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对何永康有怀疑的张美惠听到生哥这两个字后也打消了疑虑。
“我这爆脾气,不打你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刘胜男说着就松开拉着何永康的手,奔着屁股上来了两脚。
张静也狠狠盯着何永康。因为她出力最多,把逃跑工具都弄好了。
何永康不自觉后退一步,陪着笑脸对着三人说到“要不要这么暴力。帮我把门口那两个罪犯压着,这样不引起别人怀疑。毕竟这里是案发现场,我也不好交代。”
三人一听前面半句话,都有忍不住揍何永康一顿的冲动。不过听这样能减少麻烦就忍住了。
不过张静跟刘胜男还是一人一根胳膊把何永康架了起来。朝他所说的两个罪犯那里走去。
张美惠在后面跟着,静默的跟着。
月移影动,不知不觉杨浮生跑出斗狗场就有几里路。倘若不受伤,也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吧。雪样的月华静泻到杨浮生身上,脸色显得越发苍白。
杨浮生没有停下运功疗伤,此刻,他更多地是想去看一座坟,一座说不上坟的坟,一个他亲手埋葬的坟。他一刻也不想耽搁,只恨没有一双翅膀。他想在坟前说说话,说说这些年的事。
有些埋藏在心底的往事,一旦挖掘出来,就像在伤口上再撒一把盐。生疼,生疼。心伤何等重,那么此刻他的执念就何等的疯狂。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对另一个人的痛楚感同身受。你死去活来,你痛不欲生,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感叹,也许会帮你,但是他们无法理解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了什么程度。倘若知道,那么蜻蜓和獒王就不会那么直接承认老头子放弃了杨浮生。
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很难走进去。不是不想自拔,而是人在其中,心不由己。
嘴角又挂上一抹殷红。杨浮生又涌上一口血。强忍着又咽了回去,嘴角的痕迹证明它曾涌上过。
杨浮生咬咬舌尖,刺痛刺激着神经,让自己不会立刻昏迷。双脚深一只浅一只的龟速前进。离目的地更是遥遥无期,杨浮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让他可以这样前行。
他只知道他要去一个地方,纵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