:“坐在这里看我驾车,以后换你来驾!”
卞辛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他旁边坐下:“为什么以后要由我来驾车?”
坐在外面倒是视野开阔空气好,但是,屁股底下的木座很硬啊,马车又颠簸,坐久了会很难受的,而且她昨晚没睡好,早上没吃好,身上又有伤,哪里能跟坐在铺着厚厚毛毯的车里比?
修琊笑得邪里邪气:“你是奴隶嘛,这种苦力活不交给你做,还能交给谁做?”
卞辛瞪他:“男人不都喜欢开车吗?你都开宝马这么久了,继续开下去不好吗?”
修琊嘴角一垮:“你以为开车是美差吗?这可是玩命的危险活,王爷只有我一个人时,我没办法,但现在有了你,当然要让你上前线。”
卞辛道:“玩命活?开车不就是辛苦点嘛,跟玩命有什么关系?”
修琊叹气:“你果然不知道吧?你就想吧,如果你是强盗土匪流氓,如果要对一辆马车拦路劫财,首先要找谁下手?”
卞辛想了一想:“搞掉马和马夫,让车子停下来。”
修琊点头:“没错!还有哪,如果你是敌人派来的杀手刺客,要对车里的王爷下手,首先怎么做?”
这下,卞辛也叹气了:“还是要先杀掉马或马夫,这样才比较稳妥。”
修琊点头:“你说王爷这般出众正直有声望,仇人多不多?”
卞辛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多,多得数不清,逃到哪里都没有用!”
修琊笑嘻嘻:“那你说开车危不危险?这种危险的活,是不是该交给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