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容玉在得到解脱以后,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一倾,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片刻后,她的脸上泪如雨下,嘴含苦楚,一脸感激的朝赵婉芸望去。
同时,另一道怨毒而像刀子般的水瞳,也朝她射了过去。
不错,那人正是南宫雅。
“侯爷,难道,你真的就不为我们的孩子报仇了吗?”南宫雅冷冷的说着这句话,语气里不似以往的哀求,而是一种绝望和森寒。
宗政清耀对她的话,置若未闻,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望着江容玉,冷冷道:“本侯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
说罢,他怒声冲赵管家喝道:“来啊,笔墨纸砚侍候。”
当看到他铁画银钩写出一行行的字来,继而又用他的贴身印章盖印,这一刻,江容玉的身子不禁瑟缩了一下,眼里一片凄苦悲凉。
“这是本侯最后写给你的休书,拿着它,永远不要再踏入宗政府的大门吧!”
江容玉是颤抖的接下了那封休书,从她清湛的水眸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不舍和难过。那紧紧咬住的红唇,又一次,沁出了腥红的血丝。
“侯爷,你真的就要把容玉赶走吗?离开了侯府你是知道的,她一定无依无靠。”李清秋脸畔挂着晶莹的眼珠,语句十分痛心的哀求道。
宗政清耀冷睨了她一眼,双拳紧攥,寒声道:“这样恶毒的女子,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侯爷……”李清秋哀伤的看着宗政清耀,欲要再求。不料,他却极为冷漠的抬起手来阻止。
“休再多说,否则,与她一个下场。”
留下这句话,宗政清耀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悲凉的看了一眼众人,这才面露凄怆的离开。
其实,他的心里又何偿舍得,伴倍在枕畔的人儿,说赶就赶?正所谓,人非草木,熟能无情?要怪,不怪他的心狠,而是,是她们,太过妄为。
望着宗政清耀阴郁的身影离开,许久,众人都沉浸在这分悲伤中无法回神。
江容玉躺在地上,对着手中的休书怔怔出神。她不再哭泣,泪水只是在眼里凝固。
那清雅的脸上,是一种绝望的悲伤和一种无助的凄凉。这样的神情,越婉芸并不陌生。
那日,楚月红被众人误解时,她苦苦的哀求宗政清耀无果以后,便是如此表情。
害怕江容玉想不开的赵婉芸,当下走到她的身畔,以防她做傻事,将她前面的路给挡了起来。
“你还好吧?”
对方没有言语,只是痴痴的盯着手中的休书出神。眼下,她手里的休书,犹如致命盅毒,仿佛轻轻一碰,就能要人性命。
“容玉,你别这样,侯爷不会那么狠心的。等哪一天,侯爷不再生气了,我再求他,让你回来可好?”李清秋一脸摸着她呆滞的容颜,一边流泪劝慰。
然,冷然看着这一切的南宫雅却发狂般的冷笑:“哈哈……回来?你想得也太天真了。我告诉你们,有我在,她就别想回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