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眼睛怎么这么肿?”任凯悦担心地问道,说着两只手扶着江锡媛的脸。
任凯悦的话吸引了施杵南,应越和安文飞,施杵南的眉头紧皱起来,应越的表情看起来很震惊,安文飞看向江锡媛的侧脸。
贾芷萱从后边跑到江锡媛身边,看着江锡媛的脸,她露出震惊的表情说,“锡媛,眼睛怎么跟大熊猫似的,昨晚是不是哭了?”
“呵呵,万一是人家没睡好呢?”付芮突然冒出一句,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江锡媛的背影说。
“给我闭嘴”,安文飞转过身去对付芮凶狠地说道,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
“凯悦,没事,昨晚失眠了,没睡好”,江锡媛的声音很小很温和。
施杵南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江锡媛座位旁边,拉起江锡媛的胳膊走出了教室。
江锡媛像个小孩似的被施杵南拉着,她看着江锡媛的背影,突然内心涌起一阵阵热血,她又感受到了以前的温暖,有施杵南在身边的温暖。
在科技楼的角落旁边,江锡媛低着头站在施杵南面前,施杵南修长的手慢慢将江锡媛的头抬起,他的表情掠过一丝丝疼痛,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江锡媛的眼睛,心疼地说,“丫头,发生什么事了,我一天没看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没事,昨晚想起一些事情,就哭了”,江锡媛轻声地。
“丫头……”施杵南认真地看着江锡媛。
江锡媛看着施杵南的眼睛,她知道自己是瞒不过施杵南的,“我先问你一件事好吗?”
“你说”。
“你对我的爱永远不会变,是不?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会永远陪着我,是不?”江锡媛很认真地看着施杵南。
“是不是付芮对你说什么了?”施杵南似乎猜到了什么。
“恩……”
“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施杵南很担心地问,从小和付芮玩到大,他很了解付芮。
“没有,只是给我说了……”江锡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施杵南打断了。
“丫头,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施杵南坚定地看着江锡媛说。
“恩,我相信你”,江锡媛心里似的什么东西慢慢落了下去,脸上露出微笑。
施杵南轻轻地摸着江锡媛的头发,温柔地说,“以后不要再哭了,我会心疼的”。
“恩”。
施杵南走进教室,江锡媛跟在施杵南的身后也走进教室,安文飞看着施杵南冰冷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解决了,应该没什么事了,任凯悦看着刚坐到座位上的江锡媛,她知道只要施杵南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她也就不用担心。
早上的四节课在匆忙中度过,听到铃声响的那一刻,大多同学都合上课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去食堂吃午饭。任凯悦收拾好桌上的课本,看着身边的一个个都合上了课本,她说了句,“走,去吃饭吧!”
施杵南刚从座位上站起来,付芮转过头望着施杵南说,“杵南哥,晚上有个宴会,施伯伯刚发短信来让我们下午放学就过去”。
施杵南没有搭理付芮,从付芮的身边走过,走向教室门口,当他走到教室门口,听见付芮在教室喊着,“李枫扬回来了”。
在学校的食堂里,六个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突然,贾芷萱接到班长的电话说下周艺术大赛有事找她和应越,贾芷萱和应越匆匆吃了几口饭就离开了食堂。
“杵南,李枫扬真回来了”,安文飞说。
“恩,昨晚给我打电话了”,施杵南平淡地说。
“该不会是为了那个货回来的吧,这也太不值了”。
“不知道”。
任凯悦有点纳闷地说,“安少,李枫扬是谁呀?刚才付芮干嘛对施杵南说李枫扬回来了”。
“哎,说来话长了”,安文飞又露出自己痞子似的笑容。
“你说不说?”任凯悦有点生气地说。
“知道利辛印象地产吗?李枫扬家的,他是我们小时候的哥们,小学五年就随母亲去了香港,一直没有回来过,这次却突然回来了”。
“哦,又一个富二代啊,这有什么好奇的”,任凯悦说着无所谓地低下头吃饭。
“切,怎么瞧不起我们富二代,你不也是吗?”安文飞说。
“一边呆着去,懒得理你”,任凯悦说着看着旁边的江锡媛,“锡媛,昨天真的没什么事?”任凯悦还是想问,她觉得锡媛的事情比她的事情还重要。
“昨天付芮找我了,给我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江锡媛说。
“她有病啊,找你干嘛?”安文飞突然破口大骂起来。
江锡媛把昨天的下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说完她也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多了,一直很难受是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对施杵南和任凯悦说,现在好了,全部都知道了,也没什么了。
“我的天啊,这女的简直就不可理喻”,任凯悦生气地说。
“臭婊子,我烧她八辈子祖坟”,安文飞的话更是难听。
施杵南坐在江锡媛身边什么话也没有说,江锡媛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替自己生气,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有施杵南,任凯悦和安文飞在身边,多么好啊。
“算了,没什么,别生气了”,江锡媛说。
“就说我昨天眼皮一直在跳,肯定有事情发生”,任凯悦说。
“杵南,那货说的晚上的宴会你去吗?”安文飞问施杵南。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施杵南很冰冷地说,他的心里也很无奈,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李枫扬家举办的宴会应该很不错,只是邀请的人有点污染了宴会的光彩”。
“你是说付芮,怎么什么事都有她呀”,任凯悦不服气地说。
“人家命好呀,活到现在还没死”,安文飞说。
“下午你们送丫头回家”,施杵南看着安文飞和任凯悦说。
“这是必须的”,安文飞说。
“恩,锡媛,不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任凯悦说。
“啊,那我咋办,谁陪在我身边”,安文飞突然大惊小怪地说。
“我说你不说话会不会死啊,废话怎么这么多呢”,任凯悦有点受不了地说。
“你一边陪在锡媛身边,一边陪在我身边,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安文飞说。
“那我这不成两陪了吗我”,任凯悦生气地说。
任凯悦的话让三个人都笑了,她自己也笑了,在她心里,她既想抓住爱情又想抓住友情,爱情友情她一个都不想放手,江锡媛和安文飞,都是她想要珍惜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手,也许因为有江锡媛和安文飞,她觉得她的生活一直在阳光灿烂下,水晶般透明。
在金碧辉煌的高级别墅里,李枫扬和施杵南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手里端了一杯酒,看着底下一楼来来往往的人互相交流,有说有笑的。
“怎么样?在利辛还好吧?”李枫扬磁性的声音传进施杵南耳朵里。
“还好”,施杵南冰冷地说,看着身边的李枫扬,柔顺的短碎发特别黑亮,浓浓的眉毛,双眼皮很深,高挺的鼻梁映衬在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施杵南觉得,站在他面前的李枫扬才是完美的王子,“你呢?”
“还行,毕竟在香港呆那么长时间了,一切都习惯了”,李枫扬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听我妈说你和付芮在一个学校,怎么样?和她还好吗?”
“什么还好,我们在学校不说话”。
“哎,即使不喜欢也别这样,毕竟有婚约……”李枫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施杵南打断了。
“婚约迟早要取消的”。
“取消”,李枫扬有点震惊,随后他接着说,“你觉得付芮行吗?她能善罢甘休吗?”
施杵南没有说话。
“哎,你什么都好,就只有爱情这个东西,你没得选,而且还是付芮”。
“反正我是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施杵南坚定地说。
“找个时间给她说说吧,这样下去越长大就越难说”。
施杵南将自己手里酒杯的酒一饮而尽,李枫扬正打算喝自己的酒,突然注意到从楼梯走上来的付芮,淡淡的妆扮穿着一件白色的蕾丝裙。
“来了”,李枫扬笑着说。
施杵南知道李枫扬是在说付芮,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转头看付芮一眼。
付芮走到施杵南和李枫扬面前,笑着对李枫扬说,“枫扬哥,欢迎你回来,就说找不到杵南哥,原来被你霸占了”,付芮说着看向一旁表情冰冷的施杵南。
“呵呵,看你说的,我只是很想你杵南,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聊了一会,你就吃醋了”,李枫扬笑着说。
“呵呵,不吃醋,杵南哥也很想你的,你们应该多聊聊”。
“对了,安少还好吧,他小子我走了以后就没有联系,一直都是你告诉我他的情况,他那女朋友怎么样,能忍受得了他那性格吗?”李枫扬望着施杵南说。
“他也很好,两个人还不错”,施杵南说。
“呵呵,有时间咱们三聚一聚,带上他那小媳妇”,李枫扬笑着说。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付芮突然娇气地说道。
“呵呵,这我说了不算,问杵南”,李枫扬说,然后笑着说,“好了,我要下去见一些叔叔伯伯了,跟他们打下招呼,你们聊吧”。
施杵南看着李枫扬点了点头。李枫扬走下了楼梯。
“杵南哥,咱们去外边玩一会吧!”付芮说着挽过施杵南的胳膊。
“不去”,施杵南将付芮的手甩开。
“杵南哥”,付芮娇气地说,“你干嘛对我这么冷淡啊?”
施杵南看着付芮的眼睛,坚定地说,“以后少碰她”。
付芮被施杵南的眼神吓了一跳,凶恶的眼神差点能杀死自己,但是听到那句话后,付芮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了,她似笑非笑地说,“呵呵,就因为江锡媛吗?她有什么好的,那么脆弱,真搞不懂你喜欢她什么”。
付芮看施杵南没有说话,她靠近施杵南,很温柔地说,“杵南哥,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江锡媛有什么好的,不要和她来往了,她没有资格陪在你身边,只有我才有资格”。
“走开”,施杵南说着转身准备下楼。
付芮一把抓住施杵南说,“如果你再对她那么好下去,我就会……”
“你敢”,施杵南用力地甩开付芮的手,眼睛里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可怕。
付芮看见施杵南可怕的表情,一句话都不敢说。施杵南下了楼,付芮无力地蹲在栏杆旁边,手紧紧地握着酒杯,甚至想将手里的酒杯捏的粉身碎骨,她仇恶的表情注视着地面,心里说,江锡媛,等着吧!
十月的天气渐渐增添凉意,江锡媛站在教室的窗户前望着窗外的小雨,她觉得下雨有时候也是老天在发泄自己的心情,那一滴滴雨点落在地上,形成浅浅的河流。她转身看了看教室里,放学已经走了一大半人了,施杵南还拿着游戏机在玩游戏,任凯悦和安文飞已经不见人影了,应越还在埋头做题,贾芷萱也找不到人了,江锡媛突然看见付芮一直望着她,她立马收回自己的视线,走向了自己座位。
江锡媛将自己的书包收拾好,施杵南走到她旁边,亲切地说,“收拾好了吗?走吧!”
“恩”,江锡媛说,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站在一楼大厅门口,施杵南和江锡媛正要打开伞准备出校门,身后却传来付芮的声音。
“杵南哥,杵南哥”,付芮在身后喊着。
江锡媛和施杵南回过头看见付芮向他们走来。
“我没带伞,你送我回家,好吗?”付芮说。
“不行”,施杵南毫不犹豫地说。
“你想看着我淋着雨回去吗?”付芮说。
施杵南没有说话,身旁的江锡媛看着地上的雨点,她看着施杵南说,“那你送她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了”。
“不行”,施杵南坚定地说。
“没事的,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施杵南没有说话,付芮心里暗暗地高兴起来,她刚走到施杵南身边和施杵南一起回家的时候,施杵南将自己手中的伞仍在付芮的怀里,然后拿过江锡媛手中的伞,撑开伞,对江锡媛说,“我们走吧”。
施杵南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搭在江锡媛的肩膀上,将江锡媛幼小的身体往自己怀里靠拢,两个人走进雨中。
付芮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眶慢慢湿润了,她始终还是走不进施杵南的心里,看着施杵南拥护着江锡媛,却不让她碰一下自己,她的心是多么的痛,从小玩到大,十八年的感情却抵不过一个认识一年多的人,她是多么的可悲,付芮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神透漏出一种凶狠的神情,她心里暗自想,我付芮从小到大从来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施杵南,也是她的。
江锡媛和施杵南走在回家的路上,施杵南一直将伞往江锡媛身边侧,江锡媛看着不是很大的伞多一半都在自己头顶,她既是高兴又是担心地说,“给你那边移点,别淋湿了”。
“只要你没淋湿就好”。
“我没事,你也别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