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她知道陌逐云说得是她,可她却十分奇怪,陌逐云不是一直都没回头吗?怎么会知道她在背后做的小动作?
一股寒意从心而生,直蔓延到了全身。
司陵宛心保持着一贯的礼节,道:“听闻陌公子心胸宽大,应该不会与一个不懂事的小丫鬟计较,是吗?刚刚多谢公子出言相助了!”
“传言有虚也说不定哦,就比如,江湖传言,本公子只爱宝物,其实,本公子对美人很感兴趣,尤其是不听话的美人!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就进了美人的屋子……神偷偶尔改行,做做采花贼,也是不错的!”陌逐云转身,促狭地看着紫菱说道。
紫菱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直往脖子里钻,冷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双腿有些发抖,她也听过凤影公主的事,知道陌逐云刚才说的是她,万一哪一天……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哎呀,小美人似乎很冷啊,本公子招待不周,可真是罪过啊,要不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记得把门窗关紧咯,不要让……”陌逐云故意这般说着。
果然,紫菱怕了,趁她还没说完,赶紧对司陵宛心说道:“小……小姐,我们回去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颤音,不知因为是冷还是害怕。
司陵宛心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陌公子,天色不早了,宛儿告退!”
“好!小姐可要记得关照丫鬟,将门窗关好!”陌逐云再次提醒道。
紫菱已经跑出了门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止不住抖了一下。司陵宛心嘴角抽了抽,客套地说了一句:“多谢公子提醒!”
于是,两人终于回房。
陌逐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嘁,这点胆量,还敢跟她斗?
“陌逐云,我警告你,不许对司陵小姐有非分之想!”然而,正在她得意之时,门口传来一声低低的斥责声。
陌逐云瘪瘪嘴,道:“偷听了这么久,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我又凭什么听你的?”
“哼,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南追月带着一脸的不满走进来。
“怎么,你又见异思迁,看上她了?”陌逐云坐下,翘着二郎腿,悠闲地问着。
南追月侧过脸去:“关你什么事?”
“唉,的确不关我的事啊,可是,那云姑娘呢?”陌逐云偷偷观察着他的反应。
果然,南追月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神色变了,猛然正过脸来,阴狠地看着她:“你认识她?”
“不仅认识,而且,她,也是我的人了!”陌逐云故意这么说着。
南追月双手握拳,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关节泛白,语气也变得阴冷:“你胡说,我派人找了她几天都没找到,你怎么可能有她的下落?”
难怪他早就说着要出京,却反而落在他们后面去了。
陌逐云揉了揉鼻子,笑道:“呦呵,看不出来啊,你也是个情种啊。不信就算了,懒得跟你多说!”
未料南追月一把抓着她的手,力道几乎可以将她的手折断。“我再警告你一遍,你若敢动云姑娘和司陵小姐一根头发,我绝不放过你!”
对于他的警告,陌逐云置若罔闻,另一只手对着他手臂拍去,南追月吃痛,放了手,同时起身,大步迈出了她的房间。
“嘁,我才不会怕你呢!”她不满地对着他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晚上,一切准备就绪,陌逐云带着昨晚拿回来的一干宝物出了客栈,一一归还。待手中最后一件宝物送回原处,她拍了拍手,跳出了人家的高墙大院,缓缓地朝着客栈走去。
今晚算是收工最早的一晚了,天上的月儿如钩,静静地释放着淡淡的光芒,陌逐云在月下伸了一个懒腰,绕过客栈的后院,准备回房睡觉。
正走到房间门口,却听得有女子的尖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听声音和方位,应该是司陵宛心的丫鬟叫出来的,陌逐云嘴角上勾,不紧不慢地转身,朝着她们的房间走去。
她刚到她们的院子里,就遇上了楚随风、齐勤、南追月三人。南追月衣衫不整,外袍只是披在肩上,估计出来的时候很匆忙,没来得及穿上。
只是,遇上他们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南追月的眼神很不友善,似乎,还含着怀疑。
陌逐云挑衅地瞪了他一眼,便朝着司陵宛心的房间走去。
其他的人也跟了上来。
房间的门并没关上,南追月率先走到门口,礼貌地敲了一下,喊了一声。“司陵小姐,发生何事了?”
“有……有贼!”两个颤抖的女声同时响起。
顾不上许多,南追月直接进门,却看到司陵宛心和紫菱相拥在床上,瑟瑟发抖。
陌逐云和楚随风随后进来,然而,两个女子在看到陌逐云的时候,神色大变,司陵宛心更是被吓得什么都不顾了,直接跳下床,朝着楚随风奔过去。
然而,被她抱住的身体却不如楚随风那般健壮,因为,她抱着的是陌逐云。
早在她跑过来的时候,陌逐云身形一动,挡在楚随风的身前,而楚随风也很有默契的退步,甚至干脆退出了房间,打量着四周。
“公子,窗户上有脚印!”齐勤说着他的发现。
“追!”楚随风命令一声,便随着齐勤一起走了。
司陵宛心感觉到怀里的温度不对劲,猛一抬头,却对上陌逐云那笑意盈盈的脸,不禁再次大叫一声,踉跄着后退。
“想不到司陵小姐这么开放,居然对本公子投怀送抱啊!”陌逐云摸着尖削的下颚,坏笑着说道。“其实,本公子不喜欢主动的女子哦!不过,既然是第一美人,那么勉强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我我……”司陵宛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仍是不停地后退。
片刻,身上一暖,回头却见男子的外衣披在了肩上,她感激地抬头,看着身边的南追月,却见他的视线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怒视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