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边已经稍稍显现出鱼肚白,清冷的月光照在这间卧房上,几乎是在那一刹那,踏宇清醒过来。
他做了什么?
他,竟然,竟然这般玩弄他最宝贝的小爱徒……玩弄?
视线掠过那斑斑的痕迹,踏宇只觉得内疚心疼至极,怎么是这般摸样?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魔障,这般折磨她?
想情不自禁的亲近她,却没有占有她,只这般折磨她。
什么时候,他对她的感情,竟然这么深了么?深到他自己都没发觉。
还记得昨日夜幕降临时他笑着说,踏宇又岂是儿女情长之人,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可曾忽略过内心最深处的情绪?
他怎的,就成了这般模样?犹记得那年他走上高台,看到一身粉衣坐在即墨离小小的她,正捧着桃子吃。他早已知晓这只小紫虎是他要解决的目标,不是没见过她未化形的模样,整日躺在即墨离的手上,四只肉乎乎的小腿紧紧抱着他的掌心,说不出的可爱。
但是第一次见到化为原形的她,他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好可爱的小女娃,即墨离,你从哪儿将她捡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开始,他便慢慢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是即墨离捡来的,她是属于即墨离的,即使神志不清,她也念着他的名字。
他从来没发觉自己这般不甘心。
呵呵,占为己有?他想将她占为己有,但是却演变成了如今对她的引诱和折磨,明知道她不懂,还是要把她的身体的欲望挑出来,慢慢折磨她。让她喊师父,只能喊师父。
她大眼弯弯,小脸都是自豪和得意:“我师父对人可好了。”那时他暗笑她天真,他其实只是对她好罢了。
可如今,若是她是清醒着的,又如何面对今晚折磨了她一个晚上的师父?
踏宇修长的手轻轻捏捏她的小耳朵,他分明没有醉,却甘愿沉沦。真真应了凡间的那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悦児的小耳朵在他轻柔的揉捏之下渐渐弯下来,本来有些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静。
踏宇从内鼎唤出凝肤膏,从她细嫩的脖子开始轻轻涂抹。悦児又感觉那酥麻的触感开始升起,本来快平静下来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只得呜咽道:“师父……”不要这般对她,真的好难受,她只觉得不应该这样。
踏宇眸色一深,这样的求饶,却让人更难以承受。他压下本就没有平复如今又被挑起的****,深深吸了口气,方才又伸手捏捏她的小耳朵,柔声道:“悦児乖,不会这样了,睡觉觉……”悦児又慢慢平静下来,踏宇手还是继续捏着她的小耳朵,直到悦児呼吸渐渐绵长。
踏宇叹了口气,开始封闭触觉,只轻轻抹了药替她身上的印记涂抹起来。可视觉的震撼还是让他几次差点控制不住,停下手来平息一阵,如此几番,才为她涂好药。伸手将她早已褪至腰间的云锦衣小心得拉上,盖住迷人的身子,又轻轻替她盖上锦被,在她的小下巴压了压。
踏宇起身,回头望着睡得正香的悦児,长叹了口气。踏空便往外去了。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些巧合让人心惊。
踏宇刚踏出这间小阁楼没多久。
清晨夜色未褪的时分,浮华山在短短几日之内,迎来了第二个神君。
即墨离一袭白衣,入画的容颜在晨间的暗色中耀目至极,一身溶月的风华,正往浮华楼飞身而来。他姿态犹如闲庭漫步般悠然,可那在空中猎猎作响的飘飞衣袂,却显示着他的速度有多快。只不过一眨眼间,他便已经到得浮华楼前。
悦児从始源谷出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从沉修中醒来。本想直接往魔界而去寻悦児,却在那时候收到宿寂的调查消息。魔族两大圣地之一的西霄之境有可以治好悦児眼睛的东西,不过那方法只有踏宇才能使用。
即墨离微蹙了下眉,可踏宇在神界司医,却也是事实,他心中再怎么不愿,只得去找踏宇。不想用了几天的时间飞到踏宇所住的极南之地,却得知踏宇在前阵子已经从沉修中醒来,出了神界。
他实在思念悦児,吩咐了宿寂,拂融和凝空找踏宇之后,便飞身出了神界寻悦児。
如此又耗费了几天,直至清晨,才到的浮华山。
不知怎地,他心中除了思念,今日却有些不好的预感。
悦児是不是出事了?
即墨离看着并没有放夜明珠的屋子,无奈摇头,这小家伙,已经不怕黑了么?思量间已经飞身进了卧房。
轻轻到得床前,即墨离轻轻坐在床沿,细细看到眼前安然睡着的悦児,一时之间竟笑自己思心之切,竟胡思乱想。
整个卧房除了悦児一向的体香,还弥漫着香甜的酒香,还有淡淡的墨香。
即墨离眸子一沉,视线停在悦児悦児两片红唇上,竟是红肿至极,还有细微的破损,悦児一向粉扑扑的脸颊上是一片尚未散去的红晕,却不失醉酒的红晕。
即墨离伸手轻轻摸了摸,蓦然想起九剑给的那数十本“春色满园”来,书上的描述是女子情动之时才有红晕。
霎时间,即墨离只觉得心中像被蚂蚁啃噬般,他轻轻拂开压在悦児小下巴上的锦被,这只小紫虎,睡觉从来都是踢被子,如今却这般整齐,这样的情况却没有让即墨离愉悦起来。
软软的锦被从脖子上一下来,脖子上,赫然是几个刺眼的红印,几乎直刺到即墨离心中。
即墨离玉雕般的手一顿,修长的手指捏紧了手中的锦被,慢慢将被子掀到一旁。
悦児整个小小的身子出现在他视线,还是那般玲珑有致,低处起,高出落,即墨离视线从她红印点点的脖子上移下来,只见愈来愈密,愈来愈深的印记,已经是深红一片。
此时昴日星君也懒洋洋的上职,拖着太阳懒洋洋的从东边起。最后一抹夜色,消散在晨光之中。
即墨离松开锦被,缓缓褪下褪下悦児身上的云锦衣,等衣物褪到腰间时,看着那一片深深的印记,即墨离呼吸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