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手中那个瞪着一双惊恐的头颅之后,笑瑶不顾人们的惊叫,一步一步走向笑矫。而笑矫刚返过神来,一来已经是魂飞魄散了,看见笑瑶向自己走来,不由屁滚尿流:“不要杀我!”他一边用脚蹬地往后蹭,一边哀求。
笑瑶却没有停下向上的脚步。
“休伤我徒儿!”一声暴喝突然从笑瑶身后响起。话音末落,笑瑶仿佛脚下装了轮子,硬生生地横移一个身位,六道血色掌影迅速从他刚才站立之处飞了过去,“轰!”六道掌影轰在远处的墙上,一声巨响,一大面墙轰然倒地。
笑瑶躲过偷袭,回头正看见蚀血狼一张红得阴森的脸。
“几日不见,小子功力进了不少。现在恐怕也是巩基期了吧!”蚀血狼有点迟疑地上下打量着笑瑶。
“拜在我门下怎么样?我保证让你在三年之内晋级到金丹期。”蚀血狼用诱惑的口吻说。
“用你那毫无人性、断子绝孙的手法吗?”笑瑶想到颜娥锦说过的话,用厌恶的口吻说。
“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你要么成为我的徒儿,要么就让我杀了你!”蚀血狼慢吞吞地说。
“你要是能杀了我那天就杀了我了。”笑瑶嘴角一翘,说。
“哼,那天我本想杀了你的,可是正赶上由巩基七层突破到八层,所以就让你多活了几天。”蚀血狼说的是实情,那天确实是他在攻击笑瑶之时激发体内一直孕酿的真气,由巩基七层突破到八层,这可是修仙者最珍惜的时刻,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放弃彻底解决笑瑶这个潜在威胁的大好机会,找到一个灵气相对充沛的地方运功巩丹。
没想到一切做好之后,自己另外三个得意弟子已经被笑瑶重伤俩弄死一个,狂怒之下便在背后下了死手,没想到被笑瑶给躲了过去,看到笑瑶那还没有长成的身体,蚀血狼便忽然有了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此时听到笑瑶拒绝了,而且还不得自己放在眼里,于是不由笑了:“年轻人,那天你有大刀都不是我的对手,况且你现在还没有了大刀,你怎么和我打啊!”
笑瑶听他如此说,一笑,从储物袋里拿出那把九环逍遥刀,他单手舞了一个刀花,然后用刀尖指定蚀血狼:“你看看这把如何?”
蚀血狼的瞳孔一紧,盯着九环逍遥刀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这已经无限接近灵器了,可惜的是你的修为不够!它在你的手里与一个普通的兵器没有什么区别。你从哪里捡来的?哈哈,想不到今天还能得到这样一个宝贝!”
“我的修为怎么不够了?”笑瑶听他说九环逍遥刀无限接近灵器,这与那天卖给自己这把刀的人说法相和,说明那人没有骗自己。但是自己却不知如何把这刀的威力发挥到最大,所以出语相激。
“如果修为够,在运用这刀时,内力会自然而然地贯输到刀上,形成刀气,弱者可以隔空伤人,强者可以把敌人完全笼罩在气场里,任你宰割。可惜的是,你的修为不够。”蚀血狼之所以说得这么细,是因为他认为笑瑶此时的修为也就是刚刚突破到巩基期,让固然让他吃惊非小,笑瑶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但是他并不认为笑瑶现在能对自己构成威胁,所以就想通过这详细的解释让笑瑶向自己屈服。
笑瑶听罢茅塞顿开,一笑之下双手握刀便挥向蚀血狼,同时用意念去调动腹部的那个前几天才发生变化的小球。白色小球与心意相通,意到它便悬浮起来,然后释放出无数光芒,这些光芒如同万流归海般涌向九环逍遥刀,然后便从九环逍遥刀涌出,形成了一个面积不大的气场。
蚀血狼看见笑瑶又向自己挥起了刀,不以为意地一笑,刚要施展蚀血掌,面上的笑容却僵住了,动作也停止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九环逍遥刀形成的气场。
“金丹……”那个“期”字还没等说出来,九环逍遥刀已经落下,蚀血狼两只瞪得大大的带着不可思议眼神的眼睛便左右分开了!
空气又停滞不动了,在场的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然后都用恭敬的目光看着笑瑶。
“你们谁也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她!”沉静被一声惊恐的声音打破。
笑翔的那名护卫用一把短匕顶住丫丫的腰眼说。
笑瑶闻言把目光投向他,见状不由嘿了一声,暗恨自己怎么忘了那个黑猛蛇杀手,对于黑猛蛇杀手他可是知道很多,短道他们都心狠手辣,手段残忍,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让她血溅当场。”那人紧了紧手中的短匕。笑瑶赶紧站下了。
笑瑶盯着那人,大脑中却在思考着怎么办。
“啪!”脆响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但是很快很多人狂跳的心马上停止了跳动。
一条长大得无法形容的巨大金蛇突然出现在场中,它竖在空中的巨大头颅以常人目光无法跟上的速度低了下来,一张嘴,笑翔的护卫便被它一口吞了下去。
它吞下那人之后两只大如灯笼的眼睛又看了看在场地人,然后人们便听到滋溜一声,它又从场中消失了!
不过笑瑶的目力可不是常人所及,他看得清清楚楚,金蛇巨大的身体瞬间便缩小了,小到如筷子长短粗细,然后便盘伏在丫丫的脚边了。
笑瑶一笑,快步走到丫丫跟前:“你没吓着吧?”
“没。”丫丫的脸由白慢慢变回红色,然后慢慢蹲下身子,把小金蛇捧在了手里。
“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颜娥锦拄着一把剑,脸色有些苍白地站在那里,不解地问。
她一直在花园的别院里修养,但上次伤得实在是太重了,否则她早回青椅山去休养了,毕竟那里的灵气与丹药都不是这里可比,可以让她快速地恢复过来。今天她在那里运功调息,猛然感觉到这里有强者释放的威压传了过来,而且那威压还很强,虽然对方是敌是友,但想到笑家可能有难,所以还是强打精神赶来,走到半路猛然看到空中出现一只巨大的蛇头,大惊。无奈身体虚弱得不行,等勉强赶来之时,除了地上躺着的三个四个外什么都没有了。
“发生了什么事?”在场的人都呆呆地看着场中,心中都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事情发生的快,结束也快。
“蚀血狼死了?谁杀死的?”颜娥锦走到蚀血狼跟前,震惊万分。要知道,正是这个蚀血狼才让自己重伤的,而现在,他就分作两半地躺在那里,躺在血泊之中。
“你这把刀从哪里来的?”颜娥锦把目光转向笑瑶时再次震惊了,因为她看到了笑瑶手中的九环逍遥刀,声音都颤了起来。
“是我买的。”笑瑶虽然通过蚀血狼的话儿已经确信自己已经是筑基期了,但是在颜娥锦跟前还是很恭敬地说。
“买的?”颜娥锦盯着笑瑶看了半天,然后自言自语地说。
其他的人都看着她和笑瑶,谁都不说话。
“我的儿啊!”静寂的空气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撕破了。然后人们看见一个女人疯一样地冲向场中,冲向仍然躺在那里的笑矫,是四夫人!
颜娥锦慢慢走到正在挣扎的那名护卫跟前,那名护卫看着她,不再挣扎。
颜娥锦伸手到他脸上一抹,一张脸皮便被她拎在手里。
“啊,是他!”在场的人不由惊呼。
露出庐山真面目的是钦记!那么另外一个已经被笑瑶拧掉了脑袋的脑袋的又是谁?人们看着慢慢走向那颗头颅的颜娥锦心中都有了答案。
笑荪紧紧地抓住母亲的一只胳膊,心突突直跳。果然,在颜娥锦手下露出真面目的是夫家六公子夫长人,那个很长时间已经成为笑荪梦魇的夫长仁,那个横在她走近图瑶的绊脚石,而现在,他的失血的脸就如面具一样惨白了。
“把那个孽障给我抓起来!”笑大强气得浑身发抖,对仍然不知所措的护卫们说。
“老爷,老爷,请你放过矫儿吧!他要是没了我可怎么活啊!”四夫人本来是抱着笑矫在那儿器,听笑大强如此说,就如同一个疯子般冲到笑大强跟前,跪在他面前,两手抱着他的腿哭求。
“还有那个孽障,一块给我抓起来。”笑大强不理四夫人,指着笑翔说。
“老爷,这不关翔儿的事儿,要罚你就罚我吧。”六夫人闻言也是如同疯子一样跪倒在笑大强面前,声嘶底理的哭喊起来。
于是笑家演武场便充满了哭声。
“老七,瑶儿,你劝劝老爷,现在他只听你的。”四夫人见笑大强并不理自己,惶急之下膝行到笑瑶跟前,抱住笑瑶的腿哭求着。
“对,对,瑶儿,现在老爷只听你的,你快劝劝老爷。”六夫人见状也是连滚带爬地来到笑瑶跟前,抱住他拉另外一条腿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