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如果你真的出动了特警去找她,这就要惊动媒体了,如果被媒体知道你们的关系,那你们还怎么在一起?目前为止,只有自己寻找,我相信安然的聪明,她一定能想到办法解决自己的困境。”胡文齐焦灼的拿下徐正轩手里的手机,他肯定一早就下定了出动警力,真若那样,不就全城轰动了嘛。
徐正轩心慌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低下头,细想着接下来的计划,无奈的长叹一声:“如果真的离开了,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你也说了她身无分文,她怎么离开这座城市?就算要坐车也要钱才行啊,她肯定是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住下了,现在我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如果心脏病发了怎么办?药最多只够一周的,接下来,如果一周之内没有找到她,你该担心她能不能控制住心绞痛才对。”胡文齐微闭双眼,他也错了,真的不应该就这么放任她离开,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在一个毫无亲人的城市里怎么度过?
徐正轩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扔下水瓶,“如果真是那样了,就算把城市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找到她。”
月光柔柔的透过绿化大树稀稀疏疏倾斜而下,落在地面上,星光点点。
别墅里,兰茜自以为有着太后的懿旨毫不避讳的高调住进,更是指手画脚的把整个别墅的布置从新装扮,连平时安然最喜欢的那些兰花几乎全数被她连根拔起,当然,也就种下了她自以为最美丽的玫瑰,一颗颗娇艳欲滴的玫瑰绽放在整个花园里,红的、黄的、蓝色的,朵朵鲜艳耀眼。
芳姨惊愕的瞪着被践踏完全毫无生气的兰花,焦虑不安的拨下徐正轩的电话号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一个陌生女人随意的破坏掉夫人悉心种下的花卉。
徐正轩接下电话后,急不可耐的赶回别墅,怒目圆睁的瞪着满地的残花,心里阵阵抽痛。
而一旁还在得意欣赏自己种植好的玫瑰的兰茜得意的丢下铲子,小跑到徐正轩的身侧,伸手比划着四周花香四溢的院子,大笑:“怎么样?还是我布置的最称你的心吧,我就知道你一旦听到我从今以后住进了这里一定就会迫不及待的赶回来的,果不其然,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徐正轩双手紧紧的攥紧拳头,毫不理会自得自意的兰茜,俯下身,低下头,将还未被折断枝叶的兰花悉数的捡起,嘴里喃喃自语道:“芳姨给我把铲子拿过来。”
芳姨明白的拿着铲子锄头在另一旁细心的刨好坑。
徐正轩小心翼翼的将根茎放入土里,傻傻一笑,“等她回来看到花死了一定会伤心的,对了,芳姨,明天再去花场里选几株不同品种的兰花回来,小然会喜欢的。”
“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为夫人照理好这些花束的,只是那个女人——”
徐正轩默不作声的站起身,连看都不看一眼兰茜的走到她身侧,目光低垂,语气冷淡,“这里的女主人只有一个,不管我母亲说什么,你都别当真,我不想让别的人掺合进我的婚姻里,你走吧,我现在已经很努力的在压制自己的怒火,别逼我说出伤害你的话。”
兰茜眼里含泪的抓住徐正轩的手臂,冷冷一笑,“你不可能会伤害我的,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那个什么安然的,只是你自以为喜欢而已,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她,你只是把她当成了我的影子,把她当成了是我的幻觉仅此而已。”
“够了,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告诉你了,我在五年前已经彻彻底底的跟你结束了,不管我现在喜不喜欢,爱不爱安然,都跟你毫无关系。”徐正轩愤怒的掀开兰茜的手,冷漠的直视着前方,他从未把她当成任何人的影子。
兰茜不敢置信的仰头大笑,“如果你不承认,那我证明给你看。”
她蛮横的抓住他的脸,双手捧着他的头,紧紧的毫不在乎的直接吻上他的唇,拼命的吮吸着他的唇,用尽全力的征服开他紧闭的嘴,慢慢的占有了他的整片红唇,将他密不透风的引诱在自己的双唇下!
徐正轩惊慌失措的推开扑倒在他身上的兰茜,捂住自己被她的唇染上一层口红的唇,惊愕的瞪大双眼,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兰茜欲上前两步,却被他鄙夷的目光生生逼退,第一次,从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看见他眼里的怒,那阵阵目光就像一把把利箭一样刺进她的心里,不见血流,却能感觉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她无法置信的退后,望着那毫无表情的脸,顿生绝望,难道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徐正轩恼羞成怒的绕过兰茜一动不动的身子,默不作声的直接离开别墅,此时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离家出走的安然,他不想因为某些事某些人而分心,只想一心一意的找到那个失踪不见的她。
出租屋里,墙壁看似很薄,隔壁屋子里在发生什么事几乎都能清晰的听见,譬如夏晴房间里是一阵哄笑,看来是在看什么好笑的综艺节目,而一旁许梅的房间则是一阵接着一阵诡异的声响,好像是有什么不安的事情正在上演着。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彻底打破这原本宁静的夜,安然惊恐的从床上起身,侧眼望去,发生吼叫的就是许梅的那边,难不成那阵诡异的声响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安的事情吗?
她有些迟疑的推开门,双手紧紧的抓着房间里唯一的武器:一本有三百页左右的书册,她蹑手蹑脚的走到许梅的房前,试图的轻轻敲敲门。
“咚咚咚。”安然深深的大喘一口气。
许梅轻轻的掀开房门一角,屋内黑沉的气氛下再添一盏泛滥着阵阵蓝光的台灯,乍眼看去一阵阴森恐怖。
安然显然是被这诡异的氛围惊吓住,竟一时之间忘记了回复许梅的问话,半响才回过神,随后傻傻一笑。
许梅面无表情的盯着门外一脸僵硬的安然,冷笑,“你想进来吗?”
安然慌乱的摇摇头,“我只是听见你的尖叫,想来看看你发生了什么——”她的眼定格在屋子里的电视上,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嘴角还溢满鲜血,她瞳孔放大,女子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没错,一颗人头,一颗还在滴血的人头,安然急忙的捂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快受不了了,强烈的恐惧让她险些直接昏厥过去,她不知所措的收回眼神,更是面无血色的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