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啊,你怎么来了?”张庆生抬起身体坐了起来,他的脸色很黄,显得有些虚弱。
林凡笑了笑,道:“这不有空了么,也有些想你老人家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外公进来身体怎么样,好些了么?”
张庆生听到后咳嗽了两声,“我这把老骨头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喽,所以只能呆在家里守着这个空房子呀!”
林凡摇了摇头,上前扶起了他外公,“别说这些丧气话,那是您啊呆在家里太久了,闷出了的毛病!等会儿你吃过东西后,我就带你到外面散散步!”
说完,林凡把买来了东西递了上去,但是外公好像没什么胃口,只是咬了一口就把东西放在了那里。
这房子里好像总有一股令人难受的感觉,自从林凡进到屋子里以后,总觉得在这里呼吸有些困难,他也想尽早带他外公出去走走,然后再找个进来,把屋子里的东西处理一下。
外公执意不再进食,自打林凡舅舅走后,外公的脾气也是跟着变了,林母在来的时候也是特意交代了林凡要谦让着他外公。
林凡扶起了他的外公,“外公我们到外面走走,我还有好多新鲜事想跟你说呢!”
“也好,也好。”张庆生笑了笑,随着林凡走出了家门。
“外公近来我们村里有没有谁办丧事的?”林凡一边搀扶着他外公一边问到。
“丧事?怎么想起问这个?”张庆生看着林凡,他也知道林凡是学过“本事”的,突然问这个,难道有什么事情?
“要说最近办丧事的还真有一件,前几星期村东头的老李离世了,他家里还为他搭戏好几天呢!”张庆生说到。
“老李?也是经常陪你下棋的那个?”林凡问道。
张庆生点了点头,“不过我最近老是能梦见它来找我下棋,他穿一身黑,笑着还像活着一样那样顽童。”
“凡子,你说会不会是老李走了以后,在那边孤独了,所以来找我下棋?”张庆生咳嗽了两声问道。
林凡拍了拍他外公的脊背,“外公别多想,这只是你一直呆在家里闷出来的,才晚上一直做梦。”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那行儿,我们多走走!”张庆生笑着道。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鬼物,不去投胎,在阳间逗留!”林凡带着好奇重返到了他外公家,他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外公搪塞在了房叔那里,凭着房叔的棋瘾不战几个回合,也是势必不会轻易放外公回来的。
林凡取下电驴上的小黄包,系在背后,然后笑了笑,踏进了屋子里。
“吱呀”林凡一进屋就关上了木门,屋内仍是很昏暗,有些潮湿,林凡紧了紧背上的包袱,然后漫不经心的把屋内的窗户都关了起来,不露一丝光。
“行了,让我看看是何方神圣吧!”林凡笑着向阴暗的房角处说道。
但是那东西好像很不给面子,过了一会也仍是不见任何动静。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没有功夫在这里陪你们玩躲猫猫!”林凡生气的掏出两枚五帝铜钱抛向那个角落。
“滋”房角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就像入锅里的油一样滋滋作响,但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强烈。
一缕白烟冒起,铜钱落地,但林凡的面前却出现了一个虚白透明的人。
不,与其说他是个人,更不如说是一个——鬼
那个鬼抬着手臂捂着胸口亨兹,亨兹的闷哼着,他的身形也变得若隐约现,不过从他的外形看来,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驼着背老头。
其实这个鬼也不是什么厉害的鬼,顶多算的上是一只“愿鬼”。
所谓愿鬼,也有其他的称呼,比如还愿鬼,或缠鬼,愿鬼没有多大的怨气,也在民间比较常见,他之所以成愿鬼,只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还有什么事情吸引着他,导致不情愿去投胎,愿鬼一般多为老人,而且没什么阴气,喜爱跟着别人身后,或躲在房角。
林凡看着闷哼的愿鬼拍了拍手,道“早知道这样,还要多受这一份罪躲在那里,是不是真以为我看不见你?”
“咳....”
“混小子,几年不见,都敢对长辈动手了啊!”愿鬼抬起头一脸痛苦的对林凡骂道。
“哎呦我去,现在的鬼真她酿的有脾气,还混小子?”林凡心里骂道。
“哎,不对,不对,怎么这么像?”
“啪”林凡拍了一下额头,然后急忙走上了前,“李大爷?您是村东头的那个李大爷?”林凡问道。
愿鬼看着林凡,然后点了点头,“哎,还不忘你记得我!”愿鬼说道。
“瞧您说的,我怎么会不记得?”林凡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固魂符打在了李大爷身上。
这一打不要紧,却倒是吓了李大爷一跳,李大爷此时本就被吐过童子血的五帝铜钱打的虚弱不得,但仍是拼了最后一丝力气躲到了一旁,“好小子!大爷我生前也没和你有什么过节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本以为你认了我会放了我,现在好啊!不放我就算了,还嫌大爷死的不够快,再给我添一壶!怎么着啊?大爷生前也是你外公的朋友啊,你可不能这啊!”
李大爷一边说,一边拖着脚,往桌子那里靠,搞得像是电视里的受害人似得。
林凡也是一脸懵逼,“李大爷,您多想了,我只是看你现在这么虚弱,给你固一下魂而已!”林凡微笑着说道。
“哦?”李大爷仍是有点半信半疑,但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放下了警惕。
林凡见势,便掐剑指立在嘴旁,他一口一张,在那里不停的念到着,等李大爷的身形变得有所稳定后,他才停了下来。
李大爷惊奇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兴奋的说道:“好小子,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