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逸被吓得瘫坐在地上
忽然之间,“嘭。”的一声,阁楼的门窗破裂,冲进来许多的人。
如果此时年仅八岁的孙逸清醒过来,他便是能认出,这冲进来的人中有很多的熟面孔,有老三的父亲,有老四,老五的父亲,几乎他的那一群小伙伴们的父亲都在列了,另外还有其他的许多人……
“余先生真是高明。”人群中有一人开口,语气之中有些奉承之意,“多亏先生想出在孩子们身上下标记,然后借此追踪而来,不然我等怎会有机会进入到此地?”
而有另一人也开口,那人孙逸认识,是老十六的父亲,平日里最是疼爱他儿子,现下正抱着老十六,不断的查看着,脸上有些忧色,“余先生,这小孩子不会有事吧。”
“诶,赵老弟,余先生不是说过了吗?孩子们那是因为修为还小,受不了这里的杀伐之气,难免会陷入昏迷的,带回去调养一番即可,并无大碍。”又一人站出来对老十六的父亲说道。
老十六的父亲虽然还是很担忧,但是还是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的用灵力检查着自己儿子的身体。
那群人进来之后便没有停下脚步,他们不断的巡视墙壁上的壁画,有人看到那副雄鹰直冲云霄的壁画,立马认出,“这是出云功法,想当年神武将军率领十万天军西征,便是以此法练兵,横扫一时无人可当。”
“看,这里还有神行之法,十万天军,共修此法,可日行万里……”那人语气之中满怀钦佩。
“哈哈哈,这些都是当年神武将军西征所部所修的功法,如果我们能够把他们都带出去,定然可以练出一只所向披靡的军队,到时候谁人可敌?”
“就是,这一切都多亏了余先生呀……”
那被称作余先生之人,此时身上裹着一件黑袍,脸上带着面具,让人开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他正盯着孙逸之前看着的那副在灵位后面的弯弓射日图。
听得旁人的话,淡淡的答了一句,“诸位应该谢的并不是老朽,而应该是这个孙家的少年,要不是他以孙家血脉为引,开启戒尺钥匙,咱们谁都进不来。”说话间,他指了指瘫坐在他旁边的孙逸。
“哈哈,孙家出了此等后辈,定是祖坟冒了青烟呀。”有人讥笑道,言语之间尽是嘲讽之意。
“诶,不能这么说,孙家最是护短,听到他人诽谤自家后辈,可是会寻你拼命的。”
“哈哈哈哈哈。”众人皆是大笑,看得出来,这群人对于孙家都没什么好感。
只那余先生没有讥笑,反倒冷哼一声,“诸位,还是各自寻机缘罢,何苦再诸多言语。”
众人这才住了嘴,皆是各自行去。
余先生倒是没有离开,他一直盯着大堂之中的那副弯弓射日图,许久,余先生向着前方摆放灵位的高台而去,两步便踏上了高台,来到弯弓射日图前,他伸手抓向壁画中的那把神弓,手指发力,竟直直的刺进了墙壁之中,生生抓住了神弓,一把把它从墙壁之中拉了出来。
余先生拿着神弓在手中翻转着,不断的查看,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他低声道,“你们不是不认可我吗?今日我得到了射日弓,看你们还有谁敢反对我……”他的声音极小,倒是无人听清。
却也是有几人看到了余先生的行动,凑过来,便是向余先生道贺,“恭喜余先生先行得到异宝,真是可喜可贺呀。”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更多的人过来,有的人已经把墙上的壁画在心中记忆临摹完毕,走过来,也奉承余先生几句。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余先生的真实身份,余先生是最近几个月才找上他们的,开口便是说要许他们家族一个迅速崛起的机会,这着实是勾起了他们心中的欲望之火。而在得知是算计上了孙家祖上流放与虚空中的这一座将军祭之时,心中着实有些余悸。可是正如余先生所说,这确实是他们家族迅速崛起的一个大好机会,因为将军祭之中可是记载了当年神武将军所部全部的功法修为,甚至还有大部分神兵利器。
只是当年孙家祖上认为这些都是战场上的遗物,凶戾之气有伤天和,于是便使出大法力,使得整座楼阁流放与虚空之中,只是在每月十五满月之时才会出现在孙家的某一个分支族中,说来可能有些不够安全,可是要知道孙家的分支遍布天下,可不仅仅只是几家,想要同时观察是否有楼阁显现,并且要派出足以攻进孙家驻地的兵力,这在凡间似乎还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将军祭每次出现的时间极短,有时让人眼都未看到便消失了,这怎么寻找,其实是难如登天。
可是在那一天,这个自称姓余的人出现在了他们这些小家族眼前,说是他知道将军祭的出现规律,并且要带着他们一起进入其中,这才有了接下来的这些事。
就在余先生痴迷的看着手中的神弓之时,那原来神弓所指的壁画上的红日神彩似乎晃了一晃。
忽然从墙壁之上冲了出来,化形成为一只金色的鸟,竟然是袭向了他们这一群人,速度极快,刹那之间便是到了,“嚓”,只一下,便穿透了一个人的胸膛,那人直接倒地,不再动弹。
众人皆大惊,迅速后退,寻找到隐蔽物,这才观察起那袭击人的东西,有人认出来,“这是金乌鸟?”
“难道是当年神武将军麾下那只金乌?它不是战死了吗?”
“不知道,大家小心,这鸟可是厉害的紧。……”
那金乌袭击人之后,倒是没有再追击,他停在了那个被他刺穿胸膛之人的尸体前,用嘴叼起尸体,把尸体甩下了摆放着灵位的高台,口中吹出一口气,把沾到高台上的血迹给吹的不见了。
然后便是守在灵位前,一动不动了,似乎是在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