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常年在外工作和应酬,桑伊总觉得他在外面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所以,现在,她就要开始做一个快乐的小主妇,首先得从厨房生活开始。
家里特意请来了一名营养师,原先是只照顾生病的优优,现在的角色几乎是成为桑伊的老师了,她耐心的学着有关于营养的知识,希望能用自己灵巧的双手将他们的身体都养得棒棒的。
早上两个小家伙起来时,家里的叫声就不会消停了,好在他们吃完早点后就去了幼稚园,不然桑伊一整天下来,还真够累的。
厉凌宇早起后就直接去了书房,桑伊端着温热养胃的粥,还烫了两个鸡蛋,和培根卷,以及一小碟青菜,一直没有看着厉凌宇下来,她便端起早点直接送了上去。
书房的门没有关,虚掩着,桑伊刚走进时,就听到厉凌宇的电话传来。
“对,草坪婚礼?什么时候才有时间?”
“什么,你们的档期要排到明年了?”
“不行,我不想让我太太等那么久,我出三倍的价格,你们帮我在下个月排出档期来!”
“行,我等你的消息!”
听着厉凌宇的话,桑伊只觉得心头一暖,紧张和高兴得端着早餐托盘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她一直梦想着的婚礼,虽然从来没有和厉凌宇主动提起过,但是,她这是已经听到这个男人说起两次了,而这次则还是来真的了,桑伊站在那,看着厉凌宇开始不停的拨打着电话,还有询问酒店的事宜,她忽然就没出息的热泪盈眶了。
厉凌宇咨询完酒店后,忽然一回头,就看到桑伊站在门口,而起清澈的瞳孔里还泛着透亮的泪光。
他一怔,快速迎上去,关切的将她手中的早点接了过来,并低声问,“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哭了?”
桑伊伸手擦着自己的脸,忍不住欣喜而娇羞的说,“还不是你造成的!”
“我?”厉凌宇疑惑的皱起眉头,很快,他冷峻的五官就挂上了温柔的微笑,他坐下来,边吃早点边问,“刚才的,你都听到了!”
“你说得那么大声,语气那么凶,我能不听到吗?”桑伊上前,勾着他的脖子,赖在他旁边撒娇。
厉凌宇喝着温热的小米粥,嘿嘿的笑了起来,“这是迟早要办的事情,拖久了也不好!”
桑伊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她忍不住低声埋怨道,“明明是很需要办的事情,明明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结果就被你说成要例行公事了!”
厉凌宇立即搁下筷子,一脸严肃的解释道,“冤枉啊,绝对不是这样的,我是非常真诚和真心的!”
“好啦,开你玩笑的呢!”桑伊自己笑出声来,这个臭男人,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了,越来越听不懂她开玩笑的话了。
“小妞,你老是对我开这样的玩笑,我的心脏可受不了!”厉凌宇惩罚性的捏了一把她挺翘的臀,桑伊顿时就惊呼出声来。
好在,他办公室的电话适时响起来了,桑伊立即闪身离开了他身边,并快速的将他书房的门关上,为了避免他的惩罚加重,她得快些闪开了。
“拜拜,你好好忙吧,我下去了哦!”
厉凌宇看着狡黠的她一脸坏笑,心情却也是大好。
厉凌禹安排的草坪婚礼,将在一个礼拜后台北最奢华的酒店花园内举行,可是,当洁白而奢华的婚纱空运回台北时,连带着还有宝贝们的小礼服,原本应该喜悦和倍感幸福的桑伊却闷闷不乐起来。
这些天,筹划着新公司上市的厉凌禹忙得焦头烂额,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陪桑伊。
桑伊在照顾好宝宝们后,便独自出了门,巧妈问她去哪儿,她也不肯说,只是一个人拦了辆计程车就走了。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桑伊裹了裹紧身上的衣服,在台北郊区的贫民区前下了车。
她不死心,非要找到白芬和郑大东不可。
楼道还是那么阴暗,楼顶昏暗的光线下似乎都可以滴得出水来,桑伊小心翼翼的朝楼上走去,却发现,这栋楼安静得有些诡异。
找到白芬曾经住过的那间房后,桑伊站在门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这才轻轻敲了敲门。
门忽然咯吱一下开了,出来一个长相凶神恶煞的男人,桑伊下意识朝后面退了一步,捏紧着拳头装出镇定的样子望着男人。
“请问,白芬和郑大东是住这里吗?”桑伊望着那个男人,有些舌头打结的问。
男人打量着桑伊,浑浊的眼眶里顿时有些不怀好意,桑伊被他的目光盯着有些发麻,她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在楼道处张望着,这里,好像没有住几户人家,所见的房门都是紧闭着的,而楼道顶楼还挂着一些没有收进去的衣服,看上去,挂上的日子应该也很久了,因为风一吹过来,似乎还有灰层落下。
在男人打量着自己的间隙里,桑伊安静而疑惑的等待着。
终于,男人开口了,声音特别的粗噶,“你是谁?为什么找郑大东?”
“我是他们的女儿,我想找他们,请问你是?”桑伊听到对方终于开口了,便急切的问了起来。
男人扯出一丝难以琢磨的微笑,他高大的身板靠着门口,懒懒的说,“郑大东和白芬现在去台南乡下了!”
“是吗?请问大哥,你知道他们在台南的地址吗?”桑伊急切的问,既然是回台南了,那也不会是回奶奶家了,白芬一向和奶奶合不来,奶奶在世的时候,白芬几乎都不会去看她一眼,更别说现在去世了,她还会回去了,再说,台南,似乎也没有郑大东的亲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