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卜对尤总管说道:“小爷爷就问他一句话,要不我们现在就干一架,你选!”尤总管说道:“你横,你问吧!”小萝卜问肥龙道:“你妹妹今年多大?”肥龙答道:“十六。”小萝卜又问小火把:“霍孝仇,你多大?”霍孝仇答道:“十六。”小萝卜哈哈笑道:“正合适!”霍孝仇不明白,问道:“什么?”小萝卜没有理睬,又问肥龙道:“长得怎么样?”肥龙递上画像,说道:“这是我妹妹的画像。”
小萝卜看完道:“噢,原来街上贴的那些个画像是你妹妹,有意思。”柳姑娘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寻思这些。”小萝卜说道:“江湖险恶,该给他家娶多个媳妇留多个种。是不是,孝仇兄弟。”霍孝仇说道:“你们说什么呢,我看到街上那些画像是说过好看,可我没说喜欢她。”小萝卜说道:“没骗我?”霍孝仇说道:“骗你干嘛,我不可能娶她。”小萝卜无赖道:“我偏要你娶她!”霍孝仇见小萝卜一直冲着自己恶心地眨眼,问道:“你怎么老眨眼睛!”小萝卜说道:“打,打呀!打他们,你打我干嘛!”倒是尤总管先反应过来:“抄家伙!”
双方刚扭打起来,街上突然间哭着喊着跑来大批商民。
“官兵来啦,快逃命啊!”
“哥萨克骑兵又来抓东归奸细啦,大家快逃命啊!”
整个镇子一下乱了起来。
“快逃命啊,哥萨克骑兵又来抓东归奸细啦!”
哥萨克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此时已能看见远处的扬尘。
小萝卜问道:“谁是东归奸细?”尤总管说道:“哥萨克骑兵平素很少来丰骚镇,我劝你们别瞎打听,赶紧逃命去吧,年轻人!”说完,尤总管押着肥龙急忙回大明府去了。霍孝仇灵机一动,说道:“快跟着他们!”小萝卜问道:“难不成你想通了?”霍孝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柳姑娘,又指着家丁护院对小萝卜说道:“弟兄们跟哥萨克骑兵有些过节,在这里不便细说。大家快走,先去大明府避避。”柳姑娘说道:“这是个好办法。丰骚镇还算是大明府的地盘,哥萨克骑兵想必不敢与他们为敌。”小萝卜察言观色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霍孝仇指了指远去的尤总管等人,岔开话题道:“走,先悄悄跟上去。”
小萝卜等人前脚刚离开,哥萨克骑兵就跨马杀到。杀气腾腾的哥萨克骑兵手拿一男一女两张东方面孔的画像,抓人就问:“有没有见到这两个奸细?”有些个吉普赛人答得慢了些,哥萨克骑兵的马鞭劈头盖脸就招呼过来。
饭馆里,三两个小伙计嘀嘀咕咕地聊着天。
“我不叫你扫把星还能叫你什么?真是见了鬼了,以前这些哥萨克骑兵请也不来,可自从三天前你这个扫把星来店里当上伙计以后,这已经是第二回了,而且,这次来得更多了。”“啊哟嘿,我是不是上辈子得罪哪位菩萨了,怎么走哪都被人说是扫把星!”“我看你不是得罪菩萨,你根本就是扫把星转世。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走,我们就走。晦气。”“他们这些哥萨克骑兵在干嘛?”“像是在抓几个土尔扈特部落的东归奸细,听说前两天刚抓了俩,当街给咔嚓了!”“唉呀,完了完了!”“你怕什么,大不了就是挨两鞭子,除非你就是他们要抓的奸细。”
几个人正说着,哥萨克骑兵“啪啪啪”冲了进来,将这群伙计围了起来。
***
大明府在小镇的东南角,离镇三里,分内外二院。外院更像是大明府的围墙,用来防御外敌。内外墙之间,筑以轴墙用来阻挡和分割外来的车骑大军。内院上层有很多的箭楼枪眼,圆形分布,栈道般围绕在楼房上面,丑陋至极。
小萝卜和霍孝仇柳姑娘等人一道,偷偷跟着尤总管来到大明府外。尤总管命人喊门,里头护院见是自己人,急忙打开厚重的朱漆大门,请尤总管入内。
“关门!”
尤总管押着肥龙一入大明府,忙命人关门护院。
“慢着!”霍孝仇一把推开正要关闭的大门,满脸堆笑地说道,“等等!”
尤总管一愣神,见门外是小萝卜和霍孝仇,双眉紧锁道:“是你们?”小萝卜嘿嘿笑道:“是我们。”尤总管说道:“你们怎么跟过来了?”小萝卜滑头道:“我们想进府讨杯茶茶喝喝。”尤总管没有理睬小萝卜,只是侧目盯着霍孝仇,目露凶光道:“敢来大明府捣乱,真是狗胆包天,来人呐!”霍孝仇急道:“慢着,您先听我说!”小萝卜也上前说道:“我们不是来寻事的。”霍孝仇说道:“我们是想……”小萝卜接过霍孝仇的话,说道:“想拜会拜会你们老爷!”小萝卜说道:“对!”尤总管呵呵一撇嘴,说道:“你当我老糊涂呢?拜会我们老爷?真是拜会我们老爷??拜会我们朱老爷???哼哼,你们鬼鬼祟祟地跟我来大明府,是在外头闯了祸想来消灾避难吧!”霍孝仇说道:“您误会了!”尤总管说道:“这个时候来拜会我们老爷,你们不是得罪了那些哥萨克骑兵还会是什么?!大明府不是佛堂,你们去别处拜拜吧。不送,关门!”小萝卜眼疾手快,跨步上前抵住大门,怒道:“岂有此理!”尤总管吩咐道:“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大明府的护院以前多半是江湖浪人,只见这些人二话不说,取出随身兵器当即朝霍孝仇和小萝卜招呼过来。二人见状,急忙闪避。只听“咣当”一声,大门随即锁闭。
门外,小萝卜和霍孝仇下盘不稳,差点儿摔倒在地。
“没事吧!”柳姑娘过来扶二人。
“没事!”“岂有此理!”“起来,我们冲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