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红玛瑙坠子,陈叔宝计上心来,“朕也就随着丽华,叫你妹子吧。妹子,你来瞧,这幅梅花怎样?”
任绾芬本来就坐在桌子旁,稍微一转,就坐向桌子,低头看梅花,其实纸上只有零散的三朵梅花,尚说不出好坏,任绾芬只好道:“栩栩如生!”
陈叔宝站到任绾芬后面,指着最上面的一朵,“朕觉得这一朵最灵动。”这样一动,就将任绾芬完全揽在怀里,贴得极近,任绾芬都能感到陈叔宝的体温浸透过来,陈叔宝侧头问:“妹子,你觉得呢?”
“嗯!”任绾芬心跳得厉害,口干,忍不住伸舌润润嘴唇,这个动作简直是在陈叔宝身上放了一把火,“你为何不抬头看着朕?”
任绾芬只好抬起头看陈叔宝,陈叔宝的唇就贴在任绾芬脸旁,任绾芬一转头,两人唇就碰在一起,任绾芬一抬眼,看见陈叔宝眼里亮亮的一簇,如盛开的烟花,任绾芬瞬间就迷醉了。
陈叔宝攫住任绾芬双唇,流连沉吟,“绾芬,你好美!”
张丽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慢慢踱回临春阁,进了门,任绾芬云鬓散乱,衣衫扣子还没有系好,跪在地上迎接张丽华,“娘娘,臣妾已经叨扰半日,该回了。感谢娘娘厚待!”
张丽华瞥一眼低垂的宝帐,陈叔宝还没有起身,将任绾芬拉到梳妆台前,笑道:“妹妹,可不能这么出去,该有人说道了。”
任绾芬对着镜子一看,双目含春,水盈盈的,双颊带着欢好后的晕红,朱钗都倒了。左耳耳珠上的红玛瑙坠子被陈叔宝摘了,当时陈叔宝一边轻舔着自己耳珠,一边笑道:“这个就留给朕作个念想,看到它,朕就想着你。你以后可要勤来宫里,要不,就想杀朕了。”
任绾芬说不出话来,这些个情话让人耳热心跳,浑身酥软,萧摩诃只知道横冲直撞,哪里知道床笫之间的呢喃私语最是让人心动,任绾芬嘤咛喘息,婉转承欢。
事后,任绾芬流着眼泪,像一只柔顺的小狐狸伏在陈叔宝胸口,“皇上,您可千万不要忘了臣妾啊!”
陈叔宝迷醉了,在惊天动地的欢爱后,流点泪水,更让人情动,这样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偷老丈人的小妻子就是刺激新鲜。
舔去泪水,陈叔宝捏住任绾芬下巴,“朕,怎么可能忘掉你?”
任绾芬看着镜中的女子,这是自己吗?如此美丽,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被滋润过后,完全的怒放。轻轻抚上自己脸庞,这样媚的一张脸,连自己瞧着都喜欢,何况男人,即使是天子之尊。
张丽华似笑非笑地瞧着,“妹妹,你可真美,我见犹怜。”
任绾芬回过神来,撒娇地摇摇张丽华胳膊,“姐姐取笑了,姐姐才是天下第一美人,若是妹妹能够服侍姐姐,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张丽华心里冷笑,现在叫姐姐,是不是为时过早?漫不说是大臣的妻子,更何况是老丈人的妻子,也只能是偷偷摸摸,休想光明正大。面上却浮上笑容,“瞧妹妹说的,妹妹常来就是了,也免得一些个人抓心挠肝的惦记。”
替任绾芬抿抿头发,扶正朱钗,看着任绾芬空空的左耳,扑哧一笑,“这定情物,也是应该有去有来的。”说着从梳妆台上专门挂耳坠子的檀木架子上取下几个坠子放在任绾芬耳边比划,最后选定一款金丝吊着黑水晶的坠子,难得黑水晶也是做成水滴形的,给任绾芬戴上,“妹妹,这样很别致啊。真是无心插柳,以后啊,我也得学着点。”
这一句双关的话,让任绾芬粉面通红。
任绾芬走后,张丽华撩开宝帐,笑盈盈地看着陈叔宝,陈叔宝正把玩着任绾芬的耳坠子,见张丽华过来,伸手去揽她,张丽华朝后稍退一步,将手放在陈叔宝手心里,“皇上,滋味如何?”
“唯销魂二字!”
“那皇上得谢谢臣妾。”
“你想要什么?”陈叔宝今天精神格外好,一拽,将张丽华抱在怀里,朝嘴上吻去,张丽华咯咯笑着,在陈叔宝怀里柔若无骨地一拧,就滑了出来,“皇上,绾芬妹妹还没有喂饱您吗?”
“饱了,却还想吃!”
“皇上,臣妾别无所求,您呀,就多呆在臣妾这里,这样,绾芬妹妹来了,我们一起服侍您!”
“好好好!”陈叔宝一叠声的好,想着两美一起等着自己临幸的模样,心魂俱醉,哪里还记得什么国家大事,强敌来袭啊!
萧摩诃哪里知晓自己在前方卖命,陈叔宝却和小妻子在龙床上纵淫?萧摩诃与诸位将领自南向北组织阵势,从白土冈起头,最南属鲁广达,次为任忠,又次为樊毅、孔范,萧摩诃最北,好似一字长蛇阵摆开,延袤达二十余里,对张筗、贺若弼等部形成半合围之势,但是由于队伍拉得过长,难免断断续续。
张筗轻骑登山,望见陈军形势,心里知道大略,当即率着五百敢死队,其后跟着两千人马,阵势形成一个尖锐的矛,从山上风驰电掣冲下山麓,想接着巨大的力量将鲁广达部冲散,然后轻骑快马突出重围,直奔陈皇宫。即使冲不垮鲁广达部,只要五百敢死壮士冲出即可。
可是鲁广达颇有谋略,且能征善战,见张筗率着精锐冲过来,等张筗部将至时刻,鲁广达部突然像两侧一闪,张筗部纷纷坠马。
张筗一马当先,忽见面前队伍闪开,正在吃惊,地上忽然弹出数道绊马索,张筗一惊,猛一带缰绳,张筗的坐骑乃是天下少有的宝马良驹,是西域汗血宝马与本地精选宝马的后代,当下宝马也知道危险,奋力高扬前蹄,纵身一跳,躲过一劫。
后面的那些将士有见机稍慢的,马就被绊倒了,即使当时绊不倒,鲁广达部两组立即交错位置,将马腿绕住,使劲一拉,马就倒了,后面立即有无数士兵跟上,拿着长矛一通乱戳,倒地的根本没有喘息机会,几无幸免。
张筗带着一部分冲出来,仅有百十人,张筗回头,见后面兵士群龙无首,乱糟糟的挤在一起,被鲁广达部围得死死的,说厮杀是好听的,实际上就是屠杀。
就身边着百十人也成不了事,张筗叹口气,率着部下又往回冲杀,这回,张筗将百十人分成两组,一组专门砍断绊马索,一组负责砍杀士兵。
北周乃是胡人后代,精于骑射,南陈挡不住,张筗率部又冲回来,带着幸存的部下冲回山上,鲁广达部根本不追,任由张筗冲回山上。
张筗知道,自己不能和鲁广达死耗,自己没有粮草,而鲁广达不用担忧粮草,所以鲁广达只是阻止张筗突围,并不上前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