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以前一直还觉得呆呆大部分时候还算是那种很精明的人,可是,竟然连现在所处的境况都还搞不清楚,哎,真是越来越笨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这是一场婚礼嘛!她还跟激光枪似的叽里呱啦得问个不停。
被死党鄙视的宜湘怔怔的看着认识多年的晴子,突然有些惊讶的瞠圆了眸子,现在的晴子,那猫眼里那浮现出来的狡诈与狡猾,简直跟大哥一模一样!
原来腹黑狡诈厚脸皮也是可以传染的啊?
宜湘叹了口气,“悲哀”的摇摇头,对那夫唱妇随的狐狸夫妇表达了一下独特的嫌弃之情。
恼羞成怒的晴子一把扯过红盖头,抛在了神情有几分诡异与邪肆的宜湘头上,盖住那张与那只狐狸如出一辙的欠扁表情。果然是一个爹妈生的亲兄妹,连那副算计人的模样都一模一样,诡异中有几分邪肆,无辜中却有浓浓的欠扁,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干脆眼不见心为净,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一番。
“新娘子到!”当安晴搀扶着蒙着盖头的宜湘走至大厅门口时,通传兵响亮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畔,原本乱哄哄的大厅奇迹般的变得异常安静。
这是一场属于中式的婚礼。
宜湘手中被塞进了一团红绸子,绸子的另一团握在兔子新郎手里。兔子拉着绸子,慢慢的朝前走。女人落后半步跟着,透过盖头飘扬的瞬间,打量着她的兔子新郎。
这真的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婚礼么?这一年多,经历了这么多,困难、挫折、分离、甜蜜……她跟他,在今天终于修成正果了?
同样一身红色新郎装的兔子,俊美的无比慑人。那张精致到无以伦比的小脸泛着微微的粉红,清澈的眸子里无酒就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薄薄的唇角始终都翘着一个大大的弧度,兔子紧紧地拉着手里的红绸,不时地微微偏头,看一眼跟在一侧的女人。
“小兔子!”感受到男人的视线,宜湘低低喊了一声。
“湘湘,你还欠我一个婚礼,今天补上!”
“湘湘,你还欠我一个婚礼!”
明白女人早就猜测出了什么,兔子担心她会计较自己一直瞒着她,不待女人发出“声讨!”就先发制人,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在女人出声前提前将女人的路堵死。
“外公说我都跟你这么久了,你应该给我一个名分!”一身红衣的兔子精致俊美的小脸在女人看不见的角度浮起一抹得逞的坏笑,却故意用着哀怨且绵软中还又夹杂着兔子所特有的甜糯的嗓音,“本本分分”的诉说着自己需要一个“名分”。
女人一怔,随即失笑,唇角在大大的红盖头下扬起明朗的弧度,一个简简单单却郑重的单音从唇齿间溢出:“好!”
兔子脚步一顿,却也随即笑的无比明艳,那张小脸上扬起的明媚笑容足以耀花众人的眼。
原来,幸福竟然是这么简单,只需要爱人一句肯定、一句回应。
中式的婚礼很简单,按照程序拜了天地后,宜家和杨家的老少爷们姑婶妯娌呼啦啦的风涌进那装饰城一片喜气洋洋耀眼红的新房,开始明目张胆的闹洞房。
老爷子早就提前发了话,今天要是谁能把那宝贝外孙女给闹得皱了眉头,他就给准他两个星期的长假,而且所有的开支他报销!
这样的好事大家有谁会不疯?先不说杨老爷子那对后辈假期死抠无比的规定,只是单纯看在今天的新娘是宜湘的份上,他们也得好好地整整好好的闹闹。谁让那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神情,就像是只通晓一切运筹帷幄之中的狐狸,瞅你一眼就会让你浑身发毛,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久久萦绕。杨家的人被宜湘那只小狐狸欺压了二十几年,今天终于有了个可以翻盘的机会,真是老爷子开眼了啊!宜家的人呢,也想看看宝贝儿面对这些亲人们的捉弄会如何反应,倒也没有反对。唯一“良心发现”而且“于心不忍”的宜家大狐狸刚要替自家宝贝儿小妹说几句好话,希望诸位“苦大仇深”的亲朋们可以手下留情,就被大家毫不客气的踢出了阵营,只能远远的站在角落,用眼神表达对小妹的同情和爱莫能助。
最应跟宜湘站在同一战线的盟友兼死党的安晴,突然想起呆呆当时是如何跟那只宜家大狐狸将自己绑进订婚现场的,瞅瞅已经五六个月大有些笨重限制了她人身自由的肚子,安晴突然一扭头,站到了反对宜湘对抗宜湘的行列中。
于是,最终的对峙结果是:宜湘VS全体宜家人+全体杨家人!
于是,史上最史无前例、最不公平公正、最以大欺小、最以多欺少的PK拉开了帷幕。
为了不让宜湘起疑,大家开始时的确还中规中矩得很。用绳子绑起一个樱桃,吊在二人头顶,却在二人嘴巴碰到了樱桃准备张口咬时突然抽掉。
兔子一个没收住,直直朝前一扑。而女人却轻而易举的稳住了身体,快速伸手揽住了朝她倒过来的兔子,迅速在他那张惊慌的小脸上偷了一个吻。
兔子羞得小脸酡红,挑起眼角横了笑的狡诈的宜湘一眼,垂着头,扮起他那害羞小丈夫的角色。
见没整到宜湘反而被她赚了一把,杨家老大把还愣愣的提着樱桃的老二一推,气势高昂的上阵。
只见他拿出一枚苹果,又噌的一声亮出一把锃光瓦亮的水果刀,往宜湘眼前一推:十秒钟削完皮,但是果皮一点也不能断,否则作为新郎的兔子就要裸奔绕房三圈作为大家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