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儿慌忙摇了摇头。
宗政清耀淡瞥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窗外凝了会子神。
杞儿知道每当爹爹这个时候,就是极为心情不妙之际,当下他不敢再调皮了,只熊抱着熊娃娃坐在榻上不语。
过了一会儿,宗政清耀才转过身来。打量了杞儿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抱的东西,这才沉沉的说了声:“侍候不早了,该休息了。把玩之物,不必过于贪恋,还是牢记夫子所授的学业。”
面对爹爹那生硬沉稳的话语,杞儿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失落的埋下头道:“爹,孩儿记住了。”
拉接下来,宗政清耀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拂袖离开。
看着那冷毅而高大的身影,杞儿许久不敢发出声音。只觉得,这大人的脾气与个性,他这个孩子实在琢磨不了。
这两天,赵婉芸明显感觉到了宗政清耀对自己的冷漠以及疏离。
比如,以往无意间当他们二人四目相对时,他总会对自己淡然或是极为雅致的一笑。哪怕这样的眼神,并不代表什么,可总在无形间,给她的内心带来一抹甜意。
可最近,他的眼神从不会落在她的身上。偶尔,一笔带过之时,也会显得无情而冷冰。
还有,许多时候,虽然宗政清耀从来没对自己说什么,但她却能感觉到,他极力想寻找一些与她独处的机会。可这两天,他并没有,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他很快就会消失。
为了弄清楚这一切,赵婉芸故意在一个绝佳时机,独自去了他的书房,因为她能肯定,他一个人在里面。果然,宗政清耀雍容文雅的坐在里面看书,可是当他发现她来了以后,他却兀突的站起身来,语气极为冷然的说了句:“本侯有些乏了,你自便吧。”说罢,他转身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
原本到嘴边欲要挽留的话语,却也只能生硬的变成了一个:“哦——”字。
赵婉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人。明明前几天,他对自己的态度还那样让人暖心,为何短短的几天,却让他判若两人呢?越是想不通的赵婉芸,越发觉得内心空空的。伴随着一种,不知所以然的失落,让她极度没有精神。
这天早上,赵婉芸由果儿为自己梳妆,自己则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入神。
镜里面的她,秀雅绝伦,虽不是一眼惊艳的美人儿,但细看下来,也令人有些垂涎。
这时,果儿似乎发现了她的失神,便轻声询问:“五姨太,五姨太,你咋啦?”
回过神来的赵婉芸,立即淡然一笑,那笑却显得苦涩无味。
“我没事啊。”
果儿撇撇唇道:“你还说没事,你看你这几天,好像精神一直不好,失魂落魄的。这到底咋了?家贼的事不是已经破解了嘛,你咋还不高兴呢?”
“我不是为了那事,我只是……”话说到嘴边,赵婉芸便抿了抿唇,不想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