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煮了10分钟,鸡汤的香味就飘散在房间里,太美妙了。丫溪喝了一定很赞,丫溪的朋友喝了也一定很赞,丫溪在她朋友面前很有面子,我今后几天也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等她们来了之后我把锅盖揭开,瞬间香飘迎面,厚厚的鸡油浮在表面,金灿灿的,让我高兴得后悔自己没多叫几个朋友一起来吃。
于是把汤呈上。女友喝了第一口表情有点异样,我暗喜一定是很久没喝过那么货真价实的鸡汤了,果然,她马上露出笑容说好香啊!只是有点苦……嗯?怎么会苦呢?我自己尝了一点,确实有点苦,女友的好友倒是很开心地喝了两口说喝下去很香,尽管有点回苦,不过没事,很不错了。我又喝了一口,确实有点回苦,怎么会苦呢?我有点纳闷,于是突然想起我自作主张加进去的叫不出名字的参,跑到厨房尝了一下锅里的,一点都不苦啊!又尝了一下没煮进去的参,也不苦啊。后来想到了莲子,放了好几颗莲子进去,估计就是它在作怪了。于是坦白的跟女友说了,她怪我生活常识太差,莲子是要去心的,不然特别苦。不过看我那么辛苦又有点委屈,就安慰我说良药苦口,只要不是苦到无法下咽,就喝吧,于是带头喝了两口。
看来自作主张还是不好,以后鸡就是鸡,煮它就不放其他东西了。为表示歉意我打算把鸡大腿和鸡翅膀都留给她们俩吃,于是赶紧去把鸡捞上来准备解腿和翅膀。不过这时悲剧发生了,我刚把鸡提起来就发现汤变黑了,因为内脏出来了。
原来鸡汤发苦不是莲子也不是参,而是在煮鸡之前没把鸡内脏给掏了。
于是一只鸡和汤就分别进了垃圾桶和下水道了。
于是女友极其尴尬的和好友去卫生间漱口了。
于是我明白一个道理:决定成败的细节是要靠实践检验的,理论上再丰富,没有实际演练过,就很难保证事情能够成功。这就是为什么晚会先要彩排、考试先要做题、结婚先要同居。
实践证明,丫溪做饭比我有天赋,发现我资质过差后闷头苦练自行研究然后手把手指导我如何做饭,一旦我做出来的菜满足了两人的胃口,那她就使劲夸我,说我做得如何如何好,于是从此厨房里就只有了我的身影。闷头做了几年饭的我现在识破了,这应该是个计。事已至此,厨男的身份去不掉了,那就将计就计,时不时组织个厨男party(参加的男生各自邀请一名女生参加,男生负责做菜,女生负责品尝)吧,谁来?
丫溪说
作为独生子女,说实话,我和马诗歌身上都有一些共有的臭毛病——比如,不会做饭,不愿洗碗,不爱劳动等等。
刚来北京上学时,我俩啥都不会,后来搬出来住,有了灶和炉,才慢慢摸起锅碗瓢盆,开始明白煮饭要放一指关节那么高的水,切菜要窝着点手指头以免切到手。
我俩最先开始探索“下厨”这件事的导火线,是马诗歌,从“煮了只鸡”开始,虽然不太成功,虽然让姑娘们兴高采烈地咽下了饱含着鸡五脏六腑浓烈香气的鸡汤这事干得不太地道,但是总的来说,作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一代人,率先下厨,为我们这种连电饭煲的开关在哪里都不知道人做了表率作用,可谓勇气可嘉,值得褒奖。
也许是“煮鸡”事情深深地伤害了马诗歌的自尊,自打那以后,哥们买了好多“私房菜谱”,在家苦练厨艺,于是现在的马诗歌有了响彻广院方圆十八里,来我家吃过后无人不夸无人不叫好的拿手菜“红烧牛肉”、“红烧鸡块”等等,而我每次推开门,看见马诗歌捧着一本菜谱,光着膀子系着围裙,在厨房跑来跑去时,我才觉得那是真正的爷们和性感。
现在,因为工作的关系,马诗歌已经很少下厨,换成了我丫师傅扛起做饭的大梁,而我从尝试到失败到认真学习到做笔记,现在也练成了一手好的“湘菜厨艺”,并且近期还准备购入烤箱和各系美酒,向着烘焙和调酒晋级。
在现实生活中经常看见80后的小两口因为谁做饭,谁洗碗,谁擦地洗衣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其实又有什么关系?男人们,在辞旧迎新的21世纪,不要让在社会中激烈拼搏的女人们还得背扛家庭,死守厨房。而女人们,也不要仗着独生子女的公主病,期待男人事业家庭两不误,天天被老板摧残完还得回家包干家务。
生活是两个人的生活,日子是两个人的日子。煮妇还是煮夫又有什么关系呢?
穷游精神金不换
学生时代的旅游,“抠抠”才是硬道理。
马诗歌说
什么样的旅行能够让人记忆深刻,不是椰林树影、水清沙幼,而是以省钱为第一要义掰着指头精打细算的穷游方式。“穷游”有个闺蜜叫“麻烦”,她俩总是成双入对双宿双飞,结果记忆中并非总是“男女游客愉快地在景区门口摆出2的手势”这样的平淡和程式化。
在大理,我们看到风和日丽水平如镜于是高高兴兴去坐船。为了省钱我们没有坐大船而是坐私人小船出游,谁知船到湖心风起云涌,小船在风浪中颠簸不已,不善摇摆的我们在左摇右晃的船中一路欲吐还休,我死死地抱住船头的一根杆,以疑似钢管舞的姿势一路有规律地一上一下,叫苦不迭不说,洋相也出尽了。
在大连,我们一大早要赶回程的火车,我提前就开始琢磨,如果只睡6个小时却要付整晚的房费太划不来,掐指一算,找个便宜的KTV刷夜比住店便宜多了,所以我们就去了KTV,在一间小小的包厢内苦苦支撑,隆隆的音响声中连个盹儿都打不好,结果丫溪又疲又倦引发肠胃不适,上了火车喝啥吐啥十分狼狈。
在张家界,为了省20块钱下山车费,我们生生拦下一辆箱式卡车,可惜卡车的驾驶室全坐满了人,我们只能待在货箱里,更可怕的是货箱里堆满了货物,连门都关不上了,我们只好趴在货箱最靠近门的地方,死死抓住门后的立杆,司机在盘山路上疯狂漂移差点没把我们给甩出去。
在苏州,为了节省旺季房费,我们放弃了青年旅舍正规的房间,全然不顾五一江南的闷热和蚊子的强大,毅然选择了最最便宜的帐篷,在露台上露宿。这反而成了我们所有旅行中最别致的“住宿”方式之一。
在杭州,我们制订了丰富的计划,什么西溪湿地、龙井等都要玩个遍,可一想到高昂的门票,还是放弃了这些热门景区。最终租一自行车,整整三天每天就围着西湖转悠,安安静静慢慢悠悠地听雨赏翠,反而别有韵味。
学生时代的旅游,“抠抠”才是硬道理,正因为省钱,很多次旅游变成了剽悍的冒险。有朋友说你们又没多少钱,还老要出去玩,何必呢。我不这么看,在没有多少钱可花的时候,如果没有说走就走的魄力,没有风雨无阻的决心,没有排除万难的勇气,路,是走不远的。两个人的旅行不需要解释,彼此就是对方的必要条件。我喜欢拉着她的手在陌生风景里闯荡的感觉,也喜欢她忙忙叨叨把行李归置得整整齐齐的样子。从确立恋爱关系开始,逢寒暑假、黄金周、小长假等,我们几乎都没错过假期赋予的神圣权利。甚至有的人生重大决定都是在旅行途中做出的。大三时我一直没有考研打算,即便到了考前关键的三个月,我仍在考研大军抢滩自习室时携手丫溪和朋友共赴江南美食游。和三位已经保送研究生的人在一起吃大闸蟹是很有压力的,人家都在聊研究课题的时候你在找工作。好嘛80元的螃蟹都在往100元的桶里爬,我为何不考考研搞搞研究呢?那就从众一次,考研吧。
如今工作了,能有一些小钱了,我们也会偶尔潇洒一把不拘小节,穷游不再是唯一的方式了,但这种跟钱无关的共同去体验世界的精神是我们能走到今天的基础。今后无论享乐也好、冒险也罢,反正左手一机(相机)一镜走江湖,右手你是风儿我是沙,那就无所谓去哪、干什么、兜里有多少钱。
只要牵着手,就把旅游走得更敞亮些吧。
丫溪说
时有闺蜜向我咨询,如何判断身边男人的好坏,值不值得深度交往,能不能够托付终身,我的建议总是:和你的男人一块出去旅行吧。
其实这话,不是我说的,钱钟书老先生早就提过“要想结为夫妻,先去旅行一次”。两个人在路上,面对的是一段未知的冒险,在旅途中两个人会遇见各种各样的情况,会有各种平时生活中看不到的表现和反映。遇见车坏在路上,这个男人会不会暴躁?遇见天黑你们在山间迷路,这个男人会不会惊慌?遇见你对拍照的各种要求,这个男人会不会不耐烦?这些种种你需要得知的细节,旅行都会告诉你。
现在让我回忆马诗歌的好,往往都是那些“在路上”的细节:记得在张家界的深山里,下山晚了,在漆黑一片、没有一个人的林间小道中,是马诗歌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牵着我大声唱歌为我壮胆;记得在云南黎明的山间寨子,旅馆的厕所在没有灯的山坡上,是马诗歌大半夜被我一次次吵醒,耐心地陪我上山;记得在南京的青年旅社,我肠胃炎发作,是马诗歌连夜送我去医院输液,并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记得在去青岛的绿皮火车上,是马诗歌把肩膀给我当枕头,我呼呼大睡,他却一夜疼痛难眠。
我们的旅途回忆起来和飞机头等舱、豪华游轮、五星级饭店没有多少关联,但却充满了冒险和未知,溢满了依靠与欢笑,有这些,足矣。
同志们,我一直觉得一生应该多几次旅行,最好是在年轻的时候,和你爱的人一起,去一些遥远的地方。旅行不仅仅是为了去游历、看风景,更多的是在旅途中去感受你对别人的信赖和别人对你的坚守,这才是旅行的意义。
七年来,我和马诗歌虽不算游历全国吧,但也算是东南西北各有涉足,我们赏过北方的雪,观过东边的海,感受过南方的俊秀,体会了西北的豪迈。而关于未来我和马诗歌旅行的大计划,第一是丫溪的“独自全国自驾游”,第二是结婚蜜月的“欧洲背包自助游”。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条路我们没有走过,还有很多美景等着我们去探寻,有很多梦想等着我们去实现。有人说最幸福的状态是:有一个背包,一台单反,一个会拍照的爱人,和一颗说走就走勇敢的心。我很幸运,基本都有,马诗歌,世界在等我们,让我们手牵手,出发吧!
有爱,你就大声唱出来!
只有那些敢爱敢恨的岁月还在,那种有爱大声说出来的勇气还在,所以兄弟们我求婚了,先走一步,让那些和爱情有关的表演,再飞一会儿吧。
马诗歌说
研一的时候遇上刚进校的师妹问我认不认识云南福娃,我说我跟他们很熟,你想打听谁没有女朋友都行。她说没有啦只是听说云南福娃的表演很特别想去看一次。我说不好意思,他们已经退隐江湖。
没错,我就是那个在广院最盛大的歌唱比赛中混迹三年的云南福娃成员之一。江湖上流传一句话说要是能在广院舞台上站1分钟,就不惧怕在任何舞台上站10分钟。我们5人组合,每年3分钟,三年积累平摊在每个人头上,约摸够1分钟了。但我们还是害怕,害怕陷入那些或纠结、或暧昧、或骚包的校园情感中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