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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12 庄士敦走进紫禁城(2)

大少爷哼地一笑:你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人都舍得了,先生有好几个儿子,出去一个有么舍不得的?看来我不去也不成了。

大少奶奶双手死死地拉住了大少爷:你胡扯什么?你可不能真去呀。似乎一松手,男人就会跳到出洋的劳工船上,急得她眼泪也在眼窝里打旋了。

大少爷不想再让女人着急了,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大少奶奶擦了擦眼泪叹一声:想不到呀,我这多少年不为你出一回主意,出了一回还是馊主意,帮了倒忙,害得你要拉下脸去为我擦屁股。

大少爷只好安慰女人说,我这个大男人都觉得这着儿会灵,哪能怪你呀,我这是为自己去擦屁股。

大少爷临出门时大少奶奶又不安地问:先生不会真逼着你出洋当劳工吧?

放心,有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咱哪能真的连自个儿也搭进去。

你可把住了,哪怕咱不接管这家业,哪怕咱净身走出这庄园,也不能真出洋当劳工。一着急,她把藏在心底的隐私也吐露了,这些年我,我也攒下了些私房钱,就是咱自立门户也能过体面日子。

女人的话说得大少爷心里热乎乎的,也鼓舞起了去见先生的勇气。他吩咐下人立即收拾起了几筐鸡鸭、新鲜果蔬等,装上大马车,便急急地奔卫城了。

大少爷不大回府上,特意带了那么多东西回来看望二老,大娘很是欣慰。一番嘘寒问暖后,大娘又对大少爷说:先生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日没夜府里府外地操劳,你是府上的老大,该早些替先生挑起担子呀。

大少爷愣愣地看着老妈,不知说什么才好,莫不是老妈也在试探自己?看来老妈并不知道他以出洋当劳工要挟先生的事,但吃一堑长一智,尽管他信老妈说的是真心话,可还是不敢将真心话说与老妈。只好言不由衷地说先生身体硬朗,精神也好,这么大的家业里里外外都需要先生撑持,等过些年再论替先生挑担子也不迟。

等了好半天,先生还是没回来,这大块的时间正好用来思考如何应对先生。该以怎样的口气说什么话,甚至该呈现怎样的神情,大少爷都在心中演习了一遍又一遍。自觉达到了应对自如,足以融冰化雪,足以消弭先生心中芥蒂的程度后,心便渐渐平缓了。又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觉得这么动一动也不是什么坏事,尽管是妄动,起码能引发先生的心产生点震动,我这个老大并不是一味地逆来顺受没血性的。通过这件事,不是还看出老锁是真心辅佐自己么?老婆是死心塌地疼着自己么?还意外地得知她藏着不少私房钱……想着想着,大少爷竟然有点孩子气地幸灾乐祸了。

日头偏西了,先生还没回来,大少爷禁不住又变得惶恐不安了。

先生去了哪里没人晓得,是啊,谁又能感觉到先生去了哪里呢?这次也同样,当他乘坐的篷车戛然停在圣寿寺山门下时,似乎这才意识到,是他自己吩咐车夫将他拉到寿圣寺来了。

虽没指望大和尚及僧众们下来迎接,但看看空荡荡的山门,先生还是有点失落,只有踽踽拾级而上了。不知是为什么,今日寿圣寺冷清得很,不见什么香客,甚至连永无休止的松涛声也听不到了,这不免让先生生出了些许寂寥甚至是胆怯。来到圆智大和尚的禅房前,房门虚掩着,再靠前几步,隐约听得到里面的说话声。先生不由得停住了,见一旁有一个石凳,便趋过去坐下了。哈,当年,老锁就是坐在这石凳上,偷听我跟大和尚谈话的吧?一种早已消逝了的顽皮气油然而生:我也学学老锁,坐在这听听屋内说些什么,岂不有趣。

定下神来,屋内的对话渐渐变得清晰了。

大和尚跟另一个人论辩着一些看似平常却又高深玄妙的东西:

一个说:一个人站在一座万仞高山面前,是山高呢?还是人低?

另一个说:一座万仞高山横在一个人面前,是人低呢?还是山高?

……

似乎是为了让先生探个究竟,禅房的门无缘无故无声无响悄然地开了道一尺宽的缝隙——屋内的两个人端坐着,显然不是他们推开了屋门;又感觉不到有什么风吹来,屋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自己开了?先生好生疑惑,难道是屋门自己为屋外的我而开了么?

无论如何既然屋门开了,就不能不朝屋内好好窥视一番了:啊?坐在圆智大和尚对面的高僧不是袈裟披身,竟然是一身长袍马褂。目光顺着这身打扮向上一捋,惊讶复惊讶——这个人竟然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再细一打量,惊讶又成为惊诧了,天哪,他竟然是华务司庄士敦。

先生正睖睁着,禅房的屋门突然又无缘无故无声无响悄然地关上了——屋内端坐的两个人并未起身,显然不是他们关了屋门。同样感觉不到有什么风吹来,难道是屋门自己又为屋外的我而关上了么?

坐在石凳上的先生出神地凝视着屋门,似乎变成了一尊雕塑,一动不动,气息全无,甚至连魂灵也出窍了……哈,莫不是连禅房的屋门也浸透了禅意,开即是关,关即是开……

感觉不到过了多长时间,屋内突然又飘出了大和尚的一句话:屋外有人比屋内的人还用心地在参禅呀……

先生站起身的同时,屋门开了——是圆智大和尚推开的,他在前,庄士敦在后,从屋内走了出来。

恍恍惚惚的先生被请进了禅房,三个人坐在禅房喝开了僧茶。

先生不时地打量着对面的庄士敦,似乎以前不认识这个庄大人,或者说是刚刚重新认识了这个庄大人。想不到呀,他竟然变成了可以跟高僧进行佛教经义玄奥论辩的佛学高人。禁不住问道:庄大人,听说这些年你游历过好多名山宝刹佛门圣地。

庄士敦笑笑,说:是的,前些年我便沿长江而上,去了四川、西藏。又到了五台山、九华山、峨眉山、普陀山等佛教名山。几年前,我又再次去了普陀山……

怪不得呀……先生的眼瞪得更大了。我虽对佛学知之寥寥,但也略知一二。五台山的文殊菩萨大智、九华山的地藏菩萨大愿、峨眉山的普贤菩萨大行、普陀山的观世音菩萨大悲。在菩萨教化众生的道场里,庄大人不但得以教化,佛学也得以精进呀。

庄士敦耸肩一笑:我只是去礼佛,考察、研究佛学经典的玄奥和释典的妙谛而已,当然,这也让我对佛教越来越景仰了。

先生问:大人莫不是要皈依佛门?

庄士敦再笑笑,说:好多洋人很早便讥讽、抨击,说我这个基督徒变成了“古怪的佛教徒”。最近还有人说我要出家当和尚,甚至说我已受过戒。也怪不得他们,这几年,我这个基督徒的确把进教堂做礼拜给忘得越来越远了。

圆智大和尚笑着对庄士敦说:讥讽、抨击声中,施主还能跋山涉水,于菩萨道场修为,备加精进,就是佛门弟子怕也难比呀……

庄士敦似乎惧怕大和尚以佛道这样品评自己,急急地把话题引到了先生身上:想不到,先生对佛学造诣颇深哪。

大和尚又冲先生笑笑,说:老衲早说过,施主有慧根。而后又双手合十,诵一声佛号。

先生有点慌乱了:哪里,我充其量只算得一介儒生,可这大半生来,也只是望圣人之城门而难入其内呀……

庄士敦提起了精神:先生,其实我更崇尚的是中国的儒教。儒教与佛教相结合,也许会是世上最完美的教义,以此教治国,国必安泰;以此教推行教化,民必贤良敦善。当然,这一切最好能在宪政的国体内推行,也许这也是拯救世界未来的良方……

庄士敦的话不仅同样提起了先生的精神,甚至让他激动不已了。看看庄士敦,再看看圆智大和尚,看着看着,恍惚间仿佛觉得庄士敦的模样跟圆智大和尚差不多了——哈,难道一个外国人在中国生活的时间长了,真的会变成中国人么?的确,他的神情、思维,包括语气,多么像一个地道的有修为的中国人呀;不仅如此,他精粹的话语不是已经探入中国文化的根基了么?即使是我们的学人,不是也少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么?我们的人没弄懂他们的根基,可他们的人反倒已经弄懂了我们的根基,起码这个庄士敦弄懂了……复杂的感慨酒浆般在心中翻腾着,他难以自制地站起了身,说:庄大人,你还记得么?多年前,你初莅威海卫时,就是在这寿圣寺,你就是说着这样的话……

我当然记得,那时你就答应,送给我一顶地道的威海卫的金丝草编的草帽,我一直珍藏着你送的那顶草帽……

难为你这么多年还记得那顶草帽。对了,我一直想请庄大人去我的庄园做客,你不也多次答应了么?今天你既然有空儿来这里,那何不一同去我的庄园小酌?

庄士敦笑了:好,恭敬不如从命,在美丽的庄园谈讨儒学,又能享用美酒美食,正所谓“俯饮一杯酒,仰聆金玉章”,堪比曲水流觞之雅趣,又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圆智大和尚笑了,二位施主莫不是早约好了,又来借寒寺一会?

三个人全笑了。

圆智大和尚将两人送至山门前,道别时,他将先生扯到一旁,低声说:施主知否?少施主最近时常来寒寺。

先生一怔:哪个少施主?

施主的二公子呀。

他?!先生再一怔,他来这儿做什么?

大和尚淡淡一笑,说:来这儿的不都是进香拜佛的香客么?施主更想不到,少施主还会来布施吧?他在大雄宝殿前跪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施主呀,人人都具佛心呀……

先生的心忽地被一个大疑团给罩住了,禁不住仰面望天,好像解疑释惑的答案写在天上。

奇怪的是天空还真就有了动静——一阵扑棱棱的响动划过,一只不知名的大鸟,如一片流云从头顶飞过……先生的心为之一阵战栗。圆智大和尚跟庄士敦却平静得很,难道他们没看到也没感觉到这只怪异的大鸟从头顶飞过么?

片刻过后,神奇的效果产生了,先生的心倏地又变得疏朗了,连同大少爷给他造成的心境上的云翳也消散了,好像是被这只大鸟的巨翅拂扫而去了……

先生与庄士敦走下山门时,步履变得轻盈了。满目的苍松翠柏茂盛的花草、充耳的虫鸣鸟唱,更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了,早已忘了为什么到寿圣寺来了。看来这寿圣寺真的是福地,到了这里,心中的郁结便在不知不觉中被化解了……

庄士敦与先生一起乘坐马车,来到了温泉庄园。

下人到大少奶奶这里通报,说先生来了,说完便急急地走开了。

大少奶奶不禁心下骇然:莫不是先生押着大少爷兴师问罪而来了?她慌忙地赶到了客厅。先生正与庄大人谈笑风生,却并不见大少爷的影子,大少奶奶心中越发不安了。先生只是吩咐大少奶奶快去备一桌好菜,他要与庄大人好好喝几杯。当大少奶奶转身离开时,先生才问了一句:老大去哪儿了?大少奶奶的心倏地一跳:难道大少爷并没去先生那里请罪?还是……让她惧怕的可能很多,但容不得多想了,她只好吞吞吐吐含含糊糊地回答:说是、说是去卫城,好像,有什么事……先生似乎并不在意,继续与庄士敦说话了。

酒真是好东西,管你是哪国人,几杯下肚后,就会让你渐渐地对人敞开心扉,埋在心底的一些不想示人的东西,往往会突破禁忌,自个儿活泼泼地跳出来。先生和庄士敦都没有料到,他们的话题并没进入什么儒家经典讨论,而是各自撩开了心中的幕幔,向对方坦露了不便示人的东西。

先生对庄士敦吐露了很多肺腑之言:敏儿的再嫁、大少爷的迫不及待要接管家业、二少爷的不可捉摸的吊诡、三少爷的将来,甚至还有花儿去圣母院当修女……

而庄士敦吐出的肺腑之言倒把先生给惊着了:我倒想离开威海卫了。

先生急切地问:为什么?

庄士敦说:我曾对你说过,日俄战争日本取代俄国占领旅顺等地后,英国应该与中国重签租借威海卫的租约。遗憾的是,我的英国政府并没采纳我公正的建议。而且英国政府又不顾来威投资者多次敦促,不肯承诺发生变化时对其予以经济上的补偿,致使威海卫的发展受到严重的制约。先生,我不忍看着自然条件十分优越的威海卫,永远是大英帝国的灰姑娘……

先生怎么也没想到,看似已经深深地扎根于威海卫的庄大人,竟然早已萌生了离开威海卫的去意。庄大人,敢问你是想另谋什么高就么?

不,不是另谋什么高就,我只是想找到可以让我实现美好愿望的地方,让我能真正有作为的地方,让我少一点儿心灰意懒的地方。先生你应该了解,其实没有哪个外国人比我更热爱威海卫这片土地和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了。你知道的,前些年我便写出了《华北的狮子和龙——威海卫》这本书,书中描绘的,大都是我非常珍视的威海卫的民间生活画面……说着,庄士敦的眼窝湿润了。

是的,庄士敦的确算得上是热爱威海卫这片土地、跟这片土地上的人极亲近的外国人。他写出的这本书,也的确是以欣赏的目光看待威海卫固有的一切的,这本书也曾让先生感动不已。司空见惯熟视无睹的威海卫世俗市井生活、民俗风情,一经写在书上,竟然有了引人入胜的诗情和水墨画般的灵动。可怎么着也想不到,这么热爱威海卫这片土地,并将他热爱的一切写成了书的人,竟然想离开书中描绘的场景。先生心中郁闷了,喝下的酒似乎被点着了,烧灼得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但庄大人能对他坦露这些,还是让他十分感动、感激。

要离开庄园时,庄士敦希望先生不要对外人透露他的想法,以免产生他不想看到的负面影响。

当先生与庄士敦返回威海卫后,天色已经暗了。

大少爷还在卫城的大宅恭恭敬敬诚惶诚恐地等着,光是这一点,就不能不让先生的心生出了些许感动。当然,先生明白大少爷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他哼地一笑:怎么,是来逼宫呢,还是要出洋当劳工等在这儿跟我当面辞行?

用不着伪装,大少爷脸上堆满的是真诚的懊悔:我、我是来请罪的……我不该用出洋当劳工……

是老锁为你支的那着儿吧?

不是,是我的老婆出了那馊主意……

呵,出息了,真是出息了,听老婆摆布了。

不,也不全是,后来、后来我也觉得用这着儿能、能……

能把我吓倒,能让我哭着求着你可不能出去,能让我立马把家业交给你……

大少爷不语。

这回是老锁出的着儿,让你等在这儿请罪的吧?

老锁把我臭骂了……他倒是要我咬定出洋当劳工只是我老婆出的馊主意。可、可一见了你,我只能实话实说了……老锁编排的招数倒是没忘,之前在心里也演练了多少遍,不想到了临场全没用上。不但把老锁卖了,也把自己实实在在地填进去了——歪打正着,正是由于露了馅儿的实话实说,才让先生相信他说的是实情,更让先生的心感到了踏实,这个老大起码还没学会撒大谎,是诚实的。一个诚实的儿子犯了这样的错,又诚实地认了错,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如此一来,大少爷倒有点因祸得福了。

你看,先生叹了一口气,说:你回去该忙啥忙啥吧,你这点心机别在用不着的地方瞎用了。威海卫变成租界后,不是一切都在变么?我是不得不能多撑一天就多撑一天呀,我这份苦心,你怎么就不明白?难道连你爹也信不过么?

哈,这不是给我吃了颗定心丸,家业早晚会交到我手上么?大少爷感动得有点欷歔了,他擦了擦泪汪汪发红的眼眶,说:爹,我知错了,再也不会瞎寻思了……

先生看大少爷的眼神也起了变化,如同看一个疼爱的颟顸的孩子,甚至伸手深深地拍了一下儿子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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