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暖暖的拂在夕雨的脸上,让夕雨不禁敛低眸子,不再与他对视。
此时,仲天轩突然逼近夕雨,他的手已揽住她的身子,然后,他的唇,温柔地落在她的唇上。
仲天轩柔柔地吻过夕雨的唇,蓝眸深邃的眸底,湮过一丝她无法辨清的情愫。
直到夕雨的脸因憋气憋到绯红,仲天轩才离开她的唇畔,微微一笑:“到现在了竟连回吻都不会,真是个小笨蛋呢?”
夕雨嗖地愈加红了起来,又羞又气地抬起眼眸,正对上他带着哂笑意味的目光,通常以前她都是被动的,自然不会。
“我小时候经常来普罗旺斯,总是一个人背着画夹来这里作画,把这里画了个遍,画累了之后,又一个人登上远处的高山,画成排成排金黄的向日葵和紫色的葡萄。”
他顿了顿紧接着说道:“威廉小时后有心脏病,爸爸妈妈关心他,爱护他,怕他累到,从来没有人在意我在不在房间?有没有生病?就算我消失了一夜也不会有人过问,身边有再多的佣人,而那份亲情并非他们说能给我的,我要的只是爸爸妈妈可以在意我一点,关心我一点,我任何方面都要优秀,这就是我从小父母对我的要求,一天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什么时间该做什么,该学什么,可是我的心早已经枯死。”仲天轩怅然若失的望着远方,不由自主的把他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妈妈她很少抱他,抱得最多的就是威廉,他从小到大都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边上,看着爸爸妈妈跟威廉玩耍,而他,身上肩负着太多重任,被迫要学很多门功课。
他是仲氏集团的核心,从小就被当成天才来培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从小到大,他学到了很多知识,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的焦点和中心,功课乱考都是第一名。可是他的心,却是孤独不堪的,没有人敢和他做朋友,因为都对他那份冷酷避之远离。
从小就被迫学习跆拳道,才二十岁就过了跆拳道黑带五段,多才多艺。学校里的所有女生都暗恋他,却没有一个是他喜欢的,直到那个穿白色的连衣裙的女孩出现。
原来,他根本不像表面那样潇洒幸福,夕雨静静望着他,心疼拉起他的手,“轩,你跟着我,缓缓闭上眼睛,用力呼吸远处的芳香。”
夕雨说完,晶莹的眸子缓缓闭上,脸上带着微笑,尽情的享受大自然的美好。仲天轩好奇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傻傻的跟着闭上眼睛,跟着她轻轻呼吸起来。
一种惬意的感觉朝他袭来,他从来没这么放松过,原来闭上眼睛呼吸空气竟会使他心旷神怡,轻松自然,以前他一个人来看薰衣草时,总是安静的坐在原地,怔怔看着远方,脸上没有微笑,好像别人欠他一大笔钱似的。
“你听,有小鸟在唱歌。”夕雨温柔的看着仲天轩,仲天轩则有些害羞的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有两只可爱的青鸟在天空盘旋,他看着夕雨认真的样子,心里觉得很温暖,好似四年前那份温暖一如既往。
他也许需要的就是这份温暖,他要她的心,而他无心。
她永远只能待在他的身边,永远困住这份阳光般的温暖。
“夕儿,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心,你会给吗?”
“那夕儿要轩的心,轩会给吗?”她没心没肺的笑着反问,她要的是他的心。
“我要你的心,而我,早已无心。”他用最温柔的语音说出这句最绝情的话,夕雨心中好似被刀尖划过,是替他痛,还是为自己。
“轩没有心,那让夕儿做轩的心可好?”夕雨灿烂一笑,她的笑在他的眼底,宛如盛开的牡丹般娇楚动人,这一刹那,仲天轩的心,是否会为她动一下呢?
“轩要的是夕儿的心,而夕儿只要这份温暖。”夕雨将脸倚进他的怀中,那里,馨香萦绕,温暖如春。
这无心有意的一句话,让仲天轩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夕雨愈发使劲窝在他的怀里。
那里,很暖,很香。
他拉着她跑过垄垄薰衣草田,还带她去葡萄园摘葡萄,仲天轩从小到大,都没亲自动手摘过葡萄,小时候他来后山画画,都只能盯着那一串串葡萄发呆。这也是规矩,再加上他也不嘴馋,今天他和夕雨一起吃自己亲手摘的葡萄,才知道,原来这么美味。
他带她在庄园外面看海,两人手牵手,踏着夕阳缓缓从海边走过,微风轻轻拂来,吹拂着夕阳肩上漂亮的头发,卷起蹭蹭涟漪。
“什么?你说她现在在客厅?”相隔四年的时间她再次回来了。
仲天轩牵着夕雨的手快步朝客厅走去,因为他走的太快,娇小的夕雨跟不上他的步伐,一路上只能用小跑代步。
我不知道什么人可以让轩这么失态,只是一种不好预感像我袭来。
踏入客厅看着正安静坐在凳子上的女人,看着眼前特别诱人的女人,她绝美的脸上如同天边的夕阳一样美好,坐在那里就像画中仙子一般动人,浑身散发着天然的诱人气质,她长得很美,外表清纯,乌黑亮丽的长发,眼珠呈天蓝色,像蓝宝石般熠熠发光,一瞬间,仿佛心中清明。
“溪儿,溪儿,你真是溪儿?”仲天轩望着女子脸上露出一抹激动的微笑。
夕雨的心像是被那一声“溪儿”震动了心弦。
她的心仿佛被某样东西刺痛一样,她觉得呼吸沉重,心口好似被某样东西重重的堵住。
他不是无心,也不是他不懂爱,只是没有等到未表达的人而已,他心里一直爱着的溪儿,原来如此,原来四年前的那句,“夕儿你应该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