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红玉（第四节）
玄鸟的眼睛是永远不会流泪的吗？难道她从来就不会伤心吗？那为什么又让它们拥有这世上最美丽的羽翼，让万物如此迷恋，那么请让她的眼泪滴落吧！至少让我拥有那一颗水莹！
当我们折返回到圣城时，城外再次遇到了集结的人类军团。面对着上千的人类士兵，精灵城下却显得十分清冷，直到最后栩栩打开的城门中却只走出一人身影，只见那人周身穿着暗黑色的紧身皮质护甲，身材极为的骨健修美。微风中，双手间由手掌处缠绕的白色绷带绕过肘部在身后起舞着。双脚上的皮质短靴，从脚踝处到了靴口被一排排的扣钉紧固起来更显细长，而他那浓密悠长的黑色头发拖到了地面，并将整个背影都包裹其中，尖尖的耳朵和魔族才会生长的啮齿已经呲出了唇角，加上他本身白皙的肤色和黑色瞳孔里那不屑的眼神更显得淫邪而霸气。这时带着几声皮质物间“啪啪”的击打声，从他右手中顺势垂下一根散着油黑光泽的皮鞭。他一定是第五名神使无疑了，他居然会是个魔族？
军号声起，看着人类军队如潮水般一涌而出，只见黑影身形一闪便浮现在了半空中，双手结印时身后那浓密的黑发在空中就像一张无尽的大网一样向四周不停的伸延、展开，直到将一切都包裹在了黑暗之中，整个世界忽然间寂静得可怕之极，好像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空间、时间的无际。直到遮天蔽日的黑发渐渐退回了那黑影身后，在落回地面的瞬间，阳光再次照射在了大地上，却发现真的再也没有了一丝生气，人类军队就像蒸发了般消失不见了……空旷的大地上只剩下了我们和那名少年的对视。
“可恶，你把他们弄哪去了？”风虎谩骂着说道：
黑影转身向城里走去，并冷冷的说道：“所有经过我的“黑冥”（皮鞭）超度的灵魂只有地狱一个去处。”
黑影话音刚落我便早就拉住了已经把赤邪握在手中的风虎。黑影不屑地看了看风虎，“对于一个神使，你已经失去存在的价值了。”说完便消失在了城头，依旧清冷的城楼没有听到任何欢呼的声音！
后来我得知了那黑色少年的名字——“犹尉”。我们离开的数日里，圣城因为犹尉的保护在没有在出现任何伤亡，大军依旧在休整之中。与此同时，传说中的魔族军团在踏平了天使城后，却一次都没出现过了，反而是人类军队会经常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中，为了隐瞒我们离城的始末，比特编出了备练的说辞。但我从女王那慈祥的眼中可以看得出，她可以读懂我的心。而女王身边，却多出了几个身着纯白圣袍服饰的长者，让我始终觉得不是很舒服。羽和汀依旧没有任何回来的迹象，一切未解开的事情太多了，而城中唯一能让我感到快乐和放松的就是远远看着美凝和风虎的妹妹小琪开心玩耍的样子。
“美凝姐姐，你说的幻灵花真的很美吗？记得要带上小琪一起去看噢！”
“嗯！一定会的，小琪。因为有个人会帮我们找到一切的！”美凝说着，目光中看向了远处的我。
“在那之前小琪想先去这世上最高的高山”
“小琪，高山上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很危险的”美凝关心的说道:
小琪疑惑的问道:“但只有那么高的高山上才可以看到很多的太阳，月亮，星星，还有很多很多大树和小溪，不是吗？美凝姐姐”
“小琪，我答应你一定会带你去的，到时候我们还能做个有趣的实验呢！你龙威哥哥说他有翅膀呢！到时候我只要数:一、二、三！我们就……”美凝坏笑着带动着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了，笑声在古堡间继续回荡着……
几天后，羽终于站在了圣城的城门下，纯白的手套下握拽着一根刻满铭文的缰绳，另一头绳圈套住了一匹稀有无比的独角兽头颈。身后跟着的是天使族整编后的精锐部队，也是天使族最后的战力。当他们跨入城门的时候，联军的士兵们欢呼着一切都像是有了新的希望。犹尉看着这欢腾的人群冷笑着转身默默走开了。对于城中的联军们，他们永远不会去相信一个敌族会是救世主，同样也会怀疑我这种种族中混杂的异类，因为我们都有倒戈的权利，而天使族的盟军确实从表面上看着是那么可靠。整个天使大军就像一条银河样向城中流去，看来离反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夜已经深了，但我依然没有一点睡意，只是闭起双眼思索着一些无序的片段。突然我感到床角处有一丝异动，睁开双眼发现原来是美凝趴在了我的床沿上。
“美凝，怎么啦？这么晚还不想睡吗？”我关心的问道：
美凝一副很憔悴的样子说道：“我不知怎么了，心里很是害怕。龙威我能和你睡吗？”
我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嗯！好吧。”
我和美凝平躺着一人靠在床的一边睡下了。
“龙威，我能握着你的手吗？”
“嗯！！！噢。。”美凝刚才的话让我很是诧异，但想到刚才她那憔悴的面容我还是带着满脸的通红和乱跳不亦的心拉住了美凝那细化如脂的食指。这时，美凝侧过身子看着我说道：“龙威，答应我，你不可以死。”
我心头一震，却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道：“咦。。我们平时那个大小姐去哪了？”
停顿了片刻后，美凝迟疑着说到:“是呀，我也觉得不怎么习惯呢！”说着，美凝笑了，但笑的是那么像是在哭呢？但我却是不会哭的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从回忆的沉睡中醒来，我转过了头对着熟睡的美凝笑着说道：“我不会死的，我答应过你的！要带你去找幻灵花园的。”
宁静的夜晚，安静的城市，寂静的大地，肃静的星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再有一点声响，只有身旁那微微地呼吸声，让我的思念从没有终止过。。
号角齐鸣，城中突然四处燃起大火，殿外的几声惨叫声让我警觉了起来！
“魔族，进攻圣城啦！”四处乱串的士兵们大叫着，慌乱中听到了比特大喊的声音：“快去大殿保护女王。快去……”
我翻身而起放开了那牵绊的指尖，回头对着有些惊恐的美凝说道：“呆在房里，别离开。”一边黑臂握起紫影向大殿里冲去。
在收拾掉几个魔族士兵以后，我终于一个纵身撞碎了天窗跳入了大殿之中，殿中出现了一个与在冰峰山上黑袍相同的身影，黑袍包裹下依旧看不到任何的特征，王座前风虎，汀，还有犹尉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精灵女王。看着屹立在殿中的黑袍，风虎再也按耐不住了，枪头一抖，赤邪红光一闪向黑袍刺去，只见那黑袍身形一侧赤邪从他胸前刺过，紧接着黑袍手臂向上一抬封住了刺空的枪头，接着向空中摆去，风虎便连同赤邪一起被黑袍挑飞了出去，并径直撞进了大殿的墙体里，鲜红的液体在骨骼和墙体间被挤压着从血肉中挤出喷到了墙面上，在风虎掉落时留下了一个人型的血印。汀和犹尉见状不尽向后退了几步，面对着黑袍的碾压，最后还是犹尉伸出了自己的冥黑向那人去甩出，于是乎那人却没有任何想躲闪的想法，反而伸出右手生生将冥黑的鞭头一把握住，犹尉的脸上露出吃力的神色，反观那黑袍转身用力一拽将皮鞭一头的犹尉连同黑冥一起扔了出去，便不在去管犹尉而是向着精灵女王走来，犹尉迅速平衡重心转身落到了地上，恐怕是力量差距带来的惧怕感又或是一种无形的敬畏，犹尉不敢在去直视那个黑袍里的人了，于是默默地侧开了那桀骜的眼神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着……就在这时黑袍里探出了一只黝黑而健硕的手臂，只见那握拳的手中弹出一根粗实的指头，结出一股深黑的光束向汀穿去，汀微微将身形前倾，半展羽翼并反手握起玉碧交叉在胸前，两把剑刃在手腕处发着透亮的绿色光芒。汀看来是想硬接下黑袍的攻击了。在使命感的驱使下眼神中依旧无助的畏惧，却早已经注定了结局。光束瞬间将汀的身体穿透了，胸口处喷出了无数细小的血珠，却从她心脏边穿过只是留下些许外伤，但她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做出任何反应了。于是泪珠在天使眼中旋转了起来，她确实是被恐惧打败了。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箭头指向黑袍飞去，我迅速结出了土之结印，大地开始裂开了一条缝隙，并向黑袍所在的位置蔓延过去，黑袍感到身后异样，迅速回身退了一步躲过了箭弩，此时地面裂开的缝隙中探出了一只土精灵的结成石兽速度扑向了黑袍，只见黑袍举起左手化成利器赶在脚下的地缝变大前用力一挥，然后迅速腾空而起，石兽刹那间化为灰烬。可就在黑袍落地的瞬间感到了一丝痛楚，低头看去惊讶的发现胸前露出了带血的赤邪枪头，身后还有一个浑身不住流血的风虎。本以为就此的结束，黑袍却狂笑起来：“真不愧是龙威，看似凌乱地攻击，其实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引我跳起，然后预判我落地的位置，等着我落地瞬间的空隙，对吧！但是你好像低估了我的能力了！”
说完，黑袍凌空将风虎踢飞了出去，反手从身后拔出了赤邪，向着汀和女王的方向抛了出去，血花从胸口处飞溅了出来，打在了汀的脸颊上，汀看到了一个黑臂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顿时回过神来的汀眼眶中的双瞳却出现了一片赤红，就像我的眼睛一样的赤红……
伤口处像决堤般涌动着鲜血，刹那间赤瞳中却看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跟着我倒下的身体一并掉落，最后融进我溢出的血泊里，并荡起了一丝波澜。天使不是不会哭的吗？还是只有我不会哭了吧！
就在黑袍脚底沁入我流淌的鲜血时，黑臂上的眼睛突然狰狞般睁开了，赤红的丝状光线如同眼中的血丝一样，照得整个房间宛如一个红色的蜘蛛网罩住一般。
“看来今天就只能到这了。你们要谢谢弓使，但他的生命已经完结了，下次你们又有谁可以依靠呢？”狂笑声中黑袍慢慢消失在了大殿中，而黑臂上的眼睛也缓缓地再次闭上了。
不管未来已经被决定的命运，两个还是会说着让彼此相信的谎言，做着一定会背弃承诺的事情，只是为了对方能够拥有自己……看来我又失约了！对不起，美凝！
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荒漠，石沙在狂风中不断的朝我飞来，并穿透着我的身体，我却感觉不到任何风吹起沙石的力量，也听不到任何本应发出的声响就好像我真实的并不存在一样，我环顾四周仅有的几间还能辨出土墙的弃屋。墙面上隐约画着一种三片花瓣的花朵。这时土墙边出现了一个用黑色纱巾蒙面的女子，她一身的素青麻布装，宽大的袖口和蓬松的裤脚在风中不断的摆动着，空间无序的重复着无法打破的氛围，风依旧猛烈的吹起沙尘，依旧在不断摆动的抽口和裤脚，我们就这样莫名的对视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女子转身向身后走去，而我的身体带动着我的意识也跟着向前走去。前方的风沙让我越发看不清前方的一切，而那名女子也渐渐消失在了飞扬的风沙中。整个空间开始不停的旋转着，模糊的视线中渐渐出现了三个人影，晕眩的头脑正一点一点支配起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美凝，老爷爷还有母亲？不，是女王陛下”逐渐恢复的知觉下，我看到他们在对着我微笑，我还活着吗？眼中看到了美凝已经通红的眼圈和干涸开裂的唇角，她却是已经哭了几天了吧！就在这时眼角边突然闪过了一个带着雪白羽翼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的模样，但从身型判断是个女子！
据说那晚之后女王抱着一丝希望把我的尸体放在了生命树下，温暖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留下许多不规则的亮斑，微风轻轻浮动着我额头上垂下的银发，生命树像是有了感应一般，身边的树枝开始向我周围蔓延，最后将我整个尸体盘住，直到被蔓延的树枝藤蔓淹没了身体。已经流尽血液的躯体中被注入了生命树淡绿色的汁液，汁液在体内化成新的血液并迅速愈合伤口。黑臂上的纤红眼也跟着涩涩的发着赤红色的光芒通过藤蔓间的间隙向外散发着……看到这一切的景象，精灵女王激昂的说道:“种下生命之树的人果然是暗黑精灵，他们才是精灵族的祖先，最纯净的精灵后裔啊！”
几天后，我眺望着联军的部队向着城外离去，从上次魔族的突然出现来看，城中已经出现了叛变者。我回忆并思索着一切可以出现的片段，但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这也是为什么要让我的复活保密的原因之一，而手臂上的纤红眼像是得到了能量般，以前每每只有重创或精神恍惚时，手臂上的眼睛才会睁开，并且被吸干全身的力量任它操控，而现在黑臂上的纤红眼定是因为生命树的汁液得到了异常的能量。现在除非我睡去，其他时候都睁着红红的眼珠来回看着一切，而我也明显的感觉到睁开的纤红眼使魔法的力量强化了不少！
“你那一直盯着手臂上那两栖动物的眼睛看什么呢！？你恶不恶心啊”美凝在一旁没好气的说着:
我用怪怪的语气说到:“以前总是闭着的没什么感觉，睁开后我发现它居然是活的嘞！”
美凝无赖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彻底没救了！”
我接着兴奋的说道:“美凝，开来看啊！我看得它不好意思了！不敢和我对着看了，哈哈哈哈！和我斗，哼！！！”
看着我幼稚的表情和动作，美凝又好气又好笑的盯着我，轻轻地咬住了下嘴唇好让自己不笑出声来，然后在我毫无防备下一个黑色的包袱向我飞来。
“哇！什么东西？”
只见美凝双手在胸前拍了拍，坏笑着说到:“爷爷叫我给你的衣服，快换上我在门口等你！”
“哦！”于是我自顾自的穿起那身为我特意定制的衣服来。那是一件乳白色的棉布衬衫，左手的部分刻意绞去了一节袖口使整个套着腕甲的黑臂都露在了外面，下身是一条藏蓝色的贴身多袋裤，可以方便我装下更多物件，在裤带处相连着一个斜跨在身后的灰色暗器袋。里面装满了银晃晃的各种暗器，我会心的笑了笑，最后披上了外身上一件立领的银灰色风衣，我依次系上了扣子，风衣恰到好处的将黑臂和身后的暗器隐藏其中，又依然紧身舒适不会影响我的任何动作。额头前散落开来的银发盖过了眉梢和后颈处被可以遮盖口鼻的笔直领口包裹其中，当我需要时只要关紧领口谁也没法变出衣中的面容，在挎着紫影推开房门时，与走廊里踱步的美凝四目相对下，美凝脸角泛着红韵却凝迟在那不动了！
黄昏时，我和美凝离开了圣城，在老者的指引下向着一个神秘的地方走去——物灵沼泽。在那我们将去寻找一位某种特殊能力的隐士，他似乎决定着某种重要的转折，临行前，城外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白色身影从城楼上闪过。
那是一片被大雾所覆盖的荆棘沼泽，到处可见的低洼和水潭中，只有低矮而精干的灌科植被一直从池边的水里伸长出来，水中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我和美凝相视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大雾深处。物灵沼泽自古就是人类所有，从不曾有过任何的种族占领而人类也从没有任何军队驻守，但这里却是人类与兽魂们签下宿主成为人类抵抗其他种族强大力量的所在地，在这片大陆上人族是唯一一个可以召唤出野兽灵魂单独进行战斗的种族，而他们也可以通过通灵让兽魂的外貌和能力附着到人类身上。强大的兽魂可以毁天灭地，但也会摧残人们的精神，而当人死后灵魂将被兽魂分噬成为它们的食物，这就是为何叫做宿主的寄生契约。
两天下来的行程让我从未有过的虚弱，口腔中喘出的热气不断冒过湿潞的发尖，慢慢集成水滴从鬓角滑落。被露水沁透的衣物紧贴着身体而无法挥发汗汁，使得沉重的身体更添了几分炽热感，而美凝除了有些疲惫外却没有异样让我宽心了不少，这真的是片只会属于人类的土地啊！
几天下来我们已经在大雾中迷失了所有方向，这时远处出现了一颗罕见的大树，树下紧实平整的土地和能遮挡风雨的茂密树干确实是个理想的休息之地，但我却迟疑了许久……那里真的安全吗？从不喜欢不确定因素存在的我，在美凝极力劝说下，终于托着大汗淋漓的身体倒在了大树低下，身体的沉重感终于得到了缓解，脸上泛起的疲倦在一点点消磨我的意志，这时美凝惊呼着大叫起来，于是我借着黑臂上腕甲的撑力抬头向大雾中望去。
伴着泥水“嗒嗒”的滴落声和骨骼间碰搭的“咯咯”声，沼泽中爬出的行尸蔓延到大雾中，腐败和残缺的身体里那狰狞的面孔像是在嘲笑和挑衅着我一般，顿时几天来身体带来的精神压抑和烦躁在这一刻爆发了，我开始迈开脚用下半身的撑力拖起自己无力垂下的上身站了起来，并顺势撩开了腰间的挎包……我咆哮着右手从腰间挥出，几束荧光闪过，行尸一个个倒地却又有更多新的爬将出来，我愤怒了纵身跳到空中雨点样甩出腰间的暗器……
我垂着头用双手托着微曲的膝盖，沉重的呼吸声带动着起伏的双肩，嘴里不停的喘息已经有了吞吐的质感，而喉咙深处每吸进一口气就像吞进一颗石子般疼痛并伴着血味道滑进肺里，美凝在我身后看着我满脸不断滴落的汗珠焦急的想用治疗术帮我缓解，但她好像没有发现从我们进入物灵沼泽我们就失去了所有魔法的能力。看着美凝在地上阴阴的影子，冷静下来的我心中无比的悔恨自己的意气用事，如果当时能把体力保存或许还有别的可能，但现在如此疲惫的身体又可以做什么呢！
耳边朦朦听到是美凝切切关心的话语，被汗水不断打湿的眼中是渐渐模糊的视野。到底该怎么办啊？
“龙威，平静的心，你需要一颗平静的心！”
美凝的话语点醒了我一般，急促的呼吸下，我索性闭上了双眼亮出了黑臂，纤红眼睁开了通红的眼睛。嘈杂的一切突然全部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深深的呼吸声证明着我的存在，红光扫视下指间的利刃划破了悬于半空的一道符印，符纸随风飘落了。
美凝惊讶地说道：“符咒术！”
接着大雾开始散开了，四处的行尸再次沉入了沼泽中，天空中射入一缕温柔的阳光把大树照的生机不少，连自己也感到锐减的疲劳感。空中降下一个金色光芒的球体，在落地的一瞬间开始退去了光体，露出了一个蜷缩在自己硕大的尾巴中松鼠模样的魂兽。
树中传来一个清脆的男子声音：“它叫鼠玉，是我一生最爱的美丽，但黑暗将它吞噬并杀害了。我用生命换回它再次的飞翔，现在就是它新的开始！”
说着大树渐渐消失了，阳光再次被大雾掩盖。地上的小家伙苏醒了般直立起了自己毛绒的身体，不断嗅闻着空间的味道。我将身体趴在地上侧脸靠在鼠玉一旁，它警惕的又缩回了自己的身体，但却似乎不愿逃开。我望了望鼠玉，又斜着眼睛看着美凝说道：
“小不点，你以后就跟着这位美凝姐姐吧！她很会照顾人的，虽然有时会发点小姐脾气，但还算是个美女啦！去吧！”
说完，鼠玉像是听懂了般，展开四肢在美凝身边旋绕着飞落到了肩上，美凝一边伸出手指逗玩着鼠玉一边问道：“龙威，我们真的可以带它走吗？”
我兴致的说道:“当然，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要不是你的提醒我们或许就和那些行尸一样了！”
没等说完我头上被重重挨了一拳，
“还说呢！要不是你跟个白痴一样的乱来……还有刚才谁说的我还算是个美女的！”
说着，鼠玉好像听懂了一般向我脸上扑来，“小不点，你想做什么!救命啊！”……
星河中那无数的闪亮却与你相隔最近，是星，是尘。洋流中那无数的晶莹却与你无法相融。是泡，是沫。是该放弃生命的时候了！我们会永远珍惜你的爱！
第四节（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