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没什么跟你可说的了,再、见。”
“你先别挂。”感觉沈念要挂电话,周航连忙阻止。
“干嘛。”沈念开始不耐烦了。
周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做到平稳柔和。“你能不能别耍小孩子脾气,懂事点,听我把那天的事情解释一下。”
“懂事?!”沈念冷哼一声。“我感觉我就是之前太懂事了,所以你才会那么不懂事,周航,你觉得一个女人,还是像我这样的女人,能禁得起你几次的反复。”沈念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不懂事,我现在这样的行为是自保。”
‘啪’沈念没在听周航辩解一句,果断的撂了电话。
沈念的电话挂断了,而彼时,周航也摔碎了他的第五款手机……
“其实,你应该听听他的解释的。”
沈念听见声音,回头看去,闻礼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米色长裤,头发没有像往常那样梳得一丝不苟,半长的刘海隐隐的遮过了眉眼,风一吹发丝微扬,看着这样的闻礼,沈念突然产生了错觉。
仿佛,依稀是回到了少年时的样子。
闻礼就在那里亭亭的站着,半个身子都隐在了,如绦的碧柳里面,湖光反射在他雪白的衣衫上,使得闻礼显得愈发的飘渺绝尘。
沈念笑了笑,看着闻礼,答非所问的说:“有时候我也会后悔,如果那个时候不是那样执着,非要死心眼的非君不嫁,然后再把眼光放短一点,说不定就能看见你的好。”
“然后呢。”闻礼幽幽的一笑,清澈的眸子比湖水还透亮。
“然后,我的孩子就会姓闻,我就会和普通的女人一样,淡淡的恋爱理所应当的结婚,你会很宠我,但偶尔我也会发一点小脾气,就这样,细水长流无风无浪的过一生。”
闻礼听完了沈念的话,微微的点头,然后又蹙起了眉头。
她抬起眼,认真的看着沈念,然后说:“你在我的心里,从来都不是‘淡淡的’,可是,我却从来都想跟你细水长流,长长久久的过下去,沈念,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就将是个怎样的位置。”
沈念被闻礼那副认真的神态,不由的震慑住了。
“咳……”沈念咳嗽了一声,然后严肃的说:“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的什么吗,我最受不了你一本正经的说些不正经的话。”
“哈哈。”闻礼突然笑了笑,然后很快的冷下脸来,他说:“你知道我最受不俩你什么吗。”
“不知道。”沈念摇头。
“我最受不了你的,就是你总是拿我的正经当不正经。”
这番话听在沈念的耳朵里就像是一个绕口令,正处在一个妊娠期的孕妇来说,理清绕口令的语序也是件费脑力的事。
沈念想的有点脑仁疼,于是,她就开始不停的吃木瓜补脑子,眼见着一盘子木瓜都见了底,沈念仍处在茫然之中。
她说:“闻礼,你能不能把话说得直白一点。”
“我喜欢你,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你。”
沈念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说:“这话你从我十七岁时就说过了。”
“是啊,我说的那么早,可是你却直到现在才相信那么一点点。”闻礼很有种想要苦笑的冲动。
“不是我知道的太晚,而是我死心的太晚,我一直都以为,不管做什事,只要肯努力就一定会有结果,可是我却忽略的结果也是分两种的,一种是好的,另一种是坏的。”沈念的语气很淡然,就像拂面而过的风,半点痕迹也不留下。
对于周航,沈念下过无数次决心,可是都没有这一次来的坚决,以前,她想过远离,但却从没想过诀别,但是这次,她想到了,所以,她才会说出那么刻薄的言语,形如泼妇一样的叫骂。
这就像是凤凰涅槃,不是被烧死就是重生,很极端但也很鲜明的结果。
从前,周航之于她就如一场沉疴旧疾,好不了,也忘不掉,而这一次,她想要从塑一个自己,就算是割肉剔骨,她也在所不惜。
“其实,我现在想得很开了。”沈念笑得云淡风轻,一张秀美的脸映在闻礼那漆黑瞳仁里。
“你不是很爱他么。”闻礼说的漫不经心。
“是啊,很爱,非常爱。”
“那你,就不再听他解释解释?”
沈念发现,闻礼很擅长旧事重提这门手艺。
“我说。”沈念忍不住笑。“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把一句话说两遍?”
闻礼笑了笑,俯身蹲在沈念坐着的藤椅旁,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到时候再后悔。”
“没什么可后悔的了,真的,最甜的尝过了,最苦的吃到了,我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可以那样毫无保留的去爱上一个人,也可以这么彻骨的去恨一个人,再然后,我还可以干干净净的忘掉一个人。”
“活得再久的人,也未见得就会经历我这么多事,我活了将近三十年,也算是小半辈子了,再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沈念将目光转向闻礼,含笑着说:“答应我件事好么。”
“你说。”下意识,纹理就感觉没有好事。
果然……
就听沈念无限惆怅,用文艺小青年典型的调调说:“找个差不多的姑娘赶紧结婚吧,其实……无爱婚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让人难以接受,有的时候,不爱反而比爱更好,轻飘飘的拿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