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什么都不能做,却要老娘养着你!”她食指指着那正在窗台远眺发呆的女孩骂道。
女孩:“·······”没反应
任凭女人怎么说,女孩都好像没听见似的,似在,神游,发呆,走神,仿佛觉得世界只有她一人。
“碰”房门关上,女人出去了,出去干什么?
答案是:去勾搭男人了
这个女孩所谓的房间,一张软床,白色床单,白色墙壁,一张小桌上放着两件衣服,两条裤子,和两双鞋,一件白色纱衣,很明显,是女人穿过又剪小了,另一件是冬天的羽绒服,很大,对于这样一个十分瘦弱的女娃娃几乎可以全部包住。夏天的裤子和冬天的,鞋子一双夏天拖鞋,一双冬天的拖鞋,便再无其他。
女孩一身白衣,披头散发,半张脸几乎看不到,若在半夜,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女鬼。
那个所谓的妈妈,呵,因为生了个女孩,那个男人跑了,女人憎恨女孩,从未教过她什么,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起,户口本都没有登。
女孩因此有了自闭症,整天神游,甚至有时候忘记了吃饭,忘记了睡觉。这一次的神游中,一缕白烟起,女孩本抬起的头低了下去。
女孩的魂魄出来了,却出奇的没有散。
灵魂出壳,用这个词最合适不过形容女孩现在的状态。
现在她是什么?人?不,她已没有任何的感觉,碰不到任何的东西。
鬼?对,这字很贴切,如此,她还能干什么?
她现在正在做鬼,鬼会做什么?无非是在空中飘荡而已,不用睡觉,不用吃饭,因为没有感觉,但有的时候真的是很闲的,有时倒吊在树上,有时躺在马路上,有时在空中云彩上睡觉,有时睡觉的时间很长,几小时,几天又或者是几年。
在做鬼的时候,在最初的时候,法国埃菲尔铁塔,埃及金字塔,中国万里长城金沙一片的荒漠,一望无际的海,都游了个遍,那些有的人想去的却去不了的地方,她都去了。
然而,虽做鬼很自由,没有人约束,但也是寂寞的,自己一个人,哦,不对一个鬼,在这万千世界,听得到,看得到,却就是摸不到,喜怒哀乐,都是奢求。
闲暇时,到学校,到那个从未去过的学校,了解从不知道的知识,因为是鬼,想要什么,随心一想可以幻化,这样就可以触摸的到,知识学腻歪了,去图书馆,千万本书随心看,书的灵体,使她可以看得到,有了事情,她也不再闲着了,也就不睡觉,不吃饭就看书,看人,听事。
在某一天,她看完了图书馆里的书,就跑向另一家,重蹈覆辙,反反复复。
谁让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呢
喜怒哀乐,表现在她看书时,起初只是好奇,然后入迷,也会像正常人一样有感情了,体会书中人物的喜怒哀乐,为人物的遭遇做法,哭泣,感动,高兴,有了面部表情。
她游荡在这天地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时常想,只能永远这样了么?
这天,到了跆拳道馆,看着那一张张痛苦的表情,疑惑,因为她感觉不到痛,也就体会不到他人的痛。
终于,她厌倦了,对于这世间发生的事觉得司空见惯了,没有新意了,不稀奇了,又再没有了喜怒哀乐。
在不知不觉得在世界游荡过程中,学到了什么?或许她学到了比任何人都多的知识,有着更强大的思想,但是现在却依然没有感觉,爱恨情仇,又成了奢侈,她多么想摆脱,不想做鬼,又不想做人,因为觉得人太烦太幼稚太笨,觉得做鬼太无聊,这样的生活,她不想要。
事实上,不管是做人,做鬼,做植物,还是动物,都有利有弊,不可否认。
她真的厌倦了,厌倦了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什么?既然这样,就睡觉吧。
睡觉吧,这是一个办法。
闭上眼睛,希望这一觉,永远都不要醒。
这次终于如愿了么?这一觉,真的好长好长,这副鬼身子随风飘啊飘,反正她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