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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婚姻(3)

那您等一下,我换一双袜子。高丽丽挪着身子朝自己的家里走。

我用摩托驮着你,快点儿。

高丽丽坐上了书记的摩托车去换了袜子。一双结婚时买的大红的袜子,换下来脚上那双也还算干净的袜子,再把穿着大红袜子的脚套进拖鞋里。没办法,脚肿胀得穿不了鞋子。然后,坐上书记的摩托车去乡政府。据说,报社的人等在乡里。

村里很多人看见高丽丽坐着书记的摩托车走了,都在议论说,怪不得这个媳妇看着和别人不一样,还真有点能水儿呢。

报社的老编辑确实等在乡里。老编辑真是老了,稀拉拉的几根头发,起不到局部保护中央的作用,只好任由头顶的一方田地无遮无拦地裸露着了。高丽丽的诗歌没能让老编辑眼前一亮,但是,高丽丽的照片却让老编辑眼前一亮。写诗的高丽丽就在老编辑的脑子里留下了痕迹。在老编辑的编辑生涯中,高丽丽、李丽丽的出现,是很寻常的。当高丽丽这抹痕迹淡得快要消失时,高丽丽所在的县文联举办了一个大型的文学活动,老编辑被隆重邀请了。

活动结束后,老编辑提到了高丽丽。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写诗的女孩,好像叫高丽丽的,是棵好苗子。

文联的人打算讨好老编辑,派了一部车,拉着老编辑,辗转着找到了高丽丽婆家所在的乡政府。主管文化的副乡长,一个电话拨到书记的家里,让书记十万火急地把高丽丽带到乡政府。

当体态臃肿、穿着大红的袜子、趿拉着拖鞋的高丽丽出现在老编辑的眼前时,老编辑深深地失望了。

老编辑的年纪,老编辑的阅历,都足以使他把他的失望不露痕迹地掩藏起来。他哈哈地笑着,热情洋溢地鼓励了一番高丽丽。

临上车,老编辑没忘把一颗残败的头探出来,叮嘱高丽丽,一定要勤练笔,别像其他农村女孩子那样,一结了婚就把文学荒废了。记住!

最后扫了一眼高丽丽的大红袜子,将一片残败的景象缩进车里。

高丽丽也低头去看脚上的大红袜子,的确俗气得让人讨厌。比大红袜子更让人讨厌的,是老编辑那颗残败的头。

)第五节 妹妹很久没来过了

婆婆对高丽丽的生活是了如指掌的,包括夜里摔东西,她都清楚。虽然没有具体到摔的是小瓷人。村子和村子是没有太大差异的,不过是村名的不同罢了。村子上空徘徊着的不仅仅是云朵,更有众多的耳朵和眼睛。再细微事件的发生,也逃脱不了眼睛和耳朵们的搜寻。当然,搜寻的目的不一定都是恶意的。一只眼睛看见了,一只耳朵听到了,就等于所有的眼睛都看到了,所有的耳朵都听到了。

在这些眼睛和耳朵里,自然少不了奶奶婆的。她使用着绝对讨好和友好的神情,将信息传递给婆婆。

这一次,高丽丽坐着书记的摩托车去乡里,动静如此之大,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高丽丽还天真地以为婆婆会询问她一些什么。出乎高丽丽意料的是,她什么都没有问。既然人家不问,高丽丽觉得也没有主动说的必要。

有村里人在街上碰见婆婆,打趣婆婆,听说你家儿媳妇要调到乡里去了,是真的么?婆婆嘿嘿地笑,那可是我们家祖坟冒青烟儿了!

婆婆心说,我儿媳妇真调到乡里,还不得气死几口子。

婆婆也不相信高丽丽到乡里转了一圈儿,就会调到乡里。他们家根根蔓蔓没有当官发大财的,凭着会写两个字,就怎么怎么着,笑话。上边来人纯粹是扯淡的事,和人家不沾亲不带故的,谁会下力量,还不是一打闪儿就走了。

婆婆认为高丽丽走的是一条错误的道路,她怕高丽丽在这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所以,她完全有必要给高丽丽敲一敲警钟。

高丽丽在变成一只玉米之前,终于剥完了一院子的玉米。漫长的秋收秋种结束了。她又可以缩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书写字了。老编辑虽然恶心了一下高丽丽,但究竟和文字无关,文字还是干净的。她需要干净的世界。

今天,却看不进去一个字。妹妹很长时间没来了。不知道母亲是否把麦种上了,不知道那头老驴是否还肯卖力气。不知道种麦时,母亲请谁点的种。想起了拉着车的母亲,那条几近和地面平行了的身影,本想让大水去看看,可大水偏偏在城里上班。在城里上班是没有大秋假的。

你们都好么?文字发不出回应声。

这时,婆婆来了。

别老窝在那儿瞅那个东西,出去溜达溜达,孩子还好生呢。婆婆敲响的警钟嗡嗡地响。

我这人说话不招人待见,还不是为你们把日子过好!

婆婆存心是想把高丽丽的心脏震碎了。高丽丽强忍住心脏碎裂的疼痛,决意小小地和婆婆对抗一下,便用手指把书翻到崭新的一页。

晚上,高丽丽失眠了。母亲,妹妹,喜欢她的小男生,镇上的小邮局,小邮局里的邮递员……他们排着队,一个一个地走近高丽丽。奇怪的是,他们全都模糊了面容,高丽丽无法看清他们的表情,不知道他们是快乐着的,还是不快乐着的。母亲停留的时间最长,虽然看不清楚母亲的表情,但是高丽丽肯定母亲是不快乐的。母亲从来没有快乐过,她没有时间快乐,也没有让她快乐的事情。母亲的快乐曾经在那碗冒着热气的粥里。高丽丽亲手把母亲的粥碗打翻了。和腹内的婴儿一起品着母亲那碗粥的味道,竟然品出了一丝丝别样的滋味。

残忍,这种味道是原来不曾有过的。

伸出手拍了一下大水的后背。是她丈夫的男人早已浸入到梦境的深层里。高丽丽又伸手去拍,用了力气。一声脆响钻进黏稠的夜色里,没了踪迹。大水醒了。

想家了,明儿送我回家去吧。

我还得上班呢,哪儿有空儿啊。

那我自个儿骑车去。

没有了下文。梦境里伸出一只曼妙的手,一拉,大水就进去了。

哼,少了你这颗臭鸡蛋,姑奶奶还做不成蛋糕了!

早上,大水上班刚走,高丽丽就推出了自行车。那院儿的奶奶婆出去背她的第N次柴,还没回来。婆婆昨天才来过,此刻该不会再冒出来。看了一眼圈里的大白鹅,陷在半饥半饱状态里的它们,不会有精力去管别人的闲事的。大胆地走人吧。街坊四邻的见了,就说到街上转一圈儿。

干啥这么胆小,怕婆婆,还是奶奶婆?高丽丽鄙视了自己一下。

天一冷,村子像一锅少下了米的稀饭,捞几筷子也难见几颗米粒。正好。自行车载着高丽丽笨重的身子,一路顺畅地出了村。高丽丽知道,回娘家是有一条小路可走的,这样可以节省四五里路的样子。三天回门时,大水带着她走过的。

高丽丽不敢把视线放得更远,够了,已经够空旷了。她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一只蚂蚁,在巨大的空旷里,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无论她怎么爬,都不会爬出漫无边际的空旷。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己是一条鱼。这个世界是属于她的,想怎么游就怎么游。真是够无拘无束的。肚里的小婴孩伸了几拳头,又踹上几脚,以展示有点激动的心情。

宝贝儿,咱去姥姥家呵。

生养自己的小村模模糊糊的,终于有了轮廓。高丽丽两条倦怠了的腿又有了新鲜的活力。一个男人开着摩托车从身边驶过,开出距离高丽丽一百米的样子,停住了。许是车出了故障吧。眼睛上罩着一副墨镜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把车支好;然后,迎着高丽丽站住,两只手有序地在裆部忙活着,掏出一个物件来。一泡热气腾腾的尿水喷薄而出,脸上配合着淫邪的笑。

高丽丽的身上忽地糊上了一层冷汗,闭着眼睛冲吧……

门,家里的那扇门在高丽丽的眼前了,它充满温情地注视着气喘吁吁的高丽丽。两行泪水自作主张地滑了下来。门,不要这么温情好不好,你弄哭我了。我摔过你,你不恨我么?高丽丽用套在手上的棉手套,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抬手去拍门。

二小姐今儿咋回来这早呢!

话音未落地儿,门洞开了。母亲愣在门里,高丽丽愣在门外。

母亲是衰弱的,是无助的,是哀伤的,是无可奈何的,也是思念的。平日里穿的那件强悍的外衣,已经千疮百孔,遮盖不住内核的真实了。母亲也从高丽丽的身上看到了生活磨损的印痕。在那一瞬间,她们的心疼痛了;但是很快,她们调整了自己。

母亲一边埋怨着大水,不该让高丽丽一个人来,一边在从一堆杂物中翻找出一小块棉垫来。母亲将棉垫铺在炕沿上,让高丽丽坐过来。

肚子发尖,瞅这样儿是个小子。母亲端详着高丽丽的肚子。

高丽丽的注意力却在炕上摊着的小东西上。它可爱地静止在一副老花镜的旁边——小婴儿才穿得下的小棉袄。

您做的?

提前做出来,省得到时候抓瞎。母亲说着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拎出一只红包袱来。解开包袱,皆是色彩缤纷的小婴儿用品。

——你婆婆给你做了么?

——应该给做了吧。

——我听人说你婆婆不是个善茬子,是么?

——她不是没吃了我么。

——要是受气,我可不答应啊,饶不了他们一个个的。

母亲又开始使用她的霸气了,仿佛使用着那样语气的母亲是所向无敌的,因为她是坚硬的。婆婆也是坚硬的,而母亲的坚硬和婆婆的坚硬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母亲的坚硬是伪坚硬。高丽丽觉得,她正在接近一个真实的母亲。过去,她和妹妹,甚至父亲所依赖的母亲的强势,不是真实的。它不过是母亲穿在身上的一件铠甲,用来抵御侵害,保护弱小。真正的母亲是虚弱的,是需要被呵护的。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母亲,才是她真实的母亲。

妹妹呢,上班去了?高丽丽有意岔开话题。

人家忙着呢。

忙的下文是什么,没有了。高丽丽从母亲阴阳怪气的语调中捕捉到一个信息,妹妹一定是让母亲难过了。而,妹妹坚持了自己,没有因为母亲的反对停止。

晌午割点肉,包饺子吃。母亲从烟盒里捉出一支烟,点燃。袅袅腾腾的烟雾很快遮掩了母亲缘自妹妹的那份无奈感。

饺子煮在锅里时,妹妹回来了。

姐来了,把我大外甥也带来啦!妹妹无视着灶台上母亲的冷漠,和高丽丽开着玩笑。

高丽丽惊异于妹妹短时间内巨大的变化。妹妹竟然学会了打趣,学会了调侃。看得出妹妹的心情是相当不错的。还有,妹妹的眼神多像当初自己和男生A谈恋爱时的眼神啊。对,那是恋爱的眼神。妹妹谈恋爱了么?

上班去了?

没有,到镇上的卫生院扎针灸去了。姐,你不知道,卫生院里有一个中医,神了,他说可以治好我的毛病。姐,你瞅我是不是好多了?

妹妹一鼓作气地说话,一鼓作气地点着头。

别是毛病没治好,把自个儿搭里头。母亲端着饺子进来。

母亲的旁敲侧击奈何不了妹妹,妹妹继续着她的快乐。

中医,扎针灸,恋爱的眼神。它们有着紧密的关系不成?

借着母亲出去找蒜瓣儿的机会,高丽丽小声地问妹妹,妈咋不高兴呢?

你还不清楚咱妈,啥事都得由着她来,她高兴了,我高兴么?

母亲很仔细地剥干净一只蒜瓣儿,扔进高丽丽的碗里。西院儿大妈可等着你的话儿呢,及早把见面的日子定了,正好你姐也在,让你姐也帮着拿个注意。

说了不见,您烦不烦呀。

再往卫生院跑,小心我打折你的腿!

用不用我出去给您找根棍子去?

高丽丽没有住在母亲家,执意回了婆家。她是偷着来的,母亲不知道。

从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走向另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高丽丽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母亲怎么也不放心高丽丽。她叫了一辆村里的出租车,连人带自行车一起装进了车里。车要开动时,母亲扔进来几张纸币。

纸币很皱了。皱得像母亲那张沧桑的脸。

)第六节 还我的孩子

大概是水喝多了?高丽丽又一次从热被窝里爬起来小解。沉重的身子担在床沿儿上,两只脚去摸地上的鞋子。也就在这一刻,高丽丽忽然感觉身下一热,一股液体流了出来。真是的,连尿都憋不住了。幸亏大水加班还没回来,让他看见了,还不笑话死。便提起一口气,尽力去憋住尿水。高丽丽的努力却白费了,液体继续汩汩而出。慌忙中的高丽丽,只得光着脚去小解。憋在腹内的尿水排净了,身上有了彻底的放松感。然而,那股液体并没有停止,依旧在奔涌。高丽丽才意识到,流出来的根本不是尿水。是另一种水。是什么,高丽丽不知道。用手摸了一把,一股鱼腥味儿。孩子,是不是肚子的孩子化成水了?它已经好几天不怎么动了。是要化成水都流出来么?

大水!大水!天啊,大水不在。

高丽丽携带着那股奔涌的水,仓皇地出了屋子,朝着奶奶婆的院子跑。奶奶!奶奶!……

奶奶婆正舒服地躺在热炕头煲着自己那具衰老的身子。乍听高丽丽惊恐的呼喊,吓了一跳,趿拉着鞋子给高丽丽开了门。

问清了缘由,奶奶婆差点没笑出眼泪来。傻丫头子,那么大的书是白念了。你要当妈了,流的是羊水。

奶奶婆说着话儿,麻利地穿好了衣服。用被子把高丽丽裹住,嘱咐高丽丽不要动,然后,折过身子出了后门。

那个晚上,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听见了奶奶婆的喊声。

大水妈,大水媳妇要生孩子了,紧着点儿找车——上医院!

奶奶婆好一副嗓子,一路吆喝着。人离着婆婆的门口还有两排房,就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婆婆和公公。

这份儿大呼小叫的!婆婆朝着奶奶婆的影子投过去一个嫌恶的眼神。

真是冤家路窄,今晚值班的正是叫高丽丽“少干点那事儿”的女医生。高丽丽的身子往婆婆的身后转,您去找大水吧,说不定他还没回家呢。

让你公公去,谁跑上跑下的?让我去,我一个老婆子认得哪儿?大水一到家,你奶奶就会告诉他的,还不是早点晚点的事儿。

您说怪了,生孩子都赶着晚上来生。女医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和婆婆开着玩笑。

晚上有的不是么。婆婆嘿嘿笑着,做了一个薅草的动作,把高丽丽从她的身后薅出来。

女医生给高丽丽做了检查,说是开了两个骨缝,嘱咐高丽丽少走动,羊水流干了,孩子就不好生了。说完,打着哈欠去值班室睡觉了。

该是疼痛袭击的时候了。它不急,一点一点地加重。很会保存体力,疼痛来一阵,歇息一阵。好让下一个疼痛更有力量。

疼!手边的任何一个物件,都是高丽丽发泄疼痛的对象。

好好的人儿似的,就想生孩子,哪有那便宜的事儿。

婆婆让高丽丽把手臂吊在她的脖子上。疼痛袭来,婆婆就变成了一棵树。高丽丽吊在树上,身子用力向下坠。呻吟声从扣得紧紧的两排牙齿中,寻找着一丝缝隙,艰难地往外渗。高丽丽拼了命,要扳倒这棵树。把树扳倒了,疼痛说不定就会没了。可是,树把根深深地扎在了地下,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奈何不了它。

我要去厕所!

去厕所!

这回该是快生了,都憋屎憋尿的了。高丽丽听见“树”在说话。

我还去厕所!

你就在这儿,回头我给你抓。有着丰富经验的大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孩子真的要来了。

紧着去叫大夫,怕是要生了。“大树”吩咐公公。

凌晨两点。

高丽丽裸露着大肚子仰躺在产床上。

看见头发了,还挺黑!女医生身边的助产士兴奋地叫了起来。顾不得了。被人观望的羞涩、恐惧,统统都顾不得了。濒临死亡的疼痛牢牢地霸占了一个人的全部。它就像恶浪,把弱小的人卷入它的中心,狠狠地拍击。直至把人拍成齑粉,粉碎在它的怀抱里。

吸气!让你使劲的时候再使劲!

大夫,我要死了,疼,难受!

好受的时候跟谁说了?

做不到、做不到啊。高丽丽随时都在用力,她控制不了自己。疼痛随时要冲出她的身体,时时刻刻地跟她要力气。她只好时时刻刻地给,给的气力却一次比一次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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