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围的那些黑衣人恭声应道,便向慕容皓雪和而围了过来。
就在慕容皓雪刚刚把手放倒脖子下面那条魔鬼的眼泪上,准备拼死反抗的时候,一颗小小的圆形物体迅速飞来,打在距离慕容皓雪最近的那个黑衣人的头上,将那人一下击倒。
慕容皓雪见状,心中一动,隐隐觉得那东西有些眼熟,似乎是个铁弹,连忙定睛看去,待看清楚铁弹上面清晰的刻着一个唐字后,心中竟不知为何,涌过一股暖意,是他吗?之前,她在宫外被人刺杀,也是他用这样一颗刻有唐字的铁弹,替她解围。
看清那颗刻着唐字的铁弹,慕容皓雪的脑中回忆浮现。那是在宫外,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刻,同样的一颗铁弹,激射而出,把她的性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虽然当时并不知道是谁,但是后来发现,是嬴惊天。他知道她有危险,竟一直跟踪她,最后还用自己的手为她挡住了毒针,然后迅速消失,看样子并不想让她知道。
每每想起,那手掌上三个细小的疤痕,慕容皓雪的心里就会泛起复杂的滋味。尽管他救她不过是为了继续利用她,而且之后又狠狠的伤了她,但他毕竟是救了她一命,他们之前的种种恩怨也算是两清了吧。她慕容皓雪从此,和他嬴惊天再没有任何瓜葛。
但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是又救她一命。难道他还要继续利用她么?她已经被废,又哪里有什么利用价值!而且,他昨日不是召幸了那个长相精致的女子么?怎么还有时间出现在这里?
带着这些疑问,慕容皓雪抬眸向铁弹射来的方向,定睛看去。映入眼帘的身影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唐谦!
刚刚用铁弹救她一命的竟然不是嬴惊天,而是唐谦!
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皓雪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有些意外。因为她把之前嬴惊天救她,和那颗铁弹联系在一起,而恰恰忽略了刻有唐字的铁弹乃是唐门专属之物,还以为嬴惊天命人剿灭唐门,有这种铁弹也属正常。
想到这儿,慕容皓雪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让她一惊的想法:难道之前打飞那把毒匕首的铁弹也是唐谦所用?难道她之前遇刺,唐谦和嬴惊天两个人都在现场?
可是,她之前和嬴惊天说起过,那颗铁弹救了她一命,她还开玩笑的说以为是唐谦救了她呢。回想起来,当时嬴惊天的表情也似乎有些不正常。按理说,他的表情至少也应该笑笑,或者说些什么。可是他没有,反而面上的表情冷了些,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当时,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她提起唐谦,才不高兴的。如今看来,恰恰是因为那颗铁弹不是他所射出,更不知道唐谦也在一旁。
对于铁弹救她一命的事情,他竟然没有开口否认,而是默认了!
慕容皓雪的心底划过一抹冷冷的痛,很冷……很冷……
“唐谦!”一旁被打乱计划的嬴惊云,一双鹰眸阴冷的盯着唐谦,寒声道:“你不是已经离开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唐谦却没有理会嬴惊云,快步走到慕容皓雪的跟前,语气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和唐谦一起出现的那些唐门之人也是在第一时间便把嬴惊云等人全部包围,提防着他们有任何的异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皓雪看到唐谦的忽然出现,心底有些诧异,“你不是回空明山了吗?”
唐谦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慕容皓雪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才定下心来,轻柔的说道:“这些说来话长,容我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毕,再和你慢慢解释。”轻点了下头后,唐谦便让慕容皓雪和小翠稍稍退后,距离嬴惊云的距离更远了些。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慕容皓雪也不好继续追问,便安心的立在一旁。总之,眼下她和小翠是没有危险了,以她对唐谦的了解,不会对她不利。只是,她还是和他见面了。
旁边的嬴惊云,见唐谦无视他的问话,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的森然,加之,眼看着慕容皓雪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心中的火焰也愈发的升腾起来。
不过,此时的嬴惊云尽管火冒三丈,却没有继续开口,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唐谦,看着他所有的动作,本就很是慎人的阴森表情,愈发的可怕。
“想来,庆王爷对于本公子的出现,很是意外吧。”唐谦那双清澈的眸子,在看向嬴惊云的目光中,也是泛着点点寒意,“不对,不应该叫你庆王,庆王已经在那场大火中烧死了。那你又是谁呢?庆王的替身么?又或者,烧死的那个才是替身?”唐谦的语气悠然,虽是在提问,却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更像是在下结论。
“既然你已经知道,又何必在这里装傻。”嬴惊云倒是没有丝毫惧怕,大方的承认。“不过,就算你知道又如何?如今你唐门的老巢……空明山已经被围,陷落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本王没有想到,你身为唐门少主,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你对这个已经被废的皇后,有什么不轨之心?”嬴惊云的语气,极尽嘲讽,在情势处于下风的状况下,似乎想要故意挑起唐谦的怒气。
唐谦被他说的一顿,侧头柔情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慕容皓雪,再转回头,面对着嬴惊云,双手背在身后,淡然道:“是又如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已经和那个地方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庆王爷,不论如何,你的身体里流淌的仍是皇家的血液,现在皇宫大殿内,坐在皇帝宝座之上的,是你的亲生哥哥!而你,这个做弟弟的,竟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造反,如何夺取你哥哥的皇位!”唐谦说到这,停顿了下,看着嬴惊云阴冷逼人的目光,毫不理会,继续道:“本公子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