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有件事我想要拜托你。”凌铭渊的手攥成拳头，定了定，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这些年，凌铭渊没有拜托过他什么。然而就在这几天，凌铭渊似乎将对他所有的请求都说了出来。
“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这次凌风的危机让我忽然意识到，爷爷他，是真的老了。”想起凌震略显单薄的背影，凌铭渊心中一阵刺痛。
“所以，决定了么？”说到这里，北堂悦已经隐约明白了凌铭渊接下来要说的话。
“嗯，决定了。早就该这样了，不是么。这是我的命运。”叹了口气，透过窗，映入眼帘的是市区灯火辉煌的夜景。
“那，她怎么办？”想到客厅里的那个女孩，北堂悦也有些担心。
“要怎么跟她说？”
“如实告诉她吧。这就是我的人生，如果她能接受更好，如果不能……也不强求。”缓缓地闭上眼睛，凌铭渊念道。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凌铭渊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挂了电话，北堂悦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如何出去对着那单薄的身影开口。
甜蜜还是刚刚开始就要接受这样的事情，不能说不算太残忍。
兀自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时刻刺激着北堂悦的神经，就这样一直坐到晚上。
夜色降临，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北堂悦站起身，抖了抖已经麻木的双腿，艰难地迈开脚步，北堂悦的手在门把手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拉开了房门。
“慕伊夏，过来坐，有件事要跟你说。”北堂悦径直走向沙发，招呼还在窗边的慕伊夏也过去坐好。
“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件事对你来说也许很难接受。”看着慕伊夏脸上泪痕还未完全干透，北堂悦皱着眉头，有些不忍。脑海里盘算着该如何用尽量温和的语言道出这个难以承受的事实。
“说吧，我准备好了。”看着北堂悦，慕伊夏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下意识地，她握紧了拳头。
“凌哥，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想来想去，北堂悦还是觉得最直接的语言最好。
“去哪里？”慕伊夏的鼻尖有些微潮湿。
“我说过吧，凌伯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所以凌哥决定，这次危机过后，他会出国系统地学习企业管理。凌伯的好友在国外，很早之前就有意让凌哥去那里实习锻炼。所以……”
接下来的事不言而喻，慕伊夏脑中紧绷着的弦也终于是缓和了下来。
“也就是说，他要出国学习，然后回来接管凌风是吗？”语气平淡，无波无澜。
“是的。”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是的。”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慕伊夏长舒一口气，面色缓和了不少。
“嗯？你能接受？”对于慕伊夏的反应，北堂悦显然有些始料不及。
“为什么不能接受？”倒是慕伊夏不解了。
“凌哥可能会出去很久，而且你们也见不到。”北堂悦一直觉得，情侣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异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