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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下令殉葬

朱宏顺利登基,怡皇后也顺应升级,贵为当朝太后,她一身华丽的黑丝红边的华服,上面绣满醒目的金凤朝阳,头戴巨大的金凤金冠,凤髻两侧还分别插满金光闪闪的凤凰展翎的步摇,指甲都涂满了艳红色的甲油,左手是一颗巨大的红宝石金戒指,右手是一枚翡翠玉戒指,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红玛瑙镶金珠子,非一个“华贵”的词语可形容。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干人等整齐地排列在慈宁宫宫门两侧,非常大的阵仗去迎接这位新晋太后入住新宫殿。”靖怡太后十分高兴,浓妆艳抹的面容上充满着满意的笑意,完全都掩不住她内心的欢愉,多少年了,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母后,您看看,可还满意?儿臣已命人将慈宁宫整修,好让母后可住得舒心。”朱宏十分恭敬地扶着太后慢慢参观,母子二人好像完全忘记了不久前才是先帝大崩,都只沉浸于现在登基的喜悦之中。

“皇儿仁孝,母后很满意。”太后坐在正殿的软椅上,笑容满面。

“启禀母后,这都归功于董妃,这次的整修,都是董妃操持的。”朱宏看着身旁艳丽无双的董妃,眼神充满着爱意。

董妃贵为礼部尚书董瞩的掌上明珠,加上董大人与陈相交情匪浅,自然靖怡太后也特别关照她。今天的董妃身着一套嫣红色的牡丹抹胸长裙,外面披着一件乳白色绣着七彩牡丹的缎面外套,脖子上挂着一串圆润光泽的珍珠项链,项链的正中还吊着一个红宝石还有钻石点缀的吊坠。头梳的是元宝天仙发髻,中央位置插着巨大的彩凤发簪,旁边还分别点缀着嫣红色的牡丹簪花,发髻背后还插满金银发针,此番装束让人不禁联想起当年的怡皇后,一样的喜欢大红大紫艳丽色彩,也一样的喜欢花团锦簇。

相对站在朱宏旁边的惠皇后,就显得庸俗得很,也许是她本身就不太懂搭配,她的衣服也十分华丽,但总是看的让人觉得不舒服,金黄绣凤飞牡丹的锦裙,外面是正红色的迷幻披纱,脖子上戴着黄金镂花项链,耳坠是翡翠耳环,手腕还分别戴着一个玉镯,左手的是青绿色的翡翠,右手的是紫罗兰玉镯。董妃身上会散发出浓郁的花香味,但朱宏偏偏就很喜欢这种勾魂摄魄的香气,故此惠皇后也学着董妃使用浓郁的花香脂粉,却被朱宏批判她的味道呛人刺鼻。也许看在朱宏眼里,朱萌什么东西都是俗不可耐的,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是无用的。

董妃十分懂礼貌地请安,声音娇嗔地说道:“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只要母后欢喜,臣妾就高兴了。”

“好,好,董妃就是懂事,哀家就喜欢跟你说话,见着你,心里就高兴。”太后拍了拍董妃白皙嫩滑的手。惠皇后恨恨地看在眼里,但是不敢表露出来,她本身也是比较胆小怕事的性格,最害怕的人便是太后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朕有话要和母后说。”朱宏打发大家都退出去。

“宏儿有何事要与母后商量?还必须屏退左右?”太后笑眯眯地说道。

“母后,朕已登基,纳兰贵妃与朱烈应当如何处置呢?请母后示下。”朱宏恭敬地问道。

“皇儿不必忧心,母后与外公自有主张。”太后又露出了从前那种阴险的奸笑,然后狠毒地说道:“也是时候,跟这些人算一算总账了。”

当天下午,太后带着贴身侍婢前往了冷宫,在朱宏登基当日,纳兰贵妃与南宫飞霜一干人等都被从承乾宫迁走,搬到了冷宫中,经过南宫飞霜与紫韵的打扫,冷宫还算干净,但纳兰贵妃始终不作一语,静静地坐在冷宫之中。

“我的妹妹,看来真是皈依我佛呐,不管身处何地,都能平心静气,当真是难能可贵呀!哀家今日来,是有一事要与妹妹商量的。”太后一脸诡异地看着纳兰贵妃。

“臣妾不敢,但凭太后吩咐。”纳兰贵妃不想再生事端,最重要是要保全自己的儿子。

“哀家思考着,烈儿也算是哀家的孩子,现宏儿登基,烈儿也自然是要封王的,让他荣华一生才是。你说是吧,贵太妃?”太后假惺惺地说着,纳兰贵妃的心里直发毛。

“哀家有意啊,让烈儿晋位烈亲王,皇上也是手足情深,亦有此意,好让烈儿在封地快活自在地生活。可是哀家又担心呐,若贵太妃与烈儿都走了,先帝陵寝未免孤清,要知道先帝在世时,最是宠爱妹妹,没有妹妹相伴在侧,恐怕这黄泉路上也难免寂寞,哀家实在是于心不忍。”太后开始步步深入了。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希望本宫怎么做呢?只要能保全烈儿永生平安,本宫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纳兰贵妃已经开始明了太后的意思了。

“很好。那妹妹就好生准备着陪伴先帝的用品吧,待择好日子,妹妹就能永远追随先帝左右了。”太后的言下之意就是让纳兰贵妃为先帝殉葬。

南宫飞霜恨恨地心想:好狠毒的一个女人,先帝已去,心中的妒意还不能熄灭,非要将贵妃娘娘母子整得生离死别方可泄恨,可是贵妃娘娘心疼四皇子,只要是为了保全儿子,让她殉葬,她必然会毅然赴死的。我曾答应过先帝,务必守护好贵妃娘娘母子,断不能让太后得逞。

太后看到了南宫飞霜脸色暗沉,若有所思的样子,慎防她盘算什么,连忙说道:“烈王妃马上就要随着烈王爷出宫前往封地,还是尽快回到自己的寝宫收拾好行装吧。至于贵太妃这里,哀家自会派人仔细为其打点一切。来人啊!”太后叫喊着侍卫和宫女,鞠着南宫飞霜直推出冷宫,软禁在原来住的承乾宫的寝殿内。

南宫飞霜在寝殿内惴惴不安,她不知道太后所定下的殉葬日子还有多久,事不宜迟,她必须在太后下杀令前救出贵妃娘娘,否则她将如何面对对自己无比信任的先帝呢,还有她曾答应过先帝的誓言,哪怕只出于人性,也不能袖手旁观。但现在皇宫已是太后与皇上的天下了,她要如何偷龙转凤,让纳兰贵妃逃出生天呢?

夜里,她故意大声与紫韵说自己觉得身子不爽,要早早上床歇息,还灭了灯。紫韵就关上房门,自己守在房门外。南宫飞霜立即换上宫女的衣服,偷偷地从新婚夜四皇子带她走的小道里穿出御花园,一路上她假装是普通宫女,悄悄地走到了冷宫附近,她细心地打量着冷宫附近的守卫情况。看来,太后已经料到纳兰贵妃会毅然赴死,冷宫附近也没有多加守卫,只有常规的宫门外两个侍卫守着,另外只是派遣了一个宫女看住纳兰贵妃。南宫飞霜见状,便悄悄地从冷宫后面墙角的一个缺角里钻了进去,看到那位宫女正坐在大堂里嗑着瓜子,这时的纳兰贵妃还是如常坐在房间床上拨动着佛珠念经。

南宫飞霜蹑手蹑脚地悄悄走到了那个嗑瓜子的宫女背后,宫女正要大叫,被南宫飞霜一掌打晕了,然后将她捆绑住手脚,塞住嘴巴,拖到了纳兰贵妃的寝殿之中。纳兰贵妃见状,吓了一跳。

“娘娘别怕,霜儿是来救您出去的。”南宫飞霜一把拉住纳兰贵妃就想往外走。

“不,孩子,本宫不能走,本宫一旦逃了,在宗人府里的烈儿,就再无生机了。本宫已经决定了,要一命换一命。”纳兰贵妃十分执着。

“娘娘,请恕飞霜冒犯。您以为您毅然赴死,四皇子就能安心苟活吗?他一夕之间丧父殉母,南宫丞相为其凛然就义,他堂堂七尺男儿,你让他如何面对内心的谴责,安心独对天地好好独自苟活?”南宫飞霜很用力地抓住贵妃的手。

“不,本宫不能冒这个险,若不能保全烈儿,本宫就算活下去,也无脸面对先帝。”纳兰贵妃又闭上眼睛坐在床上念佛。

这时,那个宫女醒了,惊吓之间,眼睛还盯得老大,一直在支支吾吾叫着,南宫飞霜担心被门外的侍卫发现,便连忙用力将其打昏过去。

“娘娘,您愿意像十多年前那样,再相信我一次吗?”南宫飞霜看事态紧急,着纳兰贵妃又倔强,无论如何就是不配合,便豁出去了,直接将当年的事情告知纳兰贵妃。那纳兰贵妃果然十分惊愕,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飞霜,吓得不轻,结巴地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娘娘,十多年前,飞霜也是这样拉住娘娘的手,带娘娘回到幽谷之中。今日,娘娘愿意再相信霜儿一次吗?”纳兰贵妃完全傻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宫飞霜连忙跪了下来,握住纳兰贵妃的手,简单地将事情来龙去脉,包括她转世为人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也不管纳兰贵妃相不相信了。

幸好纳兰贵妃心思单纯,虽然她心中还是有很多疑惑,但最终还是愿意相信飞霜的话。南宫飞霜看她似乎同意了,就连忙让纳兰贵妃换下宫女的衣服,将纳兰贵妃的衣服给那个宫女换上,南宫飞霜将屋子里的油灯点燃了寝宫的帷帐,一边护着贵妃连忙从宫角的缺角位置爬出去。出去后,南宫飞霜帮贵妃简单整理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地一路走去,一直走向御花园的方向。这时,已经看到很多的宫女和太监都匆匆赶往冷宫的方向,飞霜就在人群中,连忙拖着纳兰贵妃往无人的御河边上去。

“孩子,这能行得通吗?陈莺儿城府极深,她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本宫已葬身火海之中。”纳兰贵妃担心地说道。

“娘娘,这正是霜儿让您将红珊瑚手串戴在宫女手中的原因。这是娘娘生死相随之物,与先帝约定永不摘下。”南宫飞霜在火烧帷帐后,猛地想起来,就让纳兰贵妃将与先帝定情的红珊瑚手串摘下戴在被捆宫女的手上,起初纳兰贵妃还死活不舍得,当时,南宫飞霜立即果断地将其摘下,说道:“娘娘,先帝希望你保存的绝不是这一条手串,而是娘娘您的性命。”

“娘娘,赶快上船吧。当年季湘云顺着御河尸体可冲出宫外,可见御河可通向城外,今夜冷宫失火,大家都把注意力盯着冷宫,御河不会有人看管,娘娘尽快走吧,在宫外的清心庵中躲避。快走吧。”清心庵是南宫飞霜幼年送去静修长住的地方,里面的师傅就像飞霜的亲人一般。

“孩子,咱们为何不一起走呢?本宫不能将你一人留在宫里啊!”纳兰贵妃很担忧地不肯离去。

“娘娘,赶快走。霜儿还要赶紧赶到冷宫去,否则大家难免起疑心,只有让大家都信以为真,娘娘和四皇子才能真正地逃出生天。”南宫飞霜很镇静地说道,一边用力地将备好的船只放好。

看着纳兰贵妃的船只远去,南宫飞霜连忙钻过树林,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紫韵听到房里声音,连忙装作害怕地冲进房里,叫喊道:“小姐,不好了,冷宫失火了,贵妃娘娘她……”

南宫飞霜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披上一件简单的外套,披头散发的,就拔腿就朝着冷宫方向跑去。她看到冷宫整个都在火海之中,虽然大家都在努力地往里面泼水,但依然烈火熊熊,火光冲天。这是自然的,南宫飞霜不仅洒满了灯油,还临走前还把后院里的酒坛子都启开倒满了寝殿,她是希望能将冷宫烧为灰烬。

南宫飞霜一直装着要冲进冷宫的样子,在宫门外哭得肝肠寸断,喊着:“母妃……母妃……”

靖怡太后本来还是有点疑惑的,觉得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虽说纳兰贵妃愿意殉葬不足为奇,但连几天时间都不等,自己****,倒是让她颇为意外。后来,见到南宫飞霜哭得如此凄厉,还哭晕了过去,按理说若纳兰贵妃是想逃命,不可能置于南宫飞霜不顾。火势经过一夜的扑救后,终于救灭了,侍卫进去寝殿后,手里只拿着一个红珊瑚手串出来,跪下跟太后说道:“启禀皇上、太后,寝殿内已烧成灰烬,其中一具枯尸手上戴着这个珠串。”

“母后,这是贵太妃的吗?”朱宏着急地询问太后。

太后一眼就能认出这个让她恨了半生的定情信物。说道:“确实不假,这是先帝送给纳兰贵妃的定情之物,相约永远不摘除。看来她是害怕哀家言而无信,以死明志,希望哀家能放过朱烈。”

“母妃……母妃……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霜儿呢?母妃……”南宫飞霜又一次哭得肝肠寸断。

“伺候贵太妃的宫女呢?有见到尸首吗?”太后果然是疑心很重。

“启禀太后,按照大火火势推断,贵妃****之前,将宫后的酒坛都尽洒宫内,加上灯油,才致火势凶猛,期间还发生多次爆炸,现在宫里全是灰烬,碎骨洒得到处都是,不过也隐约能判断出现场是有两个人的尸骨。”其实是昨夜南宫飞霜搬开酒坛之时,发现酒坛下埋着枯骨,想必是以前冷宫中住过的宫女,死后被草草埋了。她连忙挖出来,也一并扔进寝殿之内。

“太后娘娘,飞霜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贵太妃的手串交给我,让霜儿可供奉佛前以尽孝道。望娘娘成全。”太后见南宫飞霜哭得泪人似的,加之也不想看到这串让她恨之入骨的珠串,便随手扔给她了。

紫韵搀扶着南宫飞霜回到寝殿之内,南宫飞霜依靠在椅子上,拿着那串手串发呆,心想:希望四皇子不要突闻丧讯,做出失控的事情就好。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皇上驾到……”

南宫飞霜也没有起身行礼,只是紫韵他们起身行礼,朱宏示意不要出声,并让他们都退下去。

朱宏悄悄地牵起南宫飞霜的手,说道:“死者已矣,节哀顺变吧。”

南宫飞霜连忙松开手,起身行礼,说道:“不知皇上前来,请皇上恕罪。”

“霜儿,朕曾说过,我们之间,不必如此拘礼的。”说着,朱宏伸出手,想要给南宫飞霜拭泪。

南宫飞霜连忙后退,下跪说道:“飞霜想请求皇上一事。贵太妃追随先帝而去,其情可敬悯,她唯一的心愿是保全四皇子,望皇上开恩,成全贵太妃遗愿。”

“你就如此在意朱烈吗?朕已贵为天子,在你的眼中,还不如现在落魄的朱烈吗?”朱宏开始爆发怒气。

“奴婢不敢。奴婢是四皇子正妃,是贵太妃的儿媳,是皇上的弟媳,奴婢时刻不敢忘。更不敢忘记先帝的托付,望皇上垂怜。”南宫飞霜继续与他保持着距离。

“霜儿,你我都知道,当时是母后一时失口,才致使我俩天各一方,各自婚娶。朕已登基继位,可扭转乾坤了,你我可再续前缘的。”朱宏越走越近。

“皇上请自重。飞霜心中并无皇宫富贵,只求皇上能释放四皇子,成全贵太妃遗愿。”南宫飞霜再次恳切请求。

“好。朕可以释放朱烈,还赠他黄金万两,到封地做他的亲王,一生衣食无忧。但你必须留在宫里。”朱宏居然提出了这样卑鄙的条件。

“飞霜是四皇子正妃,此生只能生死相随。若皇上只能允许四皇子一人前往封地,飞霜唯有追随贵太妃而去,黄泉路上侍奉娘娘。”南宫飞霜冷冷地拒绝道。

“你……好。若你愿意留在宫中,朕许诺你以皇后之位交换。”朱宏激动地抓住南宫飞霜的肩膀。

南宫飞霜闭上了眼睛,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朱宏大怒地推倒她,说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皇后的尊荣、朕的一往情深在你南宫飞霜的眼里都不值一文吗?”

南宫飞霜慢慢地起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说道:“皇上圣明。皇上连对待血浓于水的骨肉兄弟尚且能无情无义,却要让霜儿相信皇上会对妻妾鹣鲽情深吗?南宫飞霜着实不敢攀附皇恩,请皇上明鉴。”

朱宏生气地一把抓住南宫飞霜的脖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说着,他发疯似的拉扯南宫飞霜的衣裙,想要强行要她。

此时,门外一个巨大的身影夺门而入,一把推开朱宏,手中一把镶嵌着金龙红宝石宝剑,直直的指着朱宏的脖子。

原来,朱宏故意让人将朱烈带到门外,本想让他听见南宫飞霜自愿留在宫中,不料南宫飞霜坚决拒绝让他颜面无存。朱宏冷笑地说道:“哼!刺下来吧,朕倒是看看你弑君杀兄会有什么后果?”

“四皇子,四皇子,不要。”南宫飞霜抓住了四皇子握剑的手。

“我有何惧?父皇死了,母妃死了,南宫丞相也为我而死,我已孑然一身,我还有何所惧?我要杀了你这个衣冠禽兽!”四皇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此时,门外的侍卫要冲进来,但朱宏却让大家不要进来。四皇子想要刺进去,结果被南宫飞霜的手握住了剑,手中流出了很多的鲜血,吓得朱烈连忙将剑扔了。

“霜儿,为什么要阻止我?”朱烈连忙撕下了自己的衣裙,裹住了飞霜流血的手。朱宏也紧张地走过来,大喊:“太医……太医……”

朱宏将他俩关在了承乾宫的寝殿之内,南宫飞霜包扎后,看到憔悴非常的四皇子,正看着自己衣裙上的羊脂白玉挂坠,潸然落泪。南宫飞霜将他抱入怀中,说道:“四皇子若轻言放弃生命,如何能对得起贵太妃呢?她的死岂不是变得毫无价值。”南宫飞霜先不告诉四皇子贵太妃还活着,以免他悲伤的情绪不真实,骗不过太后和朱宏,他们现在也就看着朱烈颓丧、病恹恹的,觉得失去了威胁他们的能力,才会有机会将朱烈放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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