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刺客,曾经刺杀过朕?”
楚临渊一脸的怒气,现在他知道原来她就是陌逐云了,自然更加不可能同意两人的婚事。
楚随风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活着!”
几位小公公嘴角一抽,顶着满头的黑线:风王这意思,是陌逐云杀死了皇上,才叫刺客吗?这句话完全是大逆不道啊!
楚临渊脸色更加阴沉:“那她烧了朕的养心殿?”
“本王赔!”他语气仍是淡淡的,但却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压迫感。
就楚随风应了这一句之后,一旁站着的司陵镜心开口了:“风皇弟,在皇上面前自称‘本王’,可是犯了大忌,对皇上出言不逊,罪名可不小啊!”
“皇上都没有说话,你一个皇后插什么话?”陌逐云以教训的口吻说道,而后,转脸看着楚随风,全然没有刚才撒泼的气势,一手温顺地贴在他的胸前,一边说道:“风,我想到了,我不要做皇后,你看当皇后的人都没有母仪天下的气度,真叫人失望!”
说完,还幽幽叹了口气,表现自己的失望之意。
众宫人无语。姑娘,王爷的意思好像是要你选个身份,你咋把主意打到人家皇后身上去了呢?
谁料,楚随风特别包容地说了一句:“嗯,好,那就不当皇后!”
说完,眼神还无意间扫过龙椅,让端坐在上方的人猛然一震。
他的确有做皇上的实力!
“风,你真好!”说完,毫不避讳地抱着他的腰,将脸贴近他的胸膛。
“放肆,大殿之上卿卿我我,风王,你成何体统?”司陵镜心已经受不了他们这种恩爱的场景了,由于是想到自己的妹妹爱慕着他,而他却任由眼前这恶女欺负她,还和这女子如此亲密。
“云儿说的真没错!”楚随风抬眼看着司陵镜心,轻叹一句。
司陵镜心俏脸顿时气得煞白:“大胆风王,你纵此女行凶,打伤本宫的妹妹,已经是不对了,还敢质疑本宫?”
说完,见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她气得跺脚,冲着司陵清说道:“爹,她打宛儿,您倒是也说句话啊!”
司陵清微微一愣,转眼看着那边相拥的两人,磨合着嘴,却没有开口。
这时,反而是陌逐云主动说话了:“风,我还没告诉你吧,我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在丞相府邸放了一把火,好像是那个什么丞相夫人的住所,事后没闹出人命吧?”
楚随风无奈地叹口气,用手捏着她的小巧的鼻子,问道:“火是你放的?没有出事!”
“哦,早知道我就烧大一点了,或者,在那晚闹皇宫的时候,也放上一把火,烧了皇后的寝宫,省得耳边这么聒噪!”
楚随风笑了一下,也没说支持还是不支持的话,似乎是在默认了。
“你你你……你真是太放肆了,竟然敢在丞相家里放火,还扬言要烧了本宫的寝宫……”司陵镜心已经怒不可遏,完全没有平日文雅娴静的样子。
陌逐云有些无奈地摇头:这只能说明她太高明了,几句话便使得当今皇后露出了她的本性。
“皇后,注意你的仪态!”楚临渊也有了一些怒气。
司陵镜心只好忿恨地站在了楚临渊的身后,这件事只能让他这个皇帝做主了。不过,她的眼神,一直都凌厉地射向陌逐云,偶尔瞟一眼自己的失神的父亲。
陌逐云得意地抬起头,朝着楚随风吐了吐舌头,可爱极了。
楚随风宠溺的笑着,一手抱着她,继续和楚临渊对峙着。“皇上,请赐婚!”
楚临渊没有办法,继续说着他不同意的理由。“她毁了凤影公主的清白!”
“她是女子!”
陌逐云摇头:这个皇帝是不是太蠢了,她是女子嘛,可他居然还想拿这个问题来阻碍她和风。
楚临渊继续说着:“凤影公主恨她入骨,凤影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必定与南宁结怨,到时战事起,你能如何?”
“打!”反正他没有求和的准备!
“好……她大闹丞相府,还打了二小姐……”这样无才无德的女子,怎配嫁进皇家,为正妃?
“不打,那二小姐不舒服!”
楚临渊和司陵镜心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可她还骂了朕的皇后?”这一句,几乎带着些咆哮的语调。
“下次让她直接动手?”
陌逐云笑着仰起头来,看着他,“风,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句话?皇后金枝玉叶的,年纪都这么大了,看上去还是不错,想必是保养得挺好的,那么,手感肯定不错……”
说完,朝着司陵镜心挑眉一笑。
众宫人再度:“噗……”咳咳,“年纪都这么大了”,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具有讽刺意味呢?
楚随风道:“我自然了解你!”
“……”楚临渊气急,一口鲜血喷出,几欲晕厥。
司陵镜心顾不上陌逐云的挑衅,有些慌乱了,朝着身边的人喊道:“皇上吐血了,快去请御医!”说着,急忙拿起手中明黄色的帕子,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
“慢着,还没说完!”楚随风阻止着。
“风皇弟!”司陵镜心带着强烈警告的意味在这一句里,然而,下方的人不为所动。她急着朝着周围的宫人大叫一声。“皇上都快晕倒了!”
楚随风继续:“赐完婚再晕!”
“……”
楚临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龙袍上的金龙。
“皇上……”司陵镜心都快急得哭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些个宫人,完全对楚随风奉若神明,听他说了一句之后,便都站着看着,不曾出去请御医。
“爹,您是一朝丞相,您倒是说句话啊!”
司陵清仍是有些恍神,站着没动,就算他此刻清醒了,他也不知道,该帮谁。
楚临渊伸手拉着她,强行咽下一口带着血的唾沫,阴厉地看着楚随风,道:“好,朕如你所言,为你赐婚,可一旦战事起,你必须负起全部的责任,这江山,不是朕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南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