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朝任良微微地笑了笑,江浸月便打开门进去了。在门合上的一瞬,江浸月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莫名其妙地开始计较起任良来。
任良,我们两个人,终究不会坦诚相待。你有什么事情,果然还是不会第一时间说与我听。
谁知道一早醒来,青荷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慌里慌张地跑到江浸月房里,看到江浸月也顾不得许多,“小姐,大事不好了。公子出事了!”
江浸月本是在梳头,听到青荷说江明朗出了事,一不留意扯疼了自己,忍着痛把龙纹梳放下来,“青荷,明朗出什么事了?”
青荷慌忙道,“我是今日路过前院远远地听到老爷和夫人说的,隐约听到说什么我们粉晴轩的香粉又出问题了,让王府的一位叫什么彩衣的丫鬟容颜尽损了!”
江浸月惊得追问,“什么?”
青荷连道,“昨日我们回来后,公子就被府衙的官兵抓走了。怕是江府如今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如若只是害得那个丫鬟毁了容貌还好,坏就坏在任知府说那个丫鬟已经容颜腐烂而死了!王府小姐闹得厉害,而且人命关天,任知府不好拖延,已经提审了公子。如今方方面面的证据都对公子相当有害,怕再这样下去,不仅是公子遭受牢狱之灾,就连我们粉晴轩和江府也将万劫不复了!”
终于是被青荷后面的这些话吓了一跳,江浸月忙于确认道,“你说什么?彩衣死了?”
青荷害怕地点头,江浸月反而慌了,提了脚就要往屋外跑。青荷紧紧地跟在身后,“小姐,你等等我。”
江浸月披着一头散发,并未来得及挽发髻。任良从书房出来,看到江浸月如此模样,担心地拦住,“月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慌乱地伸手推开任良,江浸月也不答话,自顾自地跑下石阶去。
青荷看到任良也只是顿了一下,“姑爷。”又急慌慌地跟上江浸月去了。
任良见江浸月和青荷都失了往日里的从容和淡定,知道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可一时又不知道问谁,也提脚跟了出去。
谁知在半路被芝兰姑姑拦住,“公子,小姐找你。”
说到底,我们曾经的誓言,你还记得多少?
——周皇后
任良只好随了芝兰姑姑去,暂时分不出精力去考虑江浸月和青荷所为何事。
今日青月还是勉强自己装得如往日一般,约了王子佩在飘香楼见面。王子佩身后的丫鬟果真换了个新面孔,看着战战兢兢的样子。
青月强打着精神笑着过去见礼,“王小姐,让你久等了。”
王子佩听到青月的声音,这才抬了眼,那位丫鬟也识相地退了下去。
青月走过去,也不立即坐下,只是一味地看着王子佩。
看了一会王子佩隐在寒冷空气里的眼,青月忽然跪倒在地,“王小姐,我求求你放过公子。”
低头勉为其难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青月,王子佩恢复了镇定,冷笑了声,“江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你这样大的礼,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说我欺负你可不好。你还是赶紧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