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就把所有啼笑皆非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还有这种事?”烨斯汀听完,轻笑出声。沉了片刻,目光锐利起来,“你是说,你自己傻兮兮地去追一个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人,而暗卫并没能在你附近保护你?”
“现在不是知道了么?”薇安没当回事。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烨斯汀语气加重,“以前被暗箭袭击的事情你忘了?”
薇安蹙眉,又撇嘴,“那我该怎么办?丢了几只野兔这种小事也要告诉你?真告诉你的话,你肯定会说我小心眼儿,越来越没出息。”
“没脑子!”烨斯汀不喜欢她时不时地就放松警惕,“现在要处心积虑赶走你甚至杀了你的都大有人在,你怎么能单独出去呢?”
薇安闭上眼睛,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所以忍着不去计较他的指责,“反正我已经这么做了,而且也回来了。你想怎么办随你的便。我最多能承诺下不为例。”
这态度对于她来说已经能算是顺从、屈就了。烨斯汀也就没再说什么。
薇安却意识到了一件事,睁开眼,似笑非笑瞥过他,“你现在对我说话是越来越严厉了,动不动就指责我。告诉你,我是看在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份儿上,才总忍着不理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小题大做。”这是烨斯汀对于她和军医整天想法设法调理他身体的态度,“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件事你说了不算!”薇安强调重点,“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敢再跟我这么说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烨斯汀笑着扯落她裹在身上的毯子,“有气别忍着,忍着容易憋出病来,现在就收拾我。”
薇安双眉锁起,“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很累。你别闹我了行不行?”
“我让你不睡觉追着魅狄满城跑了么?”
“为这么点事把你累成这样你该不该罚?”
他连声反问。
薇安无奈之下,笑起来,“你省着点儿力气吧!身体还没恢复好……”
烨斯汀把她折叠成想要的姿势,又是反问:“好没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你个鬼啊。”薇安故意用力,双膝硌着他胸膛。
“说你错了,不然——”烨斯汀拍拍她腿侧,没等她认错,便已然……
薇安险些岔气,忙不迭道:“我是错了,是我错了……”把四个字颠来倒去地说,真是怕了他。
“哪儿错了?”烨斯汀身形没有起落,只是沉了腰。
这其实更要命。薇安看住他明亮的眼睛,忍着体内躁动,“不应该独自去外面,我记住了。”心说现在让他罢手是不可能了,那么能不能干脆点儿?
烨斯汀却还有后招:“这件事,我是该罚你,还是罚泰德?”
“……那还是罚我吧,是我要瞒着你的。”薇安捂了捂脸,认命了。
烨斯汀真是爱死了她现在的小模样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一个不温柔的女孩在身边,偶尔就会想让她顺从一点,不是想改变她,只因为这件事实在是趣致多多。
薇安却在这时想起了魅狄,“魅狄等着见你呢,你……你差不多就得了。”
“让他等着。”烨斯汀似笑非笑,“怎么叫差不多?这样?”力道忽然加重,“还是这样?”换了浅尝辄止的样子。
放平身形,她勾住他身形,把他可恶的俊颜勾到面前,沿着颈子没好气地一通吮咬。
对付流氓,就要用流氓的方式还击,不然太被动。
终于把他弄得气息不宁了,他终于全情投入其中,不再坏心的撩拨。
薇安一面承受一面在心里叫苦:她是真的好累啊,双腿酸疼得不得了,这次可真是被累得不轻。
快点儿结束,快点儿让她睡觉吧。
可是,在后悔着上一个错误的时候,她没意识到,自己又开始犯第二个错误,在这种情形下分心,几乎是不能被原谅的。
目光恍惚意味着的是敷衍。
烨斯汀并没指责,在这时候吵架多不明智。
他将两人身形反转,惬意地躺在床上,看着她:“我得承认,是还没恢复好。只好辛苦你了。”
薇安气得直磨牙,坐在那儿不肯动。
“真的,不骗你。”
“你这个小流氓!”薇安俯身过去要咬他。
却正合了烨斯汀的意,在她容颜到近前时,埋下头去。双手紧扣着借力给她。
薇安手臂不自主撑在枕侧,很快就被体内火焰淹没,也被疲惫击溃。越是疲惫,越是敏感。这滋味实在太难消受,她失力地摇头,想调换位置。
烨斯汀才不肯。
对于他而言很是娇小柔软的她,此时只能像是个大号的洋娃娃一般被控制着引领着,堕入彻骨的疲惫下极致的欢悦。
便是有意为之,此时也被她带来的滋味引得不能自控。
再度反转身形,扣住她的手,焦灼地吻住她,在急促的喘息声中,舒畅地予取予求。
薇安一觉就睡到了黄昏。
身体始终处于莫名的微麻状态,其实很舒服,坏处是头脑因此陷入混沌,让她醒来后,连思索事情的精力都失去。
最终让她清醒的,是贝娜的一席话。
贝娜记挂着她一整天都没出卧室,也就没吃饭,端来一碗肉汤,让她先垫垫底。
薇安没精打采地坐起来,接过碗,慢吞吞享用。
贝娜坐在一旁,笑道:“你睡了整天,也就不知道外面的事,以后这城里可热闹了。”
“怎么?”薇安只以为和魅狄有关,“是不是魅狄要娶纳奚的事传出去了?”
“这只是其中一件。”贝娜看住她,由衷地替她高兴,“烨斯汀今天宣布了两件事,一件是魅狄和纳奚,另外一件,就是他要娶你。”
薇安险些把碗丢掉,“什么?他怎么这么快就宣布了?”
贝娜闻言,不由有点担心了,“你不是不想嫁给他吧?那……那……”那现在算是怎么回事?都一起住了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