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照常下班,楼濯在办公室翻看文件却心不在焉,不停地抬起头来看着关着的门,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她的手机,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楼濯心剧烈地跳了几下,他感到不安,放下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外交部门,楼濯双眼扫视了一下整个办公区域,看到以歆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楼濯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地走近她,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她貌似还在熟睡,在做梦吗?但是在这里睡多不舒服啊,楼濯只想叫醒她让她回去睡。他提高声音再叫了一声,并用手轻轻地推了她几下,她还是没有反应。楼濯越想越不对劲,心跳得很快,他大声喊以歆的名字并用力推了她几下,他急了,正想伸手去把她抱起来送去医院,这时,听到她说:“干嘛?”
楼濯看着她的脸,她的双眼看起来很疲惫,好像没有想要醒过来的意思,声音听起来也很累,他用担心又夹着些责备的语气问:“你怎么了?怎么在这里睡觉,这样叫你都不醒来,想吓死人吗?”以歆有点艰难地把头抬起来,对他笑了笑,说:“你对着我这边耳朵叫我怎么会听得见,头有点晕所以睡得沉了点,感觉有人在推我,我以为做梦呢,呵呵,没事。”
楼濯听到她说头晕便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到很烫,他知道她肯定是发烧才会觉得晕的,可是为什么耳朵听不见?他一脸疑问地问她:“你耳朵怎么了?”
“没什么,右耳中耳炎发作,里面应该又涨满了脓,所以听不大清楚别人说话,听自己说话倒是听得很清楚。看下医生就没事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力地坐起来,装作很精神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看医生,待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还发着烧吗?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现在去医院。”说完,楼濯一手把她抱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以歆觉得累,也没挣扎,倒是干脆闭起眼睛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任他抱着自己走出去。可迷迷糊糊中又听到有人叫她,是熟悉的声音,很熟悉。她再次努力地睁开眼睛去寻找,她看到了他在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她的眼睛一热,忙把头埋进楼濯的脖子里。她听到他问她:“以歆,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了?”她没回答他,因为没办法原谅他的行为。而在此同时也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楼总,您也还没回去呢?她还好吗?”
而郑如澈正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楼濯,转头看着项丽,问:“楼总?”而项丽则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可是郑如澈还是没办法想明白这是到底怎么回事,以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栋大楼?楼濯不是在G市上班的吗?为什么项丽会叫他楼总?以歆怎么会在他怀里?这一连串问题涌上来,他要弄明白,他刚开口说:“你......”就被楼濯打断了,“我要送她去医院,你们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吧。”说完便走了出去。
看到楼濯走远了,项丽转过头去看着郑如澈,问:“那女的是谁?你认识?”
郑如澈看到情况不妙,便先解决她的疑问:“哦,她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也疑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会是在我们公司工作吧?怎么我面试新人的时候没有见过她。”项丽说。
“不清楚,对了,你为什么叫楼濯楼总?”郑如澈问。
“这间公司是他的,我不叫他楼总叫什么,你之前不是认识他吗?”
“见过一面,算是认识。他之前说他在G市上班,难道是骗我的?”项丽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笑了起来,说:“他没骗你,他的确刚来T市不久,我们公司只不过是楼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以后好好表现吧,他先前倒是挺看好你的。”说完便走了出去,郑如澈愣了半会,也走了。
医院里
“多少度?”以歆量完体温,楼濯便问医生。
“39度,想快点退烧的话,要打针。”医生说。
听到打针,以歆忙摇手,说:“我不打针,我吃药就行。”
“好吧,那我就给你开药回去吃,你一会交完费就可以去第7诊室洗下耳朵,给你开个药膏回去每天给耳朵涂两次,要用消毒棉棒涂。以后要是复发了不要等到这么严重再看医生,搞不好的话要做手术的,年轻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嗯,谢谢。”
领完药走出医院,楼濯问她:“你怎么把耳朵弄成这样,应该早就要去把它治好,就不怕会有什么事。”
“知道了,谢谢你,楼濯。”以歆抬起头诚恳地看着他。楼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会,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而以歆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回到宿舍,手机虽则响了起来,以歆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如澈打来的,看着手机愣了一会,还是没有接。过了一会他又打过来了,以歆直接把手机关了。把自己扔在床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