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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在冷严逸的公寓里面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两个礼拜里除了去医院复诊她没有出过公寓半步。不过还好上一次去医院医生告诉她她脑袋里的淤血有消失的迹象,过不了多久她的眼睛应该就会看见了。
她记得当医生告诉他们这消息时,他紧紧将她锁在怀里。
是错觉吗?她感觉他比她更加地紧张和担心。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眉头紧蹙。
这一个月来,他表现得太奇怪了,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来她这。偶尔礼拜六,礼拜天还会整天都待在这。
而且,他对她的态度变了好多,不再总是阴冷得让人难以靠近。他时常会很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会连哄带骗地让她吃东西,却很坚持地要帮她洗澡。当她拒绝要让张嫂来帮她时,他会将她拉入怀里,在她耳边带着死邪气道:“我怎么会把自己的福利让给他人。”总是让她窘迫不知该怎么办好。而且他似乎喜欢上逗她,喜欢看她生气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窘迫,然后很爽快地笑。
这样的他好像——
她突然心仿佛被什么给紧紧地握住,几乎要停止跳动,脸上倏地紧绷而惨白。
这样的他——好像没有失去记忆时的他!
她感觉一股冰寒从脚底窜遍她的全身。她放在膝间的手紧紧握弄,指甲深入肉中她却感觉不到。
她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回想这一个月和他相处的情形,她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牵动着,这一个月里的画面和五年前的画面在她脑中慢慢重叠。原来变的不止是他,她也不知不觉地沉迷了进去而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
她放在膝上的手微颤着,难道——他恢复了记忆!她突然感觉身体好冷,如同置身在冰窖中一般。胸口压抑得无法呼吸!
碰——突来一声巨响,好像是门被谁重重地甩在墙上又弹了回去的声音。
接着,她的手臂猛地被人拽起来,接着一阵拉力将她从沙发上面拉了起来,没有任何准备的她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他阴沉的声音透着寒冷窜入她耳中。
她愣在了原处,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痛楚,他的力道好大。
“说——”他低吼道,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说什么?”她没有交点地看着某处淡淡道。
看着她一脸淡漠的样子,他眼中闪过一抹寒气。他一把攫住她的下颚,“即便瞎了眼,你的诡计依旧不断。”他咬着牙道。
她不语,任由她手中的力道弄痛她。
他一把推开她,毫无防备地她有些狼狈跌倒在地,手臂狠狠地从茶几角上刮过。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惨白的脸,无助地趴在地上,他心里闪过一抹绞痛,但另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出现在他脑中,心里所有的对她的感觉全都荡然无存。
四周变得如死寂般地寂静。她趴在地上没有交点的眼睛麻木地看着地面,他站在她身旁冷冷的看着她,眼里只有阴冷。
彼此间似乎那瘫倒了一半的墙瞬间慢慢砌笼,而且更加地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