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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醉酒戏凤凰

永恒国的京都,乾元城!

随着距离的拉近,这一国之都的轮廓在水平线上渐渐浮现出来。

好一座雄城,城墙高有三十米,长达十余里,拥有九座巍峨的城楼,数不尽的箭塔炮台,宽二十米的护城河,宽阔的城门可容纳十只马车并排行驶。

放眼望去,城墙上飞扬着八种色彩的旗帜,其中永轩国七个州:腾龙州,云中州,荆越州,九原州,柒水州,炀阳州,武陵州各代表一个颜色,第八种色彩是最为富丽的金色,代表国都与皇权!

纯黑色的墙石堆彻在那里,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时反射来刀光戈影,令人畏惧!

赵征缓缓朝城门口走去,城池的巍峨让他身上吊儿朗当的气息减弱了大半,走起路来也不是那样东倒西歪,变得正规正矩。

走进城门,赵征又是一愣,却是城里有城,眼前又是一面城墙,但比外面却是小了很多。除了入城的道,两边都用结实的木架栏住,两边剩上的场地则是驻扎着两营军士,每个士兵身材高大挺拔,武器精良,眉目间稳稳有煞气,应该都是打过仗,见过血的精兵!

“真是固若金汤,也不知朝廷花了多少精力才建成这座城。”赵征边走边叹道。

“不多不多,只用一年,不过是征召了十万苦力罢了。”旁边一男子接嘴道,这男子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儒衣。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两叶柳眉修长,双眼细长温和,十分俊俏。

“这位大哥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是京城人士?”赵征问道。

“非也。在下柒水州人士,之前已有来过乾元,所以略知一二。我叫杨彩风,兄台贵姓?何方人士?”杨彩风文质彬彬问道,引得不少路过的小姑娘朝他抛去媚眼。

“家在腾龙州凌云郡,叫我赵征就行了。咱男人讲话别文趋趋的,看来你也是刚到,不如我们找个酒楼洗洗风尘。”赵征眨了眨眼睛,露出奇怪的表情。

“哈哈,好。要说这乾元城最好的酒楼,当然是‘凤来楼’。里面的酒水、点心可是一等一。”杨彩风一改斯文模样,拉着赵征的走,直奔凤来楼而去。

入了城,一眼望去,街市相连,人烟稠密,挑担推车,坐轿骑马,熙熙攘攘,茶楼酒馆,店铺作坊,一派繁忙。

赵征与杨彩风两人在半路便交谈起来,竟然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正当二人谈到“诗词歌赋”这一片,却是到了目的地。

眼前楼有三层,张灯结彩,门前金匾,书有“凤来楼”三字!

两人径直上了楼,楼上罗帏层层,香风阵阵,四处轻纱飘飘,旖旎温情。纱帐内隐隐透出迷人香氛,以及靡靡之音。

随意找了个位置才坐下,便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来过来,分别偎依在赵征和杨彩风左右膀上。看着她们脸上浓的快要带下来的胭脂水粉,赵征忽然想起紫钥来,心中略一对比,竟然顿时感到烦厌。未见他开口赶人,杨彩风却是先动口了,他喝道:“庸花俗粉,别坏了我和赵兄兴致。去!弄两坛‘醉九天’来!”

“彩风兄弟,什么是‘醉九天’?”赵征问道。

“这‘醉九天’可是鼎鼎有名的好酒,整个永轩国独自一家,别无分店。这酒的劲力据说能让人醉上九天九夜。”杨彩风脸带陶醉说道,一小二已摆上一壶酒,两樽酒杯。

赵征听他这么说,食指大动,却见一个满脸麻子的老婆子走了过来,“两位公子不要为那些个货色生气,等会我们凤楼的花魁要来呢,她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去去去,什么清倌人,我等下就让她趴下。”赵征一脸不信地摆了摆手,什么清倌人都是这些酒楼弄出来的噱头,公子我银子一砸,还不得乖乖除了衣裳,伏下娇躯。

说完,抓起刚上的一杯酒抬头一饮而尽,又啪的一声放回桌上,喝唱道:“美人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醉九天,哎呀,好酒啊好酒!”

“赵兄好学问!”杨彩风接着大呼小叫起来:“我本神仙家中人,奈何遭罪下凡尘......哈哈,悔不当初,为何调戏那仙女?”言罢,连饮三杯酒,一滴不漏。

“那可不是,公子我满腹经纶,自是出口成章。”赵征疯狂吹嘘起来,又道:“怜香惜玉、天生多情,天哪,我等怎么会染上这种绝症呢?!可惜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茅坑......”

“放心,放心。好酒在手,美人也会有!”杨彩风乐呵呵道,从腰间掏出一只画笔来,蘸了蘸酒水,在白色的桌布上作起来画了,眨眼间,一个俏生生的美人浮现出来,维妙维肖,仿佛还在眨眼睛。杨彩风大笔一挥,又龙飞凤舞地写上两行字:“绘尽阳春三月景,呵谁折得一枝来。”

“彩风,你这画功可不得了呀,随手捏来,胡乱涂鸦便生出如此图画,要是用上纸墨颜色,那更是不得了。”赵征赞叹道。

“画画嘛,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杨彩风神彩飞扬,手中画笔一打转,藏入袖中。

“丁~当~”正当赵征还要说点什么,却听到耳边一阵悦耳歌声,不由得转身看去。

只见一位约十六七岁的红衣女子,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莹白。

她面对纱窗端坐,一架瑶琴放在膝前,纤纤十指轻拔起琴弦,极为娉婷婉约。秋水似的眸子中笼罩着一层雾气,秀美的脸颊仿佛带着点点的哀伤。

听那少女的歌声,娇柔细细,喉清嗓嫩,当真是流鱼出听,直叫人心魂俱醉。

“好琴艺,倒是无愧花魁之名,只是年纪青涩了点。”赵征眨了眨眼睛赞道,又是几杯酒下肚。

啪!可惜欣赏不到一会,琴声嘎然而止。

“敢扫小爷的兴,你这小贱人,跑到这里来还总装清纯,今个儿就得陪陪我!"一个身披轻甲的青年一手按住瑶琴,对着弹琴的女子喝道。

“林公子,请自重!我景家没落之前,你还不配给本小姐提鞋?”红衣女子怒目圆睁。

“景家?景家现在算个屁,你呢,何不干脆卖唱也卖笑,让我开心你也开心,岂不两全齐美?”轻甲青年身边又站起一个锦衣华带的消瘦男子。

“你们......”女子气得双眼水雾濛胧。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知羞耻。”杨彩风哼道。

“你说什么?是不是想死?”轻甲青年一听有人帮女子说话,气高趾扬地朝赵征这边走来,飞起一脚就将桌子踢飞,没等他再说什么,不知被谁扫了一掌,让他倒飞出去,倒在地上直打了五个滚,又撞倒一个花瓶才倒下来。

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而赵征则是在一旁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刚才只是轻轻一扫,怎么能把一个人推开那么远?

“你是谁?我要跟你决斗。”青年气得讲话都破音了,当众被打了一巴掌,面子都丢光了。他从旁边随从腰间抽出两把长剑,一把握于手中,另一把朝赵征扔了过去。

乾元城虽然禁止私自斗殴,却不禁止决斗!

赵征习惯性地伸手一接,这一接才发觉不对,心中生出懊恼之意,接了剑就相当于接受决斗!青年手一扬,一朵剑花削出,杀向赵征。

赵征连忙后退,这里不像在凌云郡,出了事有老爹顶着。眼前这个人背后应该也是有权势的主,否则怎么敢这样嚣张跋扈。

青年步步向前,很快将赵征逼入绝路,剑气凛冽,内功到处,激得风声嗤嗤而响。赵征已退无所退,长剑一架,接着错身进步,身形当真疾如雷电,尽力一剑的挥出,长剑竟冒出寸长罡气。

“铁骨境!”锦衣男子呼道,但已经太迟。

只听得“咔嚓!”一声,青年手中长剑被斩成两半,喉咙被一剑割开,血溅三尺,头颅掉落于地,“骨碌碌”地滚动着,顿时人群哗然奔逃。

赵征脑中嗡嗡作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竟然能挥出剑罡来。未等也理清头绪,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就要倒下。

原来他在山上吃下通窍丹,经历剧疼,更让第五朝舟一番改造,精神早已疲倦不堪,只是自己没有觉察,又和杨彩风喝了那么多酒,这时酒气冲心,竟要把他薰醉过去。

“喂,你怎么了?”赵征隐隐看到一个俏丽的红衣女子紧张得扶住自己,不知在说着什么。赵征醉得迷晕,纨绔习性又上了来,竟搂紧对方,就要强吻过去。

红衣女子用力挣扎,耳根红透,脸上鲜艳如新收的彩霞,映衬着她的雪肤樱唇,美艳不可方物。

赵征却干脆把她扑倒于地上,右手扯住她的衣领,稍用力一拉,露出一个洁白的右肩,若隐若现丝丝春光。

赵征又把头靠在她肩头,轻轻一舔。

此时的红衣女子,罗衣半解,钗髻凌乱,一脸愤怒,正要大声斥责,发现身上那人不再有动作,头一倚,深沉地睡去,发出呼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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