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慨然长叹,现在看来,这段模糊记忆中的主角儿真的出现了。“切尔斯,刚刚谁来过?”
“没有谁。”切尔斯没想到她会把那个盒子捡起来,“莉,你不喜欢吃蛋挞吧?”
“……是的,不太喜欢。”她不想不想让这段微不足道的记忆成为自己的弱点,强迫自己把握眼前,“切尔斯,我爱你!”
他没有回应,只是猜测她这样说的目的,“整天这样说,会不会太腻?”
“不会。”她拿着蛋挞盒子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知道自己得到的回答将是默然,在他吻上疼惜地吻上自己的额头之前,她转身溜走,拿着盒子走向两个儿子,“两个宝贝想不想吃蛋挞?很香甜的蛋挞哦,蓝莓口味儿。”
“想,想……”蓝珀和杰森叫着挤坐到妈咪身边,两只小手儿争抢着伸过来,接过妈咪递上的蛋挞。
米莉见两个小家伙吃的香甜,自己也拿了一块儿,在她咬下去时,又不得不将这块儿能刺激回忆的糕点放在盒子里,她害怕自己会真的想起那个少年。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还是糊涂一点好。
“宝贝们想不想知道蓝莓的故事?”
“蓝莓也有故事吗?”切尔斯倒了杯热牛奶给她们端过来,“是关于什么?”一般某个女人喜欢或贪恋某种东西时,都是因为那种特殊的情愫。例如,菲楠也喜欢吃蜗牛,是因为希格喜欢吃蜗牛。例如,米莉无论走到哪都带着护身符,是因为护身符是他送的。
米莉看出他心底的担心,狡黠扬起唇角,故意大喘气的说,“关于……父女之情。”
“呃……”这个答案倒是出乎切尔斯的意料,他还以为是旧日恋情。
米莉揽住两个儿子,“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天池中的龙女蓝莓为了百姓安宁,与妖怪同归于尽。不久,天池附近就长了许多紫黑色的果实。龙王因思念女儿,日日以泪洗面,视力模糊,身患眼疾。龙女蓝莓托梦说对龙王说,父王,若您思念我,就每天吃几颗紫黑色的果子吧!”
杰森和蓝珀竖着小耳朵,好奇地瞪大眼睛,两个小家伙相视一眼,杰森忍不住问,“是不是龙王吃了果子,眼睛就好了?”
“是的,自此,龙王一思念龙女就吃几颗,数日后眼睛也复原了,由此紫黑色的果子被命为蓝莓。山脚下的人们也会到山上采摘蓝莓吃,称它为眼睛的保护神,可以保护视力预防眼疾,缓解疲劳。”
蓝珀也发问,“龙女长得美吗?”
切尔斯在一旁摇头失笑,“龙女是长犄角的,身上还有鳞片……”
米莉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吓儿子,“龙女有一头乌黑如绸缎一样的长发,还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而且,她勇气可嘉,又爱护百姓。作为一个美丽的人,最重要的是心灵美丽,所以,总体来说,龙女是个非常善良非常美丽的公主。”
“哇哦,龙女公主一定长得很像妈咪。”蓝珀伸着小手摸米莉的长发,“妈咪就有美美的黑头发和漂亮的眼睛。”说着,他站在沙发上,环住米莉的脖子,给她个吻,“我爱妈咪,我爱公主!”
“……”切尔斯眉头皱紧,我爱你,还是不能多说的,都把儿子教坏了。
“她是和什么妖怪同归于尽的?”杰森一脸正义,举起手里的玩具枪,“为什么没有勇士帮她?如果她是公主,应该是被人保护的。”
切尔斯煞有介事地配合着说道,“杰森,父王现在任命你为我们狼族的勇士,专职保护妈咪好不好?”
杰森有模有样的在地毯上单膝跪下,对切尔斯俯首,“杰森遵旨。”
米莉难掩惊讶,这小家伙倒是有演戏天分呢!“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套的?”
切尔斯拉起杰森,才回答米莉,“我最近教他狼族历史,他大概是从狼族的史书画册上看到的,他学得很快。”
米莉赞赏地揉揉杰森柔软的深棕色头发,另一只手却拥紧蓝珀,可怜的孩子,他也应该受到同样的教导才对,是她疏忽了,蓝珀与杰森的所受的教育应该有所不同。
“切尔斯,明天……”
“明天,威瑟应该来看蓝珀。”他一直都记得这一点,如果时间可以停止,他宁肯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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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斯把会客时间定在白天,而且地点是在太阳最烈的花园中。不要怪他故意刁难威瑟,谁让吸血鬼天性贪婪呢?活该被整!
他和两个儿子围桌而坐,杰森忍不住问,“爸爸,妈咪呢?”
威瑟要见米莉和蓝珀没那么容易,切尔斯故意给菲楠打了电话,让她说胎气不稳,支开了米莉。“妈咪去看望菲楠姨妈,她没空陪我们,你们两个要乖哦。”
威瑟没有迟到,他裹着艳红的曳地披风,脸和头发深藏在连衣帽中,带着皮手套的手推开院子的门,径直走过来,“蓝珀,我的乖儿子,想不想爸爸?”
切尔斯打量着威瑟,优雅伸手拍了拍蓝珀的肩头,“宝贝,要懂礼貌。”
蓝珀乖顺地张口,“威瑟叔叔好。”
“叔叔?!”威瑟不怒反笑,“臭小子,你果然被教坏了,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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