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道:“这酒实在太烈,让两位见笑了。”
文鸯,文虎相视一笑,看来他们觉得李长卿这么够朋友,实在是一条汉子,于是道:“无量首座,果然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人。”
李长卿终于忍不住,他长吸了一口气道:“文鸯师兄现在本来是稍病之人,本来是不应该喝酒的。”
本来就是这样,如果是大病之人,喝了酒,反而会加重病情。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不过,谁都知道,想喝酒的人,如果没了酒喝,就好像进了妓院解不开裤带一样的难受。”
这个比喻比得好,能说出这样话的人,无论对酒还是对嫖一定大有心得。
说出这个话的人是文鸯。
当然他的话也代表其他人的心声。
实在没有想到文鸯也是爱嫖的人。
“只是你明明喝的是水,为什么又要当做酒,还要把文若气得哭哭啼啼。”李长卿说出这句让他百思不解的话。
看到李长卿终于忍不住说出喝的是水不是酒的话。
文鸯已经笑了。
“女人的眼泪本来就是最大的武器,如果你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为了你流泪的话,那么你一定不会领悟到这句话的真谛。”文鸯说出了这句至理名言。
实际上如果你不为女人的眼泪所感动的话,那只有一个原因,那眼泪不是为了你而流的。
“既然文若在我的面前哭哭啼啼,又要动手来抢我的酒,没有办法我只能不喝。”文鸯看来对这个师妹也是无可奈何。
“我也倒了霉,既然师兄没有酒喝,我这个从小与他同一条裤子都要两个人穿的人,也只有不喝。”看来文虎也是个讲义气的人。
“你们在里面大吵大闹,我在外面一点也听不到的原因,看来是你们也不想让汤唯书知道你这个病人居然想要喝酒。”李长卿看来已经知道为什么先前那么安静的原因。
“医生本来就爱小题大作,你看看那汤唯书给我治病时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懒得听他在耳边啰嗦。”
文鸯看来对自己的毛病也不是那么在意,如果说男子汉不在乎生死那还说得过去,不在乎下半身就有些扯了。
难道他已经有百倍的把握自己的隐疾会好,或者是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毛病不治,反而想得开了。
李长卿看了看那十人坐的大圆桌,桌面上摆的是好几样的精致小菜,都不是无量山上平日所能做出来的,应该都是文若下山买回来的。
当然最引起他注意的是桌面上的两盘包子,如果不是那装包子的盘子完全不一样,就连李长卿都闻不出来两盘包子有什么区别。
当然如果你能够拿起来尝尝的话,也许能够吃出其中的细微差别。
李长卿已经看的出了神,他实在不明白两盘包子既然一模一样,又为什么要摆在一起呢。
“看来李长卿师兄对这两盘包子也是很有兴趣的。”文鸯戏谑的道。
“我不止是有兴趣,我还对这两盘包子的来历特别有兴趣。”李长卿既然猜不出其中的关节,于是他不用猜,他只需要问。
“我劝你最好尝尝,实际上如果你今天不尝的话,那么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文鸯既然这么说,说明这两盘包子的口味,或许再不会出现在无量山上。
“我师妹文若的调味在贡山绝对是一绝,实际上贡山地,无论是人情还是民俗与别地大不相同,除了功法各异,最能体现与中州大部不同的地方就是在这调味上。”文虎说出这话时已经在摇头晃脑,看来李长卿或许不到贡山的话,就再也不能吃到这样的风味。
“所以即使是这名扬天下的林家包子的口味,文若也是能够模仿的。”看来文若的调味还真是一绝。
极品的女人就要下得厨房上得厅堂,实际上无论一个女人的姿色多么的一般,只要她能烧得一手好菜,就能抓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如果这个女人又长得貌若天仙的话,那么古往今来那么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就是大有可能的了。
“现在你们不过是要比较一下,文若的模仿能力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才会在这里摆出两盘包子。”李长卿知道,虽然说出来是一个笑话,但是如果有人对厨艺这东西有所了解的话,他就绝不会把庖丁之术当成是一个笑话。
岂不闻,庖丁解牛也是大道。
看到文鸯文虎在大快朵颐,李长卿不由得也有些心动,他实在是想想尝尝文若调味的美食。
想到那柔糯若绵的外皮,其味鲜美不可方物的馅心,李长卿已经真的喜欢上了文若。
当然是文若的身体。
最后他咽了咽唾沫,觉得有些可惜,非常的明显,文虎绝对是个吃货,他三下五除二就将文若调味的包子全部的吃了下去。
他觉得已经索然无味,于是他想要离开。
“看来李长卿师兄觉得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思,或许你所看到的与你所想的已经完全不一样。”文鸯已经看出了李长卿的意图。
“当然是这样,祝你保重,以后最好不要喝酒,也不要喝水,因为酒虽然伤身体,但可比水好喝多了,尤其是那水把人呛到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好受。”李长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退了出去。
李长卿转身的一刹那,看到文鸯,文虎还是在笑,那笑容一模一样,就好像是前世橱窗里的塑料模特,虽然笑得灿烂,可惜没有生气。
这件事情又进入到了一个死胡同之中。
只不过过了两三天,李长卿发现平时的饮食已经大有不同,自从贡山,华山,泰山弟子上山以来,实际上无量派的饮食已经大有改观。
无量派本来是个清苦的门派,不过常有的礼仪还是应该有的,既然这些外门弟子来到无量作客,自然在饮食上要更加的繁复一些。
所谓的繁复也不过就是添了些鸡鸭鱼肉,鸡鸭鱼肉对于泰山,贡山弟子来说,本来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事。
但对于华山吴老会的弟子就大不一样了,吴老会正如其名的气质一样,就像个老农或山野之人一样,华山虽富,却从来只信仰无为之道,实在是个存天理,而灭人欲的仙门。
所以即使如苏鸾苏樱这样的年青女子,穿着的衣裳也不过荆衩布裙而已,至于那何吕,一来聋哑,二来又天性木讷,看起来就如阿完一般,完全就不像仙门中人。
两个人一个皮肤腊黄,身条瘦弱,一个黑黑壮壮,高如铁塔,两个人站在一起实在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