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宛露试探地叫着,皇上这副样子,让人害怕,好像着了魔。
“朕现在就要了你。”宇文治面上有些凶狠,手伸到宛露腋下,揭开搭扣,急躁地连撕带拽地解开宛露衣衫,宛露闭上眼睛,脸上浮上幸福的笑容,终于等到这一天啦。
唇凑过去,贴在宇文治耳边,若有若无地朝着宇文治耳朵里吹气,花瓣一样的唇也似有似无地触碰着宇文治的耳垂,含蓄地撩拨着,挑逗着。
宇文治明显激动了,将宛露按在榻上,唇从宛露解开的衣襟处一路向上,问到宛露的唇,一下一下吻着,喃喃道:“你是朕的小宠物,你是朕的……你是朕的……”
宛露悄悄伸出丁香般的丁点舌尖在宇文治双唇之间轻轻扫动,情潮涌动,顺着宇文治的话道:“奴婢是皇上的,奴婢是皇上的……”
宇文治唇猛地悬在宛露唇上方,恼怒地盯着宛露,眼神黝黑冰冷。宛露被阴冷的目光笼罩在下面,衣襟半开,血液都不流动了,眼泪涔涔流下。
宇文治手在宛露眼睛上一遮,兴致索然,起身,淡淡道:“给朕通通头吧。”
宛露温顺地起身,拢好衣襟,给皇上通头,最近,皇上特别喜欢自己给他通头,时间还长着呢。
小太监上来胆战心惊地收拾碎瓷片和足盆。
常躬道:“宋大人求见!”
“宣!”宇文治摆摆手,“你先下去吧。”宛露悄无声息地从侧门退下。
宋留在阶下端端正正地叩头,“臣,宋留,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治抬抬手,似笑非笑地,目光在宋留上上下下一溜,宋留腰间鲜红的香囊撞入视线。
宋留虽然在外面开府立衙,可是没有娶妻,连个妾都没有,几乎成天都是在皇宫。身上的一应衣帽鞋袜、饰物都是太后跟前的袅罗姑姑打点的,几乎是宇文治一套,宋留就有一套,除了颜色差别,款式都是一样的。所以,宋留身上的小物件,宇文治都熟悉,因为自己就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这个香囊就不是,而且颜色鲜艳,显然是新的。
宋留刚刚去了哪里,宇文治是心知肚明的。
“出去这大半年,礼数越发周正齐全了。过来,朕瞧瞧。”
宋留心里也是激动,大半年没有见着皇上了,这十几年,几乎一天都没有离开过,还怪想念的,笑眯眯地上前盘腿坐在榻上,上下打量宇文治,宇文治这几天辛苦,熬得眼窝都陷下去,越发显得目光幽深,下巴青青的,冒着短短的胡茬,“皇上,您怎么瘦得如此厉害。”
宇文治瞧着宋留真情流露,眼睛湿润,虽然黑瘦,但是气质比以前跳脱的样子沉稳很多,能够独挡一面了,心里高兴。
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淡淡的,“你这趟差办得不错。”
宋留嘻嘻笑着,“臣不负圣恩,运河已修缮疏通完毕。皇上你可要兑现诺言。”
“兑现诺言?不用你提醒,朕自然是记得。不过,现在朝廷上下都在备战,等拿下了南陈,朕一定给一个盛大的婚礼。”宇文治瞅着宋留的香囊,那鲜红的心刺痛了眼睛,上面翠绿的是什么花,也没有开花,倒是挺精神的。
宇文治疲倦地揉着眉头,宋留不好再说,自己倒不是不能等,可是心里总是不安,总觉得夜长梦多,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皇上,西梁王萧琮和其妹桃花公主正在宫外等着皇上召见呢?”宋留瞧着宇文治,忽然扑哧一笑,“皇上,这桃花公主,端的是美貌无双啊,堪比桃花啊。”
“怎么?动心啦。朕将她赏给你。”宇文治斜睨着宋留。
宋留连连摆手,“皇上,您就别拿臣寻开心啦。萧琮的心思很明白,是要把桃花公主送给您啊,保全身家性命。再说,术士有言母仪天下,命带桃花,桃花公主就是这么来的。您这不是要臣的命嘛。嘿嘿,臣只要自己喜欢的那一个,一个就足矣。臣可比不上皇上龙体强健。”不怀好意地瞧瞧宇文治某个部位。
宇文治脸有点发红,随手赏了宋留一个爆栗子,宋留笑嘻嘻地受了。宇文治叹着气,“朕今个乏了,明日再见吧。你将他们先安顿在你府上,然后寻一个环境幽雅的地方建府,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只要他们不起什么心思。”
宋留起身告辞,宇文治歪在榻上,目送着宋留慢慢后退,突然问:“你那香囊上绣着的是什么花?”
“不是花,是草,是一种野生的杂草。”宋留低头瞧着香囊,目光温柔,面色不由得就软化了。
“野生的杂草?”宇文治低低念道,摆摆手。
大德殿,宇文治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目光透过晶莹的冕旒上的珍珠串扫视着两边的文武。
宇文治沉声道:“宣西梁王萧琮。”
声音被一层一层地传递,“宣西梁王萧琮觐见。”
西梁王萧琮携着桃花公主走上殿,萧琮瘦高个子,面色略有些苍白,容貌娟秀,但是还算镇定。
萧琮博学多才,善于弓马,个性倜傥不羁,可惜祖宗没有留下一份好基业,虽然是一国之主,但是疆土范围仅有八百余里,南壤南陈,北接大周,不得不仰人鼻息,在夹缝中生存,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大周伐陈,首当其冲便是西梁,西梁乃弹丸之地,万万是没有能力与大周抗衡,大周只消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让西梁灭国灭种,灰飞烟灭。
从国家、人民考虑,免得生灵涂炭,萧琮决定放弃抵抗,归附大周。自古亡国之君没有好下场,但是萧琮愿意用一己性命换得西梁百姓安泰。
桃花公主紧跟其后,袅袅娜娜,雪明花艳,云髻高耸、脸似牡丹、美眸流盼、腰似杨柳、仪态万千,诱人眼目、动人心弦。
桃花公主微垂着头,从两列众臣中间走过,没有丝毫的胆怯,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一道艳光飘忽而过。
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宇文冼嘴巴张开,目光紧盯着桃花公主,半晌回神,心里妒恨,有一个美人被宇文治收入囊中,都是一个爹生的,偏偏是那个贱人生的坐拥天下,什么好东西都是他得到。
连一贯淡定的昌正王宇文冶都多看了两眼,便低下头。
宇文治将众人的反应都收在眼里,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