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想做什么他总是能猜到。“说出来可笑,我是她女儿,却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离开你时,你还小,你就算知道了一切,也只会让她担心。不过,就算你打探伊娜,也没有必要去找黑风。”她可以直接问他,这种事不过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以后也不准去见黑风。”
“切尔斯,你在吃醋?”
“没有。”
还说没有?米莉舒服地靠在他的肩上,撒娇似的邪恶一笑,“黑风真是个大好人,他不但向我求婚,还说和我一起抚养孩子,男人里面很难找到这样有包容心的。”
切尔斯的脸拉下来,不敢恭维地无声撇嘴冷笑。包容?贪婪才对吧!抢他的女人和孩子,也是大好人?
“切尔斯,你的脸好臭,你怪笑的时候一点都不帅。真不知道狼族的那些女人什么审美,竟然还都喜欢贴上来?!”
“……”他瞥了眼后视镜,还好啊,不笑的时候还蛮酷的,笑的时候……不管怎么笑都很帅。
米莉捕捉到他乱撇的眼神,忍不住揶揄,“还照镜子哩?承认吃醋,又不丢脸。”
“……”吃醋本来就是件丢脸的事。
米莉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好啦,给我超帅的笑,我就答应你,以后都不去见黑风。”
他忍不住扬起唇角,眸光清凉深邃,就连车窗外的阳光也因为这俊逸的笑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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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重又回到克劳伦府邸,佣人,保镖,阿麦管家,芬妮主管……所有人等都如释重负。
香井夏子被捕之后,希格也不敢对米莉轻举妄动。
切尔斯那一个电话,将皇族之人再次推到风头浪尖上,这个时候,希格还有许多地方要依靠切尔斯,兄弟彻底撕破脸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再加上——米菲楠,是的,米菲楠……
夜深人静,希格才发现,自从米莉回来之后,米菲楠就没有再来过他的房间,这已经是第三天。
他辗转反侧,听到楼下切尔斯和米莉纵情欢爱的声音,忽高忽低,飘飘荡荡,让他无法入睡。
他不想听,深呼吸,再深呼吸……冲冷水澡,努力将那种声音摒弃在心门之外。
再次栽倒在床上,他烦躁地拿枕头压在脑袋上,却听到米莉的声音宛若飘在羽毛之上的黄莺啼鸣,幻渺空灵,叫人牙根直痒痒。
他的脑子里轰——蹿出与米菲楠恣意欢爱的情景,这张床,沙发,书房,到处都是隐匿于时间深处的暧昧。他一直认为,不去想,就以为可以将曾经发生的一切尘封,但他大错特错……
而自从那次被米菲楠霸女硬上弓之后,他和她变得默契十足。白天,两人佯装陌路,在餐桌上碰到,仍会争吵。晚上,她准时出现在床上,他自然而然的躺上来。
两人睡在一起时,没有甜言蜜语,偶尔吵嘴,肆无忌惮的吻,紧密的激情纠缠之后,他拥着她入眠。
当一个人习惯了被人吻,被人宠,被人疼,被人安慰,被人抚摸……再回归一个人时,便会如坠冰窟,这种冷,这种寂寞,这种煎熬,让他怅然若失,不,好像是失去了一切。
他甚至开始想念米菲楠捧住他的脸时眼睛里流露的贪恋,他想念她身上淡淡的香水气息,像是薰衣草和玫瑰的混合。
尽管她性情冷傲刁蛮,骨子里却是期盼爱情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只是从不与她交心倾谈。她也从不将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彼此恪守这不言自明的规矩,随时准备着好聚好散。
他的头有些痛,有些晕眩,天花板像是要翻转过去。或许,他该吃一颗安眠药。
凌晨两点,他的头痛地要爆炸时,终于忍不住跳下床拉开门,却见米菲楠穿着艳红色睡裙正拿了一瓶酒要进入客房。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回事?白天拿他当空气也就罢了,晚上也当做不认识他?作为一个女人,她竟然可以把性与爱分得这样清晰,真是不简单。
他忍不住开口。“嗨——米菲楠?”
“有事?”米菲楠冷酷甩了甩头,强迫自己面向自己的门口不要朝他看。他身上只有一件平脚裤,实在儿童不宜。而且,她很怕他会突然过来,因为她的房间内还躺着一个男人。
“我的头有些痛,你有没有安眠药?”
“有。”她推门进入房间,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给他找药。
床上的男人忍不住问,“宝贝儿,可以开始了吗?你在找什么?”
希格听到声音,火大地冲进来,他打开灯,一切曝光于视线下——新招聘的保镖主管皮特正躺在她铺着艳红床单的床上,而且,轻薄被子下他明显未着寸缕,衣服凌乱的散在床边。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拿酒是和他一起喝?”希格咬牙切齿地质问米菲楠,“才和我几次?你就开始红杏出墙?”
“什么红杏出墙?我们不过是亲热过,又没有结婚!”
皮特骇然大惊,米菲楠是殿下的女人?有没有搞错?他们整天针锋相对耶!
他狼狈地从床上跳下来,“殿下,我不知道你们……你不要误会,我这是第一次,而且还没做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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