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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必须去医院

看着奶奶的手已经摸到了盒子的扣眼,欧阳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很快,扣眼松开了,盒子的盖子将在几秒钟之内打开……

“阳光哥哥,”突然,欧阳光感觉到后面一股劲风袭来,一转头,只见小曼飞也似的推门进来,径直扑到了欧阳光的身边说道,“不好了,我爸爸出事了……”

欧阳光赶紧站了起来,扶住了小曼的肩膀,奶奶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惊愕的看着小曼。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袭上了王奶奶的心头,难道一碰这个盒子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曼,你慢慢说,怎么了?”欧阳光看着小曼的眼睛问道。

“我……我爸爸他……”小曼说着说着,刚才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再次泄洪,真不知道她小小的身体里存留了多少泪水!

“阳光啊,”看小曼不好说,奶奶也知道出大事了,便对欧阳光说道,“赶紧陪小曼一起去看看,快去……”

“可是,奶奶您……”欧阳光皱着眉头说道。

“我没事,我能坚持到你回来……”奶奶说道,“你苏叔叔从小就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凭我一个老太婆,可没能力养活你。你记住,千万不能让他有事。我是到了入土的时间了,可是你苏叔叔还年轻,还要照看小曼!快去吧……”

“好吧,奶奶,您一定坚持住啊……”欧阳光咬了咬牙,拉着小曼出了房间,找到了村长和马大夫,对着村长说道,“麻烦您现在马上带着奶奶去医院,我有急事,一会儿就回来!”

“好的,你放心吧!”村长点点头说道,马大夫也点了点头。本来他们两个都认为王奶奶是回光返照,可是这么久了,可能还真有起死回生的希望,两人没有迟疑,立即就联系了急救车。

欧阳光开走了村长的摩托车,带着小曼疾驰而去。路上,小曼告诉欧阳光,刚才她爸爸的工友打电话来,说他爸爸被人打了,伤的很严重。这让欧阳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这么多年都生活的好好地,怎么自己一回来,就接连发生祸事呢?难道自己是灾星吗?

想到这些,欧阳光把所有的愤怒都转化为了右手上的力量,油门一直轰到底,愣是把家用小摩托开出了赛车的阵仗!吓得小曼双手紧紧抱住了欧阳光的腰板,眼睛都不敢睁开,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呼呼的,平行飘荡着。两人说话都得用吼得,这可苦了小曼,她一个小女孩子,声音太细,所以要是放在静止状态来听,两人就是在声嘶力竭的吵架!

因为是在乡下,水泥路面年久失修,坑洼不平,车子很是颠簸。尽管速度极快,连续超了几辆汽车,但是欧阳光还是努力避让着地上的坑洼和大石头。这么飙车,自己感觉很爽,可是可惨了后座的小曼了。无奈速度太快,还有有些时候根本来不及避让,所以车子经常有完全脱离地面的情况。要不是从小就对欧阳光足够的信任,小曼还真不敢坐这个车!

小曼是担惊受怕,欧阳光则是在感受着飙车的兴奋。而且,小曼紧紧的抱着欧阳光的腰杆,让欧阳光感受到一阵舒爽,因为小曼这妮子虽然才十七岁,但是那身前……顶的欧阳光真想舒爽的叫喊几声……

享受的同时,正事也要办。通过小曼断断续续的介绍,欧阳光得知小曼的爸爸苏德江现在是一名环卫工人,每天起早贪黑的清扫街道,辛辛苦苦的挣点钱,除了养家,就是供小曼读书。

说来苏德江这个人也很不容易,二十七岁才找上老婆,本以为成了家就可以过安生日子了,可是苏德江尽管勤劳踏实,但是他那点工资,根本满足不了老婆日渐增长的花销需求。幸亏苏德江性子好,好说歹说,一直低三下四的伺候着老婆。可是,在结婚一年生下了苏小曼之后,他这个老婆忍受不了自行车后坐了,决定去寻找奔驰宝马。

苏德江也知道留不住老婆了,就提出了自己要抚养女儿这个唯一的条件,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从此,苏德江再没和老婆联系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再找,有人介绍,甚至是小曼亲自给他说,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失去了老婆,苏德江痛心疾首,还好有女儿相依为命,让他感觉到还有希望,还有活下去,并且是好好活下去的动力。只可惜他太老实,好不容易存了点本钱想自己做点生意,最后都赔的老本都捞不回来。几番尝试之后,小曼到了上学的年纪了,苏德江也就放弃了,安心的找了工作。

他没什么文化,也只能干点体力活,所以他到了建筑队里。几年前,尽管他还有体力,还能干的了体力活,但是包工头还是以年纪太大为由辞退了他。走投无路的苏德江几经周折,才在原工友的介绍下,成了一名环卫工人。

而小曼,从小就乖巧懂事,三岁开始就可以独自照看家庭,能让父亲放心的出去工作。上学以后,假期都在做兼职。虽然高中学习紧张,她还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闲暇时间帮家里挣点外快,虽然挣得不多,多少也能贴补家用,为爸爸减轻了些许负担。现在是高三了,基本没什么空闲时间,小曼除了偶尔收拾一下家里以外,也没时间做兼职了,这就逼得她爸爸必须加班加点的干活儿。

尽管小曼把空闲时间用来挣钱了,但是她的学习一直不错,在近千的学生里,没出过年级前十,好的时候还进过前三,也是老师们眼中的种子选手,真正应验了苦命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

虽然还有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王奶奶和欧阳光,但是骨肉亲情是无可替代的,所以父亲是小曼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寄托和依靠。相依为命十八载的父女之情,应该是小曼最在意的事情了。现在听说父亲出事了,小曼当然是牵肠挂肚了。对于这些,欧阳光都明白。

欧阳光也知道,自己现在该承担起这可以说是两个家也可以说是一个家的责任了,虽然小曼也长大了,但毕竟她是女孩子,养家的重任还是在他肩上。其实对于欧阳光来说,即使没这个义务,他也会这么干。

没多少时间,欧阳光和急救车同时到了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警车已经到了。警察们耀武扬威的驱赶了围观的人群,拉了警戒线,做了简单的现场分析和勘察之后,欧阳光和小曼终于见到了他们的“父亲”。

在见到躺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苏德江的一霎那,欧阳光的脑袋嗡嗡一片。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是满头白发了,现在被鲜血染得红一块白一块。本来是灰蓝色的帆布工作服破破烂烂的,鲜血混着泥土,已经看不到本色了。

“爸爸……”小曼哭着扑到了父亲身边,拉着父亲的手问道,“爸爸,您怎么样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叔叔……”欧阳光也哽咽的喊道,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见至亲的人受到伤害,饶是铁人也会落泪的。何况在部队欧阳光只是被当做铁人使用,而他本身还是血肉之躯。

“我没事,噗……”一说话,苏德江又吐出了一口血沫子。小曼赶紧卷起袖子给父亲擦了擦,苏德江转过头看着欧阳光笑着说道,“阳光,回来了啊……”

“嗯,我回来了,叔叔。”欧阳谷刚忍住了泪水,扶起了苏德江说道,“走,先去医院。”

“别别别!”苏德江摇了摇头说道,“别去医院,随便找个诊所看看就行了!”

“不行!您伤的这么重,必须去医院的,别的您就不用担心了,有我们呢!”欧阳光坚定的说道。欧阳光知道,苏德江担心的是医药费,家里可没有闲钱,哪经得起大医院的摆布?

拗不过年轻人,欧阳光和小曼帮着医护人员将苏德江抬上了救护车,然后欧阳光骑着摩托跟了上去。

刚到医院门口,另一辆急救车疾驰而来,两辆救护车同时开到了急救接待口。等都下了车欧阳光才发现,另一辆车上拉的,就是他奶奶。

苏德江的伤看着很重,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把血洗干净了,就没刚才看着那么吓人了。一个小时不到,苏德江已经被处理完毕,转入了普通病房。而王奶奶的检查可是个大工程,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结果,连人都见不到,欧阳光和小曼赶紧来到了苏德江的病房里。

“爸爸,您感觉怎么样?”小曼拉起了父亲的一只手急切的问道。

“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干过多年的建筑,这点伤对于我来说,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你们别担心我,大娘怎么样了?”苏德江问道。

“奶奶还在接受检查,暂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欧阳光答道。

“哦……希望她老人家好人有好报,能挨过这道坎儿啊!”苏德江点了点头,又看着欧阳光问道,“阳光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几个小时吧。”欧阳光问道,“叔叔,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哎……”苏德江叹了口气说道,“遇到了一群地痞流氓!”

擦!又是流氓!欧阳光愤愤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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