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总是不停歇的有工作,从天南到地北,从高原到平原,萧阳以前觉得自己几乎已经算把全国跑了个遍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全国,泛指的真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范围,幅员辽阔,地广人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萧阳又新到过了许多不曾了解的地方,增长了许多不曾接触的见闻。
留在印象里的美好更多了,也就意味着有一天实施出游的时候的选择会更多了,萧阳如果把以前的自己形容为带着秦枫同路,那么现在,萧阳得把自己形容为装着秦枫同路的,萧阳肆无忌惮的在秦枫不在自己旁边的情况下放任自己想秦枫,每到处景,每到处致,每到处山,每到处水,萧阳都会想到自己要是和秦枫一块,同观赏,同领略,同感受,同相视微笑…
萧阳情不自禁的又独自发笑了,每每一想到一些,每每一想到秦枫。
萧阳接下来的大件工作又是一部电视剧的参演,上一次两家公司首度合作的非常成功,于是决定趁热打铁,再接再励,延用制片,延用导演,延用编剧,延用整个幕后班底,而且,这一回,萧阳绝对的定为了主角男一号。
新剧剧本萧阳自然是细读了,又是一出群戏,主要角色的饰演演员已经全数定案,萧阳从第一个自己的名字看到最后一个李源的名字,再由李源的名字看回到自己的名字,整整十个名字,没有哪两个字是秦和枫,没有秦枫的名字,萧阳吐气,既心头一松,又心头一落,既希望是如此,又失望是如此,浮浮沉沉,喜悦悲哀,纠结曲折。
萧阳已经有好久没有联系过秦枫了,应该是从那顿杀青饭以后,秦枫匆匆忙忙的被提前召集进组,萧阳正好借以遮掩自己一脑子不能说的秘密,秦枫那是部武侠剧,戏份里得从一出场打斗到最终完场,秦枫毫无疑问的又是消耗着体力又是消耗着心力,连带到和萧阳两个人之间的互通减到历来最少,还是在信箱留言里传递的,萧阳是故意和秦枫造成这样的时间差的,两个人太熟悉,秦枫太敏锐,萧阳太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萧阳虽然行动上表现出来的所作所为和秦枫距离拉得够远情份扯得够疏,但是萧阳一直都对秦枫牢牢观注,秦枫的行踪,秦枫的周围,秦枫大概什么时间会大概做着什么,萧阳领悟,原来距离产生美是可以此般的曼妙柔软,幽沉深邃。
萧阳笃定秦枫和自己近期内不会相逢一地,再加上新剧拍摄的时间过去,那么,自己和秦枫,基本是一年都没有照面,这又将成为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第一次,一年,萧阳和秦枫两不相见。
萧阳想到这个心里边就愁绪,自己和秦枫,居然还有刻意造成的隔断的时日,以往,哪里会是这样?有时天天,有时几天,必定对话,不是萧阳打过去给秦枫,就是秦枫打过来给萧阳,一键接听,无所不聊,无所不可聊,甚至无聊到能就前三天的气候后三天的气候以及未来一个星期的气候口水漫金山漫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记起那些片段,不由自主的会心而笑,先尝甜蜜,再尝酸溜……
秦枫现在宛然已经系成了萧阳身上的一个铃铛了,但凡轻轻触到,响作萧阳满副心思,萧阳意为之眩,神为之迷,解铃还需系铃人萧阳哪里会不懂得,可是,“潮回去,乱花飞渡,无尽相思谁人述”,千般世事难同,万种人言可畏,生其时,遇其时,该当奈何?
萧阳一想到秦枫,萧阳再同时一想到某些,内心里就充满着绝望。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人对人之间产生的情感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玄奇又玄奇。
萧阳反思过了无数次,为什么自己会把秦枫当作对象?
找不出答案。
人家说,怨恨一个人是一定有原因的,可是,喜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有原因的,人生本性,随性而发,性之至。
萧阳顽固的坚持着对待秦枫的距离策略,萧阳也顽强的坚守着对待秦枫的暗恋策略,萧阳痛并快乐着,萧阳也长时间的执行成功着。
但,老天爷毕竟是老天爷,天心难测。
萧阳又一部新的剧集如期开机了,萧阳在新的剧组里,重逢老的面孔,结识新的面孔,而,最令萧阳吃惊讶然不知该笑该哭的,是,萧阳见到了秦枫了,是,秦枫也参演进来了这部由萧阳担当领衔主演的电视剧。
秦枫还是秦枫,风采依旧,面冲面与萧阳四目相对,笑容明媚。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萧阳和秦枫异口同声的互打出了这样的招呼。
萧阳感觉自己好像是立即蹙了眉头的,没想到,自己和秦枫之间,除开拍戏,现实里还能有这种情景的时候,熟悉、生份,想念,疏离,雀跃、淡漠,欢喜与神伤齐涌,纯粹共纷繁一脉,掺掺杂杂,混混淆淆,恍如就地入梦。
秦枫还是保持着温和笑容跟萧阳说话。
“怎么啦?好长时间不见面,一见面就对着我皱眉头?”
萧阳也微笑了起来,赶紧进行否定。
“没有啊。好着呢,你呢?”
秦枫明明白白的看着萧阳在自己眼前拧的眉,萧阳居然不认。
秦枫对萧阳道:“牌大了,谱也大了哈?”
萧阳听得清楚秦枫的吐字,但是萧阳听不懂秦枫整条句子说的意思。
“此话怎讲?”
萧阳请问秦枫道。
秦枫笑笑,“不怎讲,开个玩笑。”
萧阳叹气,“你什么时候进的组?演谁?”
秦枫看着萧阳,笑出一脸促狭,“我昨天来的。演余莫。”
“啊!?”
萧阳大张嘴巴。
“我那三号情敌?!”
“正是。”
秦枫笑意盎然的点头,想收到的就是萧阳此时此刻听到此信息的反应,果然如愿收到了,秦枫很满意。
“怎么能这样。”
萧阳小声的嘟喃。
“这样的小小小角色迪娜也放任你来?太随便了吧?”
秦枫眯笑。
“有什么呀,我们俩时隔整三年后终于又共同出演一部剧了,多好。”
萧阳低了低头,再抬头对着秦枫。
“金牛座果然是个情感星座!”
秦枫完全同意萧阳的评断。
“那是。”
木已成舟,事已成局,萧阳纵有再多拧巴疙瘩,也无力,萧阳只得该怎么着接着怎么着。
萧阳冲秦枫问,“你这是正要出去呢?还是正好回来?”
秦枫说:“不出去,李源打电话告诉我说看见你到了,我就迎你来了。”
萧阳乐,“玩惊喜哈?怪不得一路老接李源电话,原来是给你做前哨搞通风报信。”
秦枫肯定,“嗯,你那好几个哥弟姐妹见着我的时候都和我说,你总跟他们打听我,叨叨我,把他们都问得烦了怕了,李源和纱纱就说,干脆这一回不要在先告诉你我也在,直接送你次大的欢喜得了,你一准的眉开眼笑。”
萧阳再是强绷平常,脸皮倒底还是发热,看来自己是把和秦枫的距离人为的造就成功了,可自己对秦枫的情感反倒在别的方向上散播显露。
萧阳只有继续的对着秦枫展现微笑,好像人在缓冲一些没做好应对准备的说话的时候都会不语人先笑。
秦枫和萧阳重逢的地点在酒店楼层拐角的休息区,萧阳刚刚迈出电梯没走多少步,就看见了秦枫面朝自己的笑脸。
“你住几号房?”
萧阳希望秦枫能和自己隔得远点,更希望秦枫能和自己住得近点。
秦枫如实告之。
“我和江霆、荆凯一块在509,离你远了点。”
萧阳看看自己手里的房卡,[521],同层是同层,跟秦枫倒正好一个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怎么安排你们三个人挤一间?”
萧阳本来后边接着还有话,“要不过来我俩住”,硬生生憋气压嗓子把话压住了。
秦枫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角色小嘛,戏不多,我们三个都是过来串的,又都熟,一块住给剧组省心。”
这是秦枫的风格,萧阳知道,萧阳也想到了自己这一次安排的是住的单间,还好话没嘴快说出口,不然,自己又该和秦枫怎么睡法?
还能怎么睡法?
不是同床同铺,就是一床一地。
萧阳狠狠地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鄙视,现在的自己真的是思想敏感得有些太过分了,一和秦枫粘边,就想得多,想得复杂,这个怕,那个慌,明明秦枫就一无所知,对自己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像张白纸似的。
“可江霆那小呼噜打的…你睡觉又浅。”
萧阳一想到秦枫的睡眠质量,还是觉得应该让秦枫来和自己住。
秦枫无可奈何,“随遇而安吧,哪里事事都十全十美,总过得去的。”
萧阳真心真意的提议,“那不如过来我们一块挤?”
秦枫笑,“你是单间单铺哪。”
萧阳豁出去了,“你床我地,行了吧?”
秦枫更笑,“领衔大主演男一号在自个的单人间里睡地板?”
萧阳顶上了,“为得你,别说地板,睡浴盆里都行啊。”
秦枫眉开眼笑,“心领了,有你这些话,呼噜什么的都是浮云。呵呵。”
萧阳讪讪的说:“我们去我房间聊好伐?站这地方也太显摆了。”
秦枫也觉得,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但基本路过都能对两个人投与目光。
“嗯。也好。很长的一段时间没见着你,是有很多话想说,站久了怪累脚的。”
萧阳笑笑,朝前领路。
“那请秦少随我来。”
“遵命。”
秦枫很配合的在后跟着萧阳,和萧阳一同往萧阳的房间走去。
今时今日的萧阳俨然已经成为了绝对的凝聚焦点,以前和大家伙同时出现,还可形容是群星闪耀,星河奕奕,可现在,萧阳无论在会场中的哪处位置站下,都呈众星伴月般的存在,目光的锁定,话筒的锁定,镜头的锁定,几乎无时不有的在被注意。
“防不甚防”,萧阳一直不断不断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必须时时牢记,自己不可以去接近秦枫的次数过多,就怕,就怕什么,其实萧阳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但表达不清楚因为所以,不表示萧阳不会做出行动,萧阳努力的克制的还带点疏远的与和自己同一场合的秦枫产生了一段间隔。
萧阳知道自己这般表现是很不应该的,天知地知自己知,其余的人,包括秦枫,根本很无辜。
萧阳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了,萧阳有自己的道理,萧阳坚持,萧阳懂,如果不想因为自己毁坏秦枫,那么,和秦枫保有一定距离,至少,秦枫就将成为安全的。
萧阳的私心也好,萧阳的歪理也罢,萧阳就跟有一些人在类似的情状里一样,越是在乎重视了,越是无意淡薄着。
开机仪式在多方的策划筹办下举行得十分顺利热闹,在场的演职人员和到场的来贺嘉宾已然济济,更有影迷记者的数量众多,电视剧这还在未拍就已经聚拢到了足够高的人气度,可以预见,播出时候,必将又是广受观注。
萧阳自当做了现场中的众中之众,从现身开始,就没有被单独搁置过的时候,不断的被要求配合这配合那,不断的被安排一家专访结束再接着面对另一家。
其实,在整个开机仪式举行的进程里,秦枫就没有和萧阳能凑往一处的机会。
秦枫隔着众人望着萧阳,萧阳仍旧那一脸灿若阳光的笑容,杀伤威力巨大且无限。
“风靡万千,指的就是萧阳现在的这种情况吧?”
易杰不知道怎么的走近到秦枫的身边,秦枫一个人站了一个也在场地里边,但是并不显眼的地势。
“嗯。”
秦枫认同易杰的形容。眼前的萧阳确实风靡万千,除了各家媒体的包围,还有各地粉丝的到来。
“今天还没说得上话吧?”
易杰也随着秦枫的目光注目起萧阳来,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自己和萧阳隔了也快有小半年了,这一回再见萧阳的面,总觉得萧阳什么地方起变化了。
秦枫摇头。
“没。”
“你们?”
易杰想要筛选一个合适的措词。
秦枫淡淡的微笑。
“我们很好啊,只是萧阳比以前安排密多了,我们相处一块的时间就自然少了,有得有失嘛。”
“你不埋怨他?”
易杰如此问。
秦枫不解,转脸看易杰。
“什么埋怨?埋怨什么?”
易杰还是注视着萧阳立身的方向。
“对萧阳埋怨哪,埋怨他疏忽了你。”
“呵呵。”
秦枫笑了起来,又继续和易杰一起看今天英俊潇洒的萧阳。
“照你这么说,那我不用等到今天了,一早就成了‘怨妇’了,萧阳他无视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那事不是全国人民都大概齐知道的吗?”
秦枫一提,易杰也一下子想起来了。
“是哦,那一回是疯传了很久才消停的。”
秦枫感概,“所以说啊,相交不分先后,相处不分长短,还是彼此细水长流的吧,既耐得住时间,又耐得住回味。”
这一次换易杰转脸看秦枫,“我发觉,你和萧阳是分隔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两个人说话的语言腔调却越来越像了。”
秦枫笑,“是么?”
易杰点头肯定,“是的。”
“你难道不察觉萧阳吗?”
易杰问秦枫。
秦枫反问易杰,“我察觉萧阳什么?”
易杰对秦枫说:“萧阳有点和我们在平泽拍戏的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秦枫听了易杰的话,回想了回想和萧阳平泽的那些日子,毕竟那时和萧阳分别得太仓促,这回再聚萧阳又太繁忙,两个人好好在一起说说话的机会都难有,秦枫实在就还没来得及感觉出来萧阳产生了什么不一样。
“没有吧?有吗?萧阳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秦枫依着自己费心比较琢磨,还不如直接向易杰要答案的省力省事。
可易杰给秦枫的却是摇头。
“说不上来,只是那么感觉。”
秦枫笑了。
“有点不一样就有点不一样吧,不是说,云无常聚,水无常形,只要萧阳还是萧阳,根本没变,就可以啦。”
易杰侧目,“你不觉得不舒服?”
秦枫此刻是越听易杰的话越不明所以。
“不会。萧阳就是萧阳。不会变的。”
秦枫只要自己坚定的相信着这一条,其他的就都不具任何干扰性。
易杰沉默不语。
正好这个当口剧组集体大合影的时间到,萧阳再是和秦枫隔挡了众人,两个人终究要共同汇身于一个相机镜头前面。
开机仪式过后就是剧集的开拍,导演没有拖沓多一点的时间。
一开机,第一场首当其冲便是萧阳的表演。
开始时候人欢马叫的场地快速的已经转换成了鸦然悄息的拍摄现场。
秦枫近几天都没有戏份,站在边上又看了萧阳一会,才默默离开。
所以,当萧阳出了摄像机镜头的时候,转眼找完全场,再也找不到那抹叫做秦枫的身影。
“嗨。”
萧阳叹气,萧阳觉得自己最近突然不自觉的总是黯然叹息,就仅仅只因为着一个秦枫。
“累啦?”
欣瞳给萧阳手里递了水杯。
萧阳摇摇头,再仰脖喝水。
“没有。只是肚子有点饿了。”
欣瞳从背包里拿出来一袋蛋糕,塞进萧阳的怀里。
“你抱着慢慢吃吧,你喜欢的口味。”
萧阳开心。
“欣欣,有你在身边真好。”
欣瞳恶寒。
“不是我好,是秦枫他对你好,记住。”
“咳咳,咳咳。”
萧阳刚刚咬了一大口糕点进嘴巴,又急着想说话,不无意外的呛了。
欣瞳赶紧的再次给萧阳递水。
“不是才跟你说了吃慢点,慢点,这时候没人会过来跟你抢的,你悠着点。”
“咳咳。”
萧阳一手拿着蛋糕袋,一手拿着水杯子,喝的水是送下了蛋糕,可总是还差一只手拍拍胸口,帮助顺气。
“这蛋糕不是你买的?”
萧阳有些明知故问的问欣瞳。
欣瞳无奈回答,“我现在一个人能掰成三个人来使了,哪里还会有时间去买这些吃的,是秦枫给你送过来的,好大的一袋子呢,我放在你房间的桌子上了。”
“哦。”
萧阳一口气总算是顺过去了,继续大口进食蛋糕。
欣瞳看看萧阳水杯子里的水线,觉着可能还得再去哪里给萧阳再添点水才够。
“你慢点吃,别又呛了,这会还在片场呢,找水有点麻烦。你真饿这么厉害?”
萧阳边咽边点头。
“昨晚那顿一直让圆圆缠着说话,就没吃饱,今早的早点又冲了,中饭没放我就第一场开机戏,等我下了戏,又饿过劲了,你说,我现在都给饿成什么了?”
欣瞳顿然对秦枫充满感谢。
“果然朋友就是老的好,一忙吧,我居然连你吃没吃饭,吃没吃饱饭,统统忘了留意了,还是秦枫心细,人不在你的身边,但总是记挂着你的事情。”
萧阳得意的笑。
“那是!”
“不过萧阳你这几天有点怪哈。”
欣瞳既然和萧阳说到了秦枫,欣瞳觉得自己就算是多嘴,也该给萧阳提下醒。
萧阳不明白欣瞳指的是什么,等着欣瞳继续往下说下文。
“怪什么?哪怪?”
欣瞳对萧阳说道:“你不觉得你这些天来对秦枫疏离得有点太明显了吗?”
萧阳很困难的用力咽下了嘴里的一口食物,倒致喉咙发出了“咕”的一声声响。
“欣瞳你怎么会这么说?”
萧阳脱口而出的问向欣瞳,心脏却突突的大跳起来,自以为遮盖得非常成功,自以为瞒天过海瞒住了所有的人,自以为达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天上地下只有自己独一个门清,原来,不过就只是自己掩耳盗铃自做了聪明罢了,但凡视力正常的人怕是都已经看出来了。
欣瞳认真的对萧阳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我也不是打听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做为你们两个人的朋友,我看在眼里,忧在心里,不跟你讲了吧,在心里堵得太难受了。萧阳,你这是怎么了,我也没觉得你和秦枫发生什么了啊,你怎么忽然的就对秦枫变了一种样子?”
萧阳完完整整的听完了欣瞳对自己说的话,怀里抱着秦枫买给自己的袋装糕点,就地坐在了草皮上。
“不是那样的,欣瞳,真不是那样的。”
萧阳才知道原来自己自作聪明得有多么的糟糕。
欣瞳看着仿佛瞬间力量正在流失的萧阳,欣瞳接着对萧阳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立场而言,于公于私,我都应该要提醒你注意到这点,秦枫他真的很在意着你这个朋友,你要珍惜他哪。”
萧阳怎么会不珍惜秦枫,萧阳稀憾秦枫已经稀憾到了,情到深时情现浅,情到浓时情转薄,萧阳发自内心的为当下境况的自己而苦笑。
“你不明白,欣瞳,你不明白。其实,我,秦枫,我们俩…”
说不得,说不得,舌底含着千词万句,心底绊着千丝万缕,问世间情为何物?落叶无风自落,秋云不语常阴,天若有情天易老,眷眷相思无人诉。
欣瞳看见从萧阳的眼睛里面流泄出来了一股愁,欣瞳所印象中的萧阳历来是阳光的,不仅外表形像阳光,内里性情也阳光,发愁,欣瞳这会是第一次在萧阳身上看见。
“希望你们快些再转回来吧。不要让大家朋友们都疑惑重重的不适应。”
萧阳用力点下头。
“知道了。一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