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狂风心中一痛,语气稍稍温和,“可有法子可以除去她体内的毒素?”
“也不是完全不能根除,只是所需的几味药材几乎已经在五行大陆绝迹,现在要得到犹如登天,就算有,也是给一些名门贵族当做宝物收藏起来,想要得到希望渺茫。”药漓神色忧郁,没想到分隔十二年,相见时竟会是这样的局面,如果可以,他宁可不相见。
******!这个什么破身体,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毁容已经很受打击了,现在毁容不算,还告诉她她患了绝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两脚一蹬去了!
上辈子造的什么孽障啊!让她这辈子活得这么憋屈!
“还不能预测毒发的时间?”月陨挑眉,露出哀怨的表情,作怪道:“哎……看来我要在不知道还有多久的余生好好地游戏一下人间了!”
“胡说什么!”郝连狂风怒吼一声,心里像是被火烧一般,他有时恨得几乎要杀死她,但是却从来舍不得真的对她怎么样,在他眼里,他的月都是在他掌控之内的,包括她的生死,现在她竟然……让他怎么接受?
月陨夸张地缩了缩肩膀,“好可怕呀!”但是脸上的笑容造就出卖了她。
“什么时候了,还这样没有正经!”郝连狂风的眉拧得更紧了,恨不得将月陨拖去打一顿,“难道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想要根除只有这一个办法,但是现在我可以配置几幅保命的丹药,若是遇到毒发的时候,可以服用,暂时保命。”药漓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众多的草药,三下两下就开始制备起来。
沉浸在炼药中药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如果平时的他温文尔雅,那炼药中的他就是严肃冷静,工作的男人果然特别有味道。
郝连狂风独自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的街道,不管外面是多么的热闹,在他的眼里,都是一片的死寂,没有丝毫的光芒,他的天似乎塌了一半。
“好了。”药漓从一大堆的药材中抬起头来,将一个瓷瓶递给月陨,脸上的忧色却丝毫没有减少,“这里是十颗续命丸,只能保住一个月的时间,所以现在你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戒骄戒躁,吃些清淡的食物,不要随便使用神力,还有……毒素会随着……那个传染,所以……”
“那个是哪个?”月陨睁大眼睛看着脸色泛红的药漓,怎么大夫说话都这么模糊的吗?还有她体内的毒素真有这么厉害,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药漓的脸更红了,吞吞吐吐的说着:“那个就是……夫妻之间的事情……”
“呃,原来是那个啊……”月陨也尴尬地将瓶子收回空间戒指,转移自己的尴尬,“你也累了,坐下喝口茶。”
药漓接过茶杯,视线不敢放到月陨的脸上,只是闷头喝水,一杯水竟也喝了半天。
“那副方子究竟需要哪些草药?”他一定可以找到的!一定可以!
“嗯?”药漓放下手中早已没有水的杯子,正色道:“这副方子一共需要八味珍贵的药材,而我的身边就有三味,其余五味是诛心草、仟罗花、紫月腾、荈虫、玉仙草。”
“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这五味药材吗?”该死的,枉他自认无所不能,现在对这些药物一无所知,想要帮忙却一点都帮不上。
药漓想了想,回答道:“诛心草据说百年前出现在夏国的皇室,但是之后没有在五行大陆听闻。仟罗花则生长在木之林的沼泽,凶险万分,只有在传说中听闻。紫月腾我也只是在书中见过他的样子,我一会儿将他们都画出来。荈虫和玉仙草出现在火之炎的深处,有龙炎守护,肉胎凡体无法接近火炎,恐怕也难以拿到了。”
郝连狂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把那些草药的样子画出来,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
“你有办法?”月陨将头转向郝连狂风,她还真不知道这个郝连狂风有那么的强大,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到。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话有那么多?”郝连狂风沉下的脸带着看不懂的暗淡,“明天跟我去夏国,诛心草应该就在那里。”
“哦。”月陨坐回椅子上,反正一切都有高人收受解决,根本用不着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还不如乖乖地听从上层的指挥。
“这是五味药材的图样,和制药的方法。”药漓将所有的东西都给郝连狂风准备好,“月陨,我刚刚替你看了看关于你失忆的问题,应该是记忆被封印了,这封印很奇怪,现在只有打开了一半,只要打开了另一半,你的记忆就会完整。但是……你的封印似乎与你体内的毒素息息相关,如果封印完全破除,那毒素就会流进五脏六腑。”
“好,我知道了。”月陨无奈地点点头,她这人品是不是差到家了?怎么什么不好来什么?非得让她活得碍手碍脚?
“今日郝连狂风就先在这里谢过药漓公子了,要是将来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一定满足你。”郝连狂风下着逐客令,狂傲地什么似地,药漓好歹刚刚还给月陨看诊过,现在河还没过,就开始拆桥。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药漓依依不舍地看着月陨,慢慢退出房门。他已经知道月陨活得很好,这就够了,他的一切都是因为月陨,她就是他最珍惜的人,所以他的目的只是给她最好的。
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该去木之林走一趟,那仟罗花应该到了花期了。
“喂,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人家才刚刚给我看诊了呢,就这样打发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