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世间的大道无非都是这么简单,越是有用的东西,往往都越简单。”日本浪人说的这句话是放之世间皆准的道理。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的身上黑不溜秋的气体就犹如黄河之水,就像天上落到人间一般,源源不断,你怎么能这么小气?”李长卿现在快要恢复他的本色,那就是脸皮厚。
“我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击败钟九,并没有说要把全身的合气之力全部给你。”日本再人并不答话,看来他的心已经如铁石一样,不会再改变主意。
“何况我已经说过了我对你没有好感!”日本浪人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显。
李长卿现在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虽然只吸纳了那连显微镜或许都找不到的一丝丝合气之力,不过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了明显的变化,那就是雨变成雪,黑变成白一般的巨变。
他自己也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如果击败钟九,那么就是再正常也不过。
李长卿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他还是的问了一句,“虽然我实在不知道你是那一个,但你既然这样帮无量派,我是不是应该知道你是谁。”那中年人已经走进了破碎的黑暗中,传来他精气十足的话语,“你不是一直要找佛影双杰么,我就是十八年前的佛杰。”钟九现在心里还在沾沾自喜,他从来都知道修逸堂的法诀比起无量派,实在是不能以道理计,只是真正当他将李长卿如此轻松的击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高兴,看来无量派的十仙门之位在李长卿的手上是真正的保不住了。
更让他高兴的是,谷浣玉的老爹谷清风与自己家本来就有些渊源,看来自己与谷浣玉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世人又有谁不知道神龙谷主门下多丽人。
就算比不上那个站在李长卿身后的小野妓,不过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虽然自己也很想和那小妓睡上一觉,不过想起莫舞旬那老头子的一脸横肉,他就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正当他准备与谷浣玉再套两句近乎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本来都准备四散的人潮又向自己围了过来。
他转过身去,他看到了让人群围过来的原因,李长卿又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除了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些脏,嘴角还挂着快干的黑色血渍之外,无论看哪里都看不出他像是刚刚才受了重伤的样子。
难道有鬼,这个世上是绝对有鬼,世界上既然有神仙,当然就会有鬼但就算是有鬼,他也想像不出,有什么鬼能够让一个重伤于自己“天雷诀”之下的人又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样。
于是他的脸色变得凝重,钟九道:“看来你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不堪一击。”李长卿“嘿嘿”一笑,道:“你不止看错了,你是错得离谱。”钟九道:“我实在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不过,我保证我这次不会再错。”他已经做出了泰山法诀的起手势,泰山门人从来都是空手,或许是他们已经达到了运气成兵的地步,这也是泰山修逸堂这许多来能一直屹立于十仙门之首的实力保证。
李长卿道:“你刚才提醒了我。”钟九道:“什么?”李长卿道:“提醒了我为什么我的七色聚气不纯的原因。”钟九道:“为什么?”李长卿道:“因为我今天早上吃得是豆角馅的包子,我一直忍不住想要放屁,还多亏你帮了我的忙。”“我也就不过放了几个屁,我发现我现在是神清气爽,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好像真正做了神仙一样的快活,看来我以后说不定真有做神仙的的潜质。”钟九道:“当然,就算是你到了地府也算是个神仙。”钟九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纵了出去,这次居然是他先动。
李长卿却不动了,他的身上还是浸了那七色汇聚的黑气,只是奇怪的是那气息的颜色变了。变得如黑云蔽日,如乌云盖顶,李长卿身上透出的是杀神之气,我只知道他现在身上透出的邪异之气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修仙人所有的气息。
太阳好像也被这气息所掩没。
太阳都已经失去光华,如果不是因为巧合的话,那么是不是就连这金乌都已经畏惧李长卿身上所透出的邪异之气。
钟九已经飞身扑出,他或许从来都没有把无量派所谓的神剑御雷真诀放在心上,不过,那是在神剑御雷真诀尚不完整的前提之下。
想当年魏无忌以天纵之材,融合了“天雷诀”与“神剑诀”这两大法诀,试问还玉楼主之技与剑圣之技又岂是寻常人所能抵挡。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一回头,李长卿这小子就会有如此大的变化,难道他真的深藏不露,可是他明明已经伤重几乎不治,不过他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
他还是有十足的信心将李长卿毙于手上,他已经出了全力。
他不得不出全力,他必须胜,如果他不能胜的话,他岂不是成了泰山的千古罪人,所以现在已经不是点到为止,或许一念之间就是生死一线。
李长卿却没有动,他身上的滚滚黑气又将他的身体包裹于那纯净的黑气之中,那黑气纯净到几乎要闪出光来,却只是几乎而已,所有在街道两旁观战的人都看到那团黑气没有闪光了,它甚至将所有的阳光都慢慢的吸收了进去。
就连阳光这一世上最伟大的存在都逃不过那吸纳的力量,那么还有什么能够逃脱,绝不会是钟九那卑微的生命。
钟九已经飞到半空,这好像不过是先前一幕的倒带,只是那景幕中的两人已经换了过来。
钟九在半空中时,他的面容忽的变得狰狞,他的面容扭曲得就好像成了玉皇大帝身边的怒目金刚一般,因为他已经使出了修逸堂的至罡至猛的功法,“泰者无匹”,这一声怒吼从他的口中暴喝而出,那声威何其惊人,他的的声音直如西天如来梵唱时合鸣的钟磐一般,好像要响彻天宇。
那吼声久久不绝,就连天空的鸟也几乎经受不住,说不定就有些鸟儿被他这样一吼,而惊得失神,忘记了扇动翅膀跌地而死。
街道两边的小民也不得不捂住耳朵,如果稍微经受不住的说不定就会短暂的失聪。
钟九已经尽了全力,他当然知道李长卿的神剑御雷诀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么脓包,所以他只求一击必胜。
他绝不能让泰山门户的声威在自己手上堕了威风,泰山修逸堂千百年来在大夏都是凌驾于诸门之上,钟九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能够压其它门派一头,所以李长卿必须得倒下,他岂止是应该倒下,他简直就可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