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奴才跟太后娘娘已经解释过很多遍,那真的不是我们点心局送的,要么是御膳房其他膳房冒名送去,要么就是别人冒充!”
东陵莫黓摆摆手,后面柳儿和纤儿当即把房门关掉,徐福贵一哆嗦,“娘娘,大人,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听说过满清十大酷刑?”顾流芳冷笑地问道。
“满,满清……奴才不知道,只是十大酷刑……娘娘饶命啊……”徐福贵连连叩头,哀求不断。
顾流芳端过茶水,微微抿一口,“本宫问你,可是你私下与太子结怨,故而故意在点心下毒然后送往长乐宫,借以毒害他?”
“没有,这事绝对没有!太子殿下为人温和,一向待人很好,而且年龄尚小,奴才怎么可能歹毒到对小太子心生歹意……”
“本宫料你也没这个胆子,何人指使?”顾流芳冷然问道。
东陵莫黓拿过桌子上一把利刃,抚摸着刀锋,冷声淡淡道,“人有三层皮,本官很想看看第三层剥掉后是什么样子……”
“凌大人,你没开玩笑吧?”徐福贵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认为本官会跟皇后专门一起,跟你这个狗奴才开玩笑?”东陵莫黓一拍桌子,冷声威胁道,“如果你敢说半句假话,我担保你死得比那个宫女还难看!这偌大的皇后一天死一两个下人,我想也没有谁会过多问津的,何况是死得形状模糊,根本分不清是谁……”
“凌大人,皇后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徐福贵还想嘴硬,毕竟自己的家人还在对方手里,怎么能冒这个险?
“哦,看样子你倒是真不知道……”
“娘娘明鉴,娘娘明鉴!”
顾流芳话锋一转,“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活着的必要,凌大人,知道该怎么做?”
“我在天牢认识一个王牢头,他倒是很乐意帮娘娘这个忙——”东陵莫黓说道,徐福贵却是脸色一变,旋即身子颤抖起来。
“王牢头那是个变态狂人,以虐杀犯人为乐,娘娘你不可以把我交给他,不可以啊……”
徐福贵哀求着,东陵莫黓却已经命人传来天牢王牢头,那是个面容粗犷的大汉,凶神恶煞,“小的参见皇后娘娘!”
“凌大人已经交代好?”顾流芳淡淡地问一句。
“是,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未来我的主子,这王八羔子竟然敢害太子殿下,老子弄不死他的!”王牢头说完,一脚把徐福贵踹个狗吃屎。
“不要在娘娘面前说粗话。”东陵莫黓淡淡责骂一声,道:“怎么处理,大致给娘娘汇报下,皇天庇佑,太子目前其实已经没事,娘娘宽容仁善,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只是太后和娘娘都想为太子出口气而已,此事尚未传到宸和殿,低调行事,别弄得皇上知道……”
“好,没问题!”
王牢头看一眼徐福贵,思考状地道,“这人瘦成这样,最适合剥皮,我就先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皮剥一半,我就顺势断他双腿双手,如果侥幸还没死,再以腰斩,炮烙之刑日夜反复蹂躏……”
徐福贵听得毛骨悚然,王牢头过来就要抓他,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不要,不要……”
“拉下去!”
“娘娘,我说,我什么都说……”徐福贵顿时吓得大叫一声,忙不迭道:“糕点,糕点都是婉夫人叫奴才派人送去长乐宫的,害太子跟奴才无关,奴才只是个跑腿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请皇后娘娘恕罪,饶奴才一条狗命吧!”
“婉夫人?”顾流芳冷笑一声。
“你好大胆子,敢帮婉夫人跑腿这种事情,我看你的腿是不想要了吧!”东陵莫黓冷叱一声,王牢头当即上前一脚踩向徐福贵的腿。
徐福贵只感觉腿要断一般,疼得神色扭曲,哀嚎道,“大人饶命,我在宫外一家老小的命都被她抓着呢,我也是被迫……”
“莫黓,放他走吧,反正凶手已经逼问出来。”顾流芳淡淡地道。
东陵莫黓瞪一眼徐福贵,“你知道出去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徐福贵点头,“娘娘只是叫我来问话,想了解一下情况,我什么都没有多说,娘娘没办法只能把我放走,这就是事实……”
“那你的腿,总不会说是老子踩断的吧!”王牢头一脚狠狠踹过去,面目狰狞,徐福贵现在疼还来不及,连忙点头答应。
两人退下去之后,东陵莫黓皱眉道,“你当真认为婉夫人是凶手?”
“无关紧要。”
“你是想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吧。”
“宁缺毋滥,我倒真想知道楚凝香打算跟我玩什么把戏,反正我是将错就错……”
顾流芳面色冷如冰霜,慕容婉儿也好,楚凝香也罢,自己就只剩下这个孩子,一切危及到他的东西,都不能轻易放过!
“莫黓,你是西凉人,西凉古怪的东西应该很多吧?”
夜如墨,星辰洒月光。
冷风微拂树枝,树影斑驳,彩霞殿灯光通明。
后宫有一个顾流芳完全不知的规矩,就是每个妃子进宫来,第一夜都会被皇上所宠幸,但却从来不会有过第二次。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今夜这个例子却被破除,因为纳兰廷玉今夜要驾临彩霞殿,慕容婉儿自然不会是刚刚进宫,皇上终于肯破例第二次召同一个妃嫔侍寝,这个消息令其他妃嫔也暗自欢喜,因为破了例,皇上日后自然会雨露均沾。
但却也伤心,因为今夜破这个例不是自己。慕容婉儿自然就高兴,虽说她的脸上被顾流芳打得红肿不退,但纳兰廷玉仍招幸她。
这说明什么?
说明自己在他心中很重要,他很喜欢自己,无关容貌!慕容婉儿沾沾自喜着,梳妆打扮,浓妆艳抹,忽闻,“皇上驾到……”
“臣妾恭迎皇上!”慕容婉儿面含笑意地道。
“起来吧。”
纳兰廷玉却略显淡漠,坐到桌前,凝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婉儿见状,却以为他是见着自己的脸难看,不免得有些失落,却也趁势道,“都是皇后的错,把臣妾半边脸打成这样!”
“你别给朕提她好不好?”纳兰廷玉有些不悦,“容貌算什么,皇后生得一副绝色之貌,却还不是甘心在朕身边假扮三年的丑女。”
慕容婉儿委屈着,小声道,“皇上对臣妾不满意?”
纳兰廷玉无奈地叹息一声,“不用妄自菲薄,朕满意不满意,现在都得听你老爹的话!”
有些愠怒,直接上前一把抱过她,屏退四周宫女太监,走向床上,慕容婉儿娇羞地把半个头埋在他怀中,被放上床——纳兰廷玉取来一条黑带,“老规矩。”
“又要蒙眼?”慕容婉儿有些不愿,但违拗不得他,只能以为他是喜欢刺激点的。
皇上三两下褪去她的衣服,没有半点前戏,直接抱过她的腰肢长枪直入,慕容婉儿吃痛地娇呼一声,蒙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皇上,皇上……”
她卖力地迎合着皇上,有那么一句话,痛,并快乐着!这句话简直就是所有被纳兰廷玉所招幸过的妃嫔一致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