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这不是真的,我,我怎么会给这种恶心的新人呢。]邋遢男子神色紧张,动作手舞足蹈,在分叉的头发之间摇曳着闪烁不定的双眼。
[许先生,请交出一百万的违约金或相应财物,否则我们将会强制性取回。]
山羊表现出极度的冷漠,如上位者望着低贱的生物般,不含一丝怜悯。
[不,我的黑卡里面已经没有钱了,下次!下次比赛我一定会赢回来还你们!]
山羊眼神一厉,故意低沉的惊疑一声。
[看来许先生已经没有赌注参加下一次的比赛了,根据规则,在选手偿还不出相应钱财的情况下,可以选用同等价值的东西代替……]
[而相对能够价值一百万的东西……就只有许先生的内脏器官咯。]
许先生惊恐地望着高台,身子后退时不小心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嘭。
子弹出膛的声音!
下一刻,许先生的小腹便开始慢慢淌血,殷红了里面的那件白色衬衣。
这一幕幕,我都看在眼里,惊恐,害怕,恐惧占据了我的双眼,我没有想到这一场游戏竟然会牵连到选手的性命。
那自己这次胜利呢?呵呵,纯属碰运气,而人家可是赌上了性命啊!
我惶恐不定的颤抖着小腿,四肢冰凉。
……
金钱是人世间最美味的毒药,就连在外国,有钱就是天堂,而没钱就是地狱。
获得了三十万奖金后的我,不能向家人坦白这些钱财的来历,也更不会报警。
我开始沉醉于灯红酒绿,经常与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唱K。
晃动在高脚杯中的红酒就像是流淌在我身体里的血液,妖异的红。
我放声大笑,也曾失声大哭。
时间就像是催老的钟,而这时刻的时间,就像是催命的死神。
退赛的一百万我是不可能凑集得到的,还有两个月时间,第二场布偶游戏就会开始,我很害怕。
赌上性命的比斗我输不起。
而之后宋晓媛也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渐渐地她淡出了我的生活。
日复一日,我迷失了眼中的闪光点。
直到那天,她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宋晓媛对着坐在包厢里的我会心一笑,那时我面色赤红,还在犯醉。
隐隐约约我注视到了她手中拿着的一把大砍刀,我惊得酒醒大半,身子本能往后倾斜。
[你,你做了些什么!]宋晓媛手中的那把大砍刀上沾染着几道血迹,身上脸上也都是血,看来是刚刚染上的。
她杀人了?!这是我的第一个错觉。
而第二个错觉来源于我认为她一辈子都不会伤害我,伤害的含义有很多种,而她更倾向与心理伤害。
[跟我一起逃吧,好吗?泛舟。]宋晓媛歪头微笑,气氛诡异。
我颤抖着声音:[去,去哪?]
她回道:[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那样泛舟就不会再有危险了!来,和我走吧。]
我的心里当即出现了抵触的情绪。
[亚军,我有话想跟你说。]我沉下脸,满脸阴霾。
可陈亚军听到我这么叫她,反而面色潮红起来。
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么一个小插曲而不说下去,这话已经憋在我心里很久了。
我必须要跟她说。
[我有家人了,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来。]
声音不大,但宋晓媛突然惊疑的一声表示她清清楚楚听见了。
她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靠近我,在五彩灯光下大砍刀闪耀着不一样的光线。
[啊!]宋晓媛突然大喊一声,大砍刀猛地向我挥来。
我无法躲闪。
我紧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十秒,二十秒,不知名看不见的眼前似乎安静了下来。
我试探性的微微睁眼,只看见宋晓媛的脸只在自己脸前一分米位置。
而大砍刀狠狠地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