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的母亲,其实不是一个名妓,她真正的身份是雪族的圣女。那年,她奉命来我夏国,想要与夏国结盟共同抵抗狼族的进犯。但是夏皇没有同意,月姬没有抵达雪族,雪族就已经被灭族了。雪族的守护兽陨落,月姬受重创,不得不隐匿在夏国。而我第一眼见到月姬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爱上她了。”
夏侯雄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思慕,“当时我已经不年轻了,年已三十,而且家中有五房妻妾,六个儿女。恨不相逢未嫁时啊……要是知道会遇到一个让我那样深爱的女子,我就不会听从家族的安排,娶那些虚假的女人。”
“你的娘当时……其实已经有爱的人了。”夏侯雄的一切骄傲今日在夏侯璧云的眼前彻底粉碎。
夏侯璧云不敢相信,他以为顶天立地的爹,竟然横刀夺爱。
“你……是威胁娘与你在一起的吗?”夏侯璧云艰难地开口。
“对。”夏侯雄没有否认,“当时她独自一人在夏国,一身修为也失去了,她只有依靠一人之下的我!她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所以她选择嫁于我为妾。”
爱上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女人,他夏侯雄名镇四国,却无法得到那个女人的心。
那一夜,她在他的身下承欢,落红妖娆了黑夜,泪水寂寞了一世。
他恨那个夺走她心的男人!
她就是死的时候还是对他念念不忘,那个男人究竟是哪里比他好!他疼她、爱她,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弃家族大义不顾!
而那个男人呢?至始至终都不曾出现!
“父亲,”夏侯璧云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夏侯雄,“你让我失望了。”
夏侯雄落下男儿泪,“我只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有什么错!为何所有人都指责我?月姬已经不在了……为何?为何!”
“你没错?”夏侯璧云一晒,“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错不在你。但是你既然爱了,将她收入你的羽翼内,你就要倾你所有去保护她!而不是让她骨肉分离、含恨而终!”
夏侯璧云步步紧逼,夏侯雄摔倒在椅子上,面色死灰。
“爱她?如果这就是你伟大的爱,我想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不可能会爱上你!”夏侯璧云嘲讽地看着夏侯雄。
夏侯雄绝望地看着最疼爱的儿子,喃喃道:“真的……错了吗?”
夏侯璧云双眼无光,再也找不到丝毫亲情的眷恋。
“我娘,是怎么死的?”
“在你三岁的时候,狼族找到你娘的魂珠,将你娘的灵魂捏碎。”夏侯雄咬牙切齿地说道,恨狼族,更恨自己没有能力保住深爱的女人。
“云儿,”夏侯雄深切地凝视着自己疼爱的儿子,艰难地开口,“你,恨不恨爹?”
夏侯璧云垂着眼眸,低哑着嗓音,“恨?谈不上。父亲养了孩儿十二年,疼爱非常,而娘与姐姐于我根本只是陌生人,她们无法与父亲同等对待。但是……孩儿也没有办法继续跟在父亲的身边,请给孩儿一点时间。”
“好。”夏侯雄黯然道,“家族已经推选你为第三百九十七任家主,上任时间本来定于你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但是你既然决定独自出去闯荡,也该有些东西傍身,这块无极令就提前交给你了。”
夏侯雄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梅花状的令牌交给夏侯璧云。
夏侯璧云皱紧眉头,想不明白,“父亲,我们玉兰一脉只是夏侯世家的其中一支旁系,为何会让我来出任下一任家主?”
“我们夏侯家的家主都是由上一任选出来的,不论是否是旁系,都可以有机会。云儿的天赋从小就被家族重视,而且家主知道你娘是雪族的圣女,拥有神族的血脉,而你就遗传了你娘。夏侯家百年来已经无法继续强大,又正逢乱世,只有你才能够带领夏侯家走向顶峰……”
夏侯璧云听着夏侯雄说着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东西,心中感慨万千,活了十二年,竟然对这个世界还是如此的无知。
“我会等将北国军队赶出南国再离开。”夏侯璧云再没有看一眼夏侯雄,径直离开主营。
众人看到夏侯璧云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离开主营,却感觉到他身上一种无法言说的感伤,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请几位大人进来商议军事。”夏侯雄很快恢复自信,现在不是他回忆往事的时候。
主营气氛紧张,药漓却姗姗来迟,如闲庭散步。
“此次战役,虽说我军大获全胜,北军死伤近半,但是北思飘和忆风已经有了警惕心,我们想要再次得手,机会渺茫。”黎御忧心忡忡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不错,就凭北思飘二人的实力,就可以将我军一网打尽。要不是有天规的束缚,我们也不会大捷。现在我们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后果怕是无法承受。”一想到今日忆风的实力,夏瑾瑜心里就发毛,无法生出反抗的心思。
众人一脸的凝重,惹怒尊者的后果,他们该如何承受。
“主帅,我想出使北军。”夏侯璧云突然开口。
夏侯雄惊讶地看着儿子,“不妥,北军的那群人不是将规则放在眼里的人,我担心他们会向你下手。”
“我与他们的主帅还算有过一面的交情,我想他们不会对我怎样,能劝他们退兵最好,不能的话,也好做最好的打算。”夏侯璧云想见忆风,他一定知道关于他娘的信息。
夏侯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