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明天去逛街好不好?”晚上,谢雨葨打电话来的时候,叶小萱正窝在床上看小说。每到周末的时候她都会如此的放松自己,即使这样平时的努力也会助她保持名列前茅,这也就是朱思承平日里并不她的询问她学习的原因。
“小叶,是谁啊?”这时,隔壁的袁洋看见了连忙问道,叶小萱并未搭理袁洋,只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可以啊,可是你怎么想起要去逛街啊?”叶小萱突然纳闷谢雨葨怎么会想到在这么热的时候出去逛街呢,前几天她还说这个夏天一定要呆在家里把自己养白。
“逛街?肯定是小雨……把我也带上吧!”袁洋在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一边叫着,叶小萱狠狠地瞪了袁洋一眼,然后起身将窗户关上了。
“是袁洋吧?!我就知道他肯定会缠着你,让他来吧,我不反对。”谢雨葨在电话那边邪恶地笑着。
叶小萱看了两眼放光的袁洋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小雨,逛街什么的就不要带上他了吧……”有些时候,叶小萱真的感觉有个男生在身边是很不方便的。
“小叶,你是不是背着我说什么坏话?这样不好哟……”袁洋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扯着嗓子大吼大叫。
“我就说过了,要是不然他去的话,他肯定是不会罢休的。”谢雨葨在电话那边嘻嘻地笑了起来。
“哦,好。”叶小萱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又起身打开了窗户说:“哎,她同意让你去。”
“我就知道她会让我去,你也不想想小雨是个多么好的人,哪像你?”袁洋一脸不满地看着叶小萱,然后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一脸鄙夷地看着叶小萱,示意:我早就发短信给小雨说了,不然你的阴谋就得逞了!
“哦。”叶小萱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随手就将窗户关上了,再把窗帘也拉上了,再呆呆地走回床边,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你也不想想小雨是个多么好的人,哪像你?”
“你也不想想小雨是个多么好的人,哪像你?”
自己确实不好啊,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的人,自己也没为他们做过什么。原本爸妈才死后,还会有一些亲戚间或着来看自己的,可是都被自己无情地骂出了门,认为他们只是同情自己,而自己并不需要他们的同情。后来,来的人渐渐地少了,偶尔来了也会不愉快地离去。直到后来,再也没有谁来了,家里就只有自己和舅舅了。其他的亲人,就这样和自己失去了联系。真的,除了舅舅就再也没有亲人了。自己快乐了吗?以为这样就不会有谁戴着“同情”的眼镜看自己了,可是呢,现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迷迷糊糊的,叶小萱感觉自己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可是她好累,累到连眼泪都不想去擦。
朱思承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端狭小的玻璃,隐约看见了叶小萱脸颊上的泪水,他走到自己的卧室,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看来,都怪自己当初的错误决定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啊,姐姐姐夫没有了,连唯一的侄女也不能走出十年前的阴影,都怪自己啊。朱思承一难过这心里就痒痒,这心里一痒痒就想打麻将,于是他就给那些“麻友”打电话,可是他们忙的忙,不在家的不在家,人数是凑不齐了,没有办法,他只有出去走走。
不知为什么,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以前住的地方。朱思承的父母死得早,所以他和姐姐特别亲近,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因此即使姐姐嫁了人,还是和他们住在一起。由于那时候姐夫是个小老板,所以他们一直过着挺富裕的生活。朱思承那时候是个有上进心的青年,他就在姐夫的公司里上班。
看着眼前的豪华小区,朱思承有种久违的感觉。是啊,自从姐姐和姐夫出了事,他就和叶小萱商量了一下,卖了豪华小区的房子,买到了一个年代较老的小区中,那儿的设施自然是不如眼前的这小区,可是两人都怕看着这房子难过啊。卖了房子之后,朱思承将姐夫的公司盘了出去,购买了30%的股份,之后就无所事事。叶小萱一直以为是爸爸的出轨才使朱思承性情大变,连他自己都快被这个说法给说服了。但是每次午夜梦醒的时候,脑海中出现那张朴素冷淡的脸,内心的疼痛提醒他自己,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自己是无法接受那个在自己心中如同仙女一样圣洁的女子竟然和自己的姐夫……呵,世界真的如此不堪吗?朱思承低下头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中。
这时,一抹嫣红出现在朱思承的眼中,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而迷茫的脸。是她,真的是她。虽然当初是讨厌过她,可是时隔这么久再见到她时内心仍像以前那样的忍不住地澎湃。虽然十年过去了,她也三十几岁了,但是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证明她过得还是不错的。她已经嫁人了吧?!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自己,还是忘不了她吗?可是,忘不了又能怎样?
“呵呵……”朱思承忍不住地冷笑了几声。
“嗯?”显然,那女子有些不解,她呆呆地看着朱思承,目光还如当初般清澈无辜。
“认不出了吗?”朱思承用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着,“还是自己这十年来变化得太多,多得曾经朝夕相处过的人现在居然认不出来了。”
“啊?”显然,女子还是没有听清。
“没什么。你住这里吗?”
“嗯,以前有故人住这里。因此也在这里买了房子。本来想买故人的那套的,可是那套房子在我买之前就已经出售了,而且这么多年一直未被再次出售过。我就买在那套房子隔壁,可奇怪的是那套房子一直没有人入住。为什么买了又不入住呢?”说着,女子仰起头定定地看着那套房子。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其实对于十年前那件事,她一直是怀有愧疚的,可是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办法,母亲一直重病着急需钱,那个人对自己说,只要自己……似乎思维被什么及时扼住了,她并没有继续想下去。
朱思承并不思考这个问题,只是独自地离去。女子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似乎有些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什么时候见过他。