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在背着三字经，上下摇晃着头，她才放下心来。
趁着清歌还没有看见她，便转身离开了。
“姐姐，你怎么了，才多久就想我们小清歌了！”
“胡说什么，再乱说我现在就让楚致远把你许配给别人！”
“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行！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姐姐，还是让我陪着你吧。”
“不用了，你回去就是了，晚些去接清歌回去，要不然他一个人会着急的。”
“那我先走了，姐姐一个人小心些。”
“嗯。”
她一个人走到桃花树下，花早已经没有了，开始长出桃子。她伸手去摸桃树，坎坎坷坷的树皮触目心惊。
鞋子上沾染了些红色的液体，她拿着手绢去擦掉，放在鼻尖嗅了嗅。
“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
“皇贵妃，娘娘？”
“妹妹这是染上了什么，有点腥啊。”贵妃拿着手帕捂住鼻子，时不时用余光看着她。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妖怕雄黄怕狗血，可是对于我来说，狗血没用。”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怎么会用雄黄和狗血来害妹妹呢，姐姐怎么舍得？”
“我只是想跟你们好好相处而已。”
“我们不都相处的好好的吗？妹妹这是哪里的话？”
“一次两次我都会忍，但是你也要知道，并不是谁都很好惹。”
“妹妹可别这样说，会吓到姐姐，妹妹若是想做什么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嘛。”
“皇贵妃娘娘何必跟我过不去？”
“不知道皇上是想封你做什么，婕妤？你立了这么大的功，或许皇上会给你个妃位，日后我们姐妹相称不好吗？”
“难道好吗？”
“蓠姑娘，太后说想请姑娘去说说话。”从相反方向走过来一个宫女，是经常跟在太后身边的素芬。
“皇贵妃要一起吗？”
“不了，既然妹妹有事姐姐就先走了。”
皇贵妃走后，她跟着素芬去了太后那里。
回到菀院后天已经渐暗，太后的话还时不时的在她耳边回想。
你是有功，但不能功高盖主。
长的漂亮，但不能空有其表。
皇上喜欢，但不能恃宠而骄。
为什么跟楚致远在一起会有那么多的限制，那么多的不可以。
“在想什么，都出神了。”楚致远到菀院看到她在秋千上出神，便站到她身后，替她推秋千。
“没什么，楚致远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伤害清歌好不好？”
“你知道了？”
“嗯，他是前朝遗孤。”
“嗯，我是他的杀父仇人，是我伐了他的父皇，登上了王位。”
“没关系，我会劝他放下仇恨的，他只是个孩子。”
“嗯，我答应你，不会伤他分毫，你也要告诉他，以后他只是清歌，只能是清歌，淡薄名利，清心寡欲。”
“嗯。”
“上次欠我的两件事情，现在是不是应该兑现了？“
“你说。”
“怎么了？”见他半天不说，她有些不耐烦了。
他蹲在她面前，抬头吻上她的唇。
她感觉到他的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她的脸上。
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唇。
却带着倔强就那么压下来她有点慌紧紧的闭住眼睛一点也不敢睁开感觉着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
就这样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象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凌结。
然后睁开眼就是他的坏笑`````手指贴在嘴上一脸得意。
“还有一件事，等我想到再说吧！”
她低着头红着脸，不看他也不说话，静静的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她咬咬嘴唇，又不时小心的抬头看，他见她这样，故意没再说话，就这样尴尬着，突然心血来潮想看这时候她的脸，他干脆顿的更低，抬头看着月光下她的脸。
“你干嘛啊，不许看我！”她把他推开。他又追上去，最后他站在她身后抱住她。
“我不看了，你别动，让我抱抱你。”
哥哥说他有毒，原来是真的，像蜜糖一样甜，像砒霜一样毒。
“如果有一天，要你做一个选择，天下和我，你会选择哪一个。”
“对于你，我此生不舍。”他松开抱着她的手，走到她面前。
“是不是诗经里面说的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恩。”
“我娶你。”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好，我定许你十里桃花。”
“那我就不介意你爱我。”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她招来漫天的蓝蝴蝶，在她身边绕着。
她踮脚抱着他。
“楚致远，说好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