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岚躺在床上,脑袋里边,还似乎是放电影一般,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遍接着一遍的晃过。内心中的痛楚,一次次的加深着,让夏岚,承受着无法言喻的痛楚。
皇甫玉阳就似乎无法掌控的天气,你永远也没有办法知道,在下一时刻,他是‘天晴’还是‘天阴’抑或是,一个无法直面的‘雷雨天’。
皇甫玉阳似乎,渐渐的越来越成为了一个谜,在夏岚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办法去了解。似乎,自己对于他,都不曾是真正的了解过吧?
夏岚的心头,感到一阵阵的悲哀。难道,三年的情与爱,其实,都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独自‘表演’吗?难道自己所坚持的一切,其实,都是一种只是属于‘自我’的表演而已?对于他来说,也仅仅是,用了一些时间,来陪着一个可怜的自己,陪着自己,上演了一出‘闹剧’而已?
好想能够起床找他理论一番,虽然知道,这一种结果,绝对是不可能的。也许,自己真正的会习惯于他在自己跟前的强势,习惯于他对于自己恶狠狠的对待吧?
躺在床上,夏岚的泪水也已干涸,身心深处,那无尽的痛楚,依然一直在继续涌动着,身心深处,感受着那浓浓的酸楚,身心俱疲,却只能够是瞪大一双眼睛,仰望着屋顶,怎么也睡不着。
也许,一夜无眠的困苦,也抵不过那心脏深处所传来的强烈痛楚与屈辱。皇甫玉阳,我应该拿什么来再继续爱你?或是,我要怎么样,才能够真正的脱离你,再也不会去有着无畏的相爱,让你和我,被缠到了一起?
皇甫玉阳回到了这房间的主卧室,卧室的大床上,欧阳映容正躺在那里,满心的期待。客房里边所发生的一切,欧阳映容虽然不太清楚,但是由那微不可闻的哭泣以及皇甫玉阳的怒斥声中,欧阳映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将夏岚赶走的希望!
只是,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皇甫玉阳回到房间,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然后,就直接的走进了浴室。浴室里边传来了水声,欧阳映容在床上是羞怒交加,恨恨的坐起来,抓过了枕头来,伸出手来,狠狠的将拳头砸到枕头上去。
当然,对于这一切,欧阳映容的心里边,也是找到了一个痛恨的对象了。在欧阳映容看来,自己遭遇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夏岚那一个女人!所以,自己这一切,要仇恨的对象,就是夏岚,就是那一个女人,害得自己,受到了这些羞辱!
皇甫玉阳洗澡出来,穿上了浴衣。欧阳映容将自己的一切不甘不愿给收敛住,脸上,依然提显露着那一种淡然的微笑,等待着皇甫玉阳上床。
只是,皇甫玉阳的举动,却再一次的让欧阳映容感到的失望,甚至是一种悲哀。
皇甫玉阳直接的走到了衣柜前,翻找出一套床上用品,就在这卧室的地上,开始铺起地铺来。欧阳映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随着皇甫玉阳的举动,在一阵阵的痉挛和颤动着,内心当中,涌动着一股股的痛楚与不甘。
“玉阳,你,你怎么了?”看到皇甫玉阳拉开了被子,躺到了地铺上,欧阳映容再也忍不住,嘴里边颤声的开了口。
“什么怎么了?”皇甫玉阳皱着眉头,对于欧阳映容的这一句话似乎是完全的没有理解。
“玉阳,你为什么不到床上来?”欧阳映容说着话,居然红了脸,在这时候,她的心中更是不安之极,面对着皇甫玉阳,看着他与以前相比较起来似乎是变得冷淡得多了。内心当中的惶恐不安,更加的强烈,让她好生难受。
“我累了。”皇甫玉阳皱了皱眉头,与欧阳映容之间,也许,就是自己二人都明白的那一种相处方式吧,那应该算是一种互相利用吧。甚至,什么红颜之类的,在皇甫玉阳的内心当中,都不曾想到过。
而在上一次欧阳映容要求进入皇甫家的时候,皇甫玉阳之所以不曾拒绝,只是因为,在皇甫玉阳看来,这似乎也是打击到夏岚的一种方法。并没有是真正的双宿双栖的一种想法。而这一次出国归来,在这主卧室当中,皇甫玉阳居然生不出与她同床共枕的想法来。
“玉阳,你,你是不是恨我?恨我把夏岚给赶走了?”欧阳映容当然不愿意就此的放弃,嘴里边颤声的说着话,望向皇甫玉阳,那一双眸子里边,充满了痛苦。
心中却更也已经是恨恨的将夏岚给骂了数遍了,在她的内心里边,再一次的,将这所有的一切,都骂上了夏岚。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个小女人?不,不应该啊,徐青竹所得到的信息,不是皇甫玉阳对于夏岚这一个女人,感到痛恨的吗?可是现在,为何今天晚上,他虽然是对于夏岚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感到了愤怒,但是,却并没有过多的惩罚夏岚,而现在,却又对自己不理不睬!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
“胡思乱想些什么?睡吧,明天,会有一场酒会,在这里举行,到时候,你陪我出席!”皇甫玉阳的眉头,依然的是紧紧拧着,嘴里边,依然的是用着那极其平静的语气,说着话语。
“什么?”皇甫玉阳的回答,让欧阳映容为之一惊,在这时候,他的这一句话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让欧阳映容心中感到了惊喜。
皇甫家欧阳家这类的大富之家,随时会举行一些酒会,而欧阳映容当然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下,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出席,意味着些什么。欧阳映容惊喜之余,依然的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她感到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样的‘幸福’,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些呢?
“睡吧,明天,你可以做女主角。”皇甫玉阳翻了个身,背朝着欧阳映容所在的大床,不再言语。
明天的酒会时间,是早就安排下了的。这一次出国谈的业务相当的顺利,而回国的这一次酒会,不仅是为了庆功,更是为了将这成绩给扩大化,与国内的一些大企业再做一些洽谈,促进合作之类的事情。
原本,在这样的场合下,皇甫玉阳做为男主角,那么出席的,应该是皇甫玉阳的妻子才是。只是,在今天的事情影响下,皇甫玉阳发现自己的内心里边,实在是不想让夏岚那一个女人出现在酒会上。他不愿意让自己内心里边,好不容易可以激发出来的恨意,会又一次的消融,也许,用这样的方法,不仅是可以让自己的内心里边的困惑得到缓解,并且,还可以打击到夏岚,这也算是对于夏岚的一种报复吧?
皇甫玉阳躺到了地铺上,干脆的扯起了被子来,将自己的整个脑袋都给盖住,不再去听外边的一切。用着黑暗,将自己给包裹住,不要再去想什么,不要再去想那任何的事情。
皇甫玉阳,你是一个懦夫!
只是,就在紧闭上双眼之后,皇甫玉阳的脑中,却似乎是突然的,又冒出这样的一个声音来。那一个声音,一下子就揉进皇甫玉阳的脑子里边,肆意的在他的脑中回荡着,嘲笑着皇甫玉阳,嘲弄着他,连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去解决掉。
皇甫玉阳感到有些恼怒,不由得挥出一拳来,狠狠的砸在地板上,发出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来。欧阳映容吓了一跳,只是,却瞬间恢复了平静。
不管怎么样,只要明天皇甫玉阳依着他所承诺的那些话语去做了,自己在酒会上,会成为一个‘女主人’,那么,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夏岚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也听到了这一声响,只是,她只是苦涩的笑了笑,也许,自己在这皇甫豪宅里边,就只是算一个多余人,不论什么事情,也许都轮不到自己的身上来,不论,是好,还是坏。
夏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法入眠,清晨时分,夏岚在身心的疲惫之下,终于是无力坚持,睡了过去。
夏岚再一次醒转过来的时候,已然是下午了,这一睡,居然睡了个大半天。夏岚是被饿醒的,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窗外都已经日头西斜了,不由得苦涩的一笑。看来,自己在这一个家,真正的是可有可无,没有一丝的地位。
也许,要是有一天,自己就在这间房间里边死去,恐怕,也只会是默默的无人知晓,不会有任何人来寻找自己吧?
夏岚的心里边,再一次的感到一种苦涩,想到这样的一个话题,心中,悲哀之极。只是,肚子再一次的一阵咕咕怪叫,让她不得不起身,穿上那一套皇甫豪宅的下人服,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